(222)候廣儉脾氣暴躁,性情也梗直,一聽曲青庭是勾結謝文東的叛徒,氣得暴跳如雷,掄鞭就要與之拼命。
論真功夫,曲青庭不如候廣儉,但是現在並不怕他。他笑呵呵地向後退了退,晃晃手中的小藥瓶,笑道:“殺我?恐怕你現在已經沒有那個能力了。還記得這是什麼嗎?”
看清楚曲青庭手中的藥瓶,再加上上半個身子麻木不堪,而且麻木的感覺還在迅地向全身蔓延,假文儉臉色頓變,驚道:“麻藥!”
“沒錯!是麻藥!”曲青庭含笑點點頭,說道:“如果你不受傷,當然能殺得了我,不過,我剛才在你的傷口上塗抹了麻藥,很快,藥性就會隨血液遍佈你的全身,到時手腳動彈不得,你如何殺我?”
“啊?好個卑鄙無恥的東西!”候廣儉向前邁步,不動還好,這一動,只覺得頭暈眼花,天旋地轉,身子連連搖晃,最後又無力地退後一步,坐回椅子上。他呼哧呼哧喘著粗氣,兩眼凝視曲青庭,狠聲問道:“既然你已經勾結了謝文東,為什麼還要把他來北京的訊息告訴我們?”
“很簡單!我就是要你們上當,然後把你們統統消滅。”曲青庭收起笑容,對上候廣儉的目光,長嘆一聲,感慨道:“候兄,你我相識多年,共事多年,也算老朋友了,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不是我想看到的,我今天之所以會這樣做,也是為了望月閣的將來著想,候兄,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苦心,更希望你能棄暗投明,和我同謀大事……”
不等他說完,候廣儉呸的一聲向他吐口吐沫,冷笑道:“曲青庭,你說得真好聽啊,什麼為望月閣著想,你就是為自己著想,你想做閣主已久,你以為別人看不出來嗎?我告訴你,只要我候廣儉有一口氣在,就和你抗爭到底!”說著話,再次站起身,手臂一抖,使出全身的力氣將鏈子鞭甩向曲青庭。
若是在平時,侯廣儉的鋼鞭犀利,可碎石斷金,但現在,卻顯得,軟弱無力。
曲青庭見他一鞭打來,不慌不忙,無奈地搖搖頭,手掌向外一揮,輕易地將鞭頭打偏,苦笑說道:“侯兄,既然你執迷不悟,也別怪我不講情面了!”他話音未落,身子猛的向前一竄,快絲閃電,瞬間到了侯廣儉的近前,同時單手抓住他的衣領子,猛的一提,摔臂向窗戶甩去。
侯廣儉無法閃躲,也無力閃躲,整個人如同斷線的風箏,倒飛出去。
嘩啦啦!侯廣儉的身軀撞碎數塊玻璃,橫著飛了出去。接著的撲通一聲,摔在接到上。
街道上,都是北洪門和血殺人員,正在全力向飯店裡面壓,娜知頭頂上摔下來一位,眾人紛紛向四周閃躲地然後低頭一看,摔下來的這位正是剛剛負傷而逃的老頭子。
嘿嘿,這可真是天上掉餡餅,敵人主動送上門來了!北洪門和血殺眾人皆笑了,正準備上前將其制服,哪知侯廣儉突然一翻身,仰面躺在地上,手中的鏈子鞭也沒閒著,橫掃出去。
啪!一名北洪門人員閃躲不及急,腳踝被鞭頭打個正著,伴隨著骨骼破碎的聲音,慘叫著仰面摔到。
在連續不斷的槍聲中,侯廣儉連最基本的閃躲動作都沒做出來,被活生生地打成了馬蜂窩,渾身上下至少中了數十槍,找不出一塊好地方,人幾乎也被打得變了形。
可憐的侯廣儉這位望月閣排名前列的長老,就這麼死得不明不白。
侯廣儉從樓上掉下來,被亂槍射殺,飯店內的門徒都看得清楚,也聽得真切,侯廣儉的徒弟們眼睛頓時紅了,嚎叫著向飯店外面衝去。
他們躲藏在飯店內,以桌椅板凳做為掩護,以暗器作為進攻武器,還能與北洪門和血殺人員抗衡一下,可是現在全部殺出來,等於找死一般。
幾名門徒剛剛衝出飯店的大門,迎接他們的是撲面而來的無數流彈,子彈由四面八方射出,交織成一張死亡的大網,將這幾人牢牢籠罩在其中。
沒有交鋒,數人剛出來便直接被擊斃。
“笨蛋!”飯店掩體後的沈紅松心中暗罵一聲,對其他的門徒喝道:“擋不住了,撤!”說著話,不管別人的死活,他先向二樓跑去。
跟著他一起退到二樓的門徒只剩下五個,而且各個都帶著傷,看到在二樓端坐的曲青庭,五名門徒一起圍上前來,喘著粗氣問道:“曲長老。侯長老怎麼突然跳出去了?究竟是怎麼回事?”
曲青庭嘿嘿一笑,慢慢站起身,雙手背於身後,說道:“他自已要找死,我也沒有辦法!”
這叫什麼話?!五名門徒聞言,相互看看,眼中皆閃出火光,但卻敢怒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