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謝文東、金眼、褚博躲藏到桌子底下時間不長,望月閣人也從後門衝了進來。
見飯店裡的人都向外瘋跑,下意識的認為謝文東已經混出去了,數十名門徒馬不停蹄,紛紛提著刀劍也跟了出去。
顏俊偉站在飯店大廳內沒有動。他頭腦冷靜,心思周密,閱歷豐富,經驗老道,並未盲目地隨眾人向外跑,而是站在原地,目光犀利地環視左右。
就在距離他不遠的地方,有一張餐桌微微的顫動著,顏俊偉心頭一震,雙目眯了眯,緩步走上前去,冷然踢出一腳,正點桌沿上。
啪的一聲,餐桌受力飛起多高,只見下面趴有兩人,看年紀,都已不小,哆哆嗦嗦地快縮成一團。掩護自己的桌子被掀開,那兩人更是驚恐,面無血色,跪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抬,連連搖手,顫聲道:“別殺我!別殺我!”
顏俊偉目光掃過二人,未在他倆身上做任何的停頓,目視其他的地方,冷聲說道:“滾!”
那兩人聞言如釋重負,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顏俊偉兩眼閃爍著寒光,突然又是一腳,將身側的另一張桌子踢翻,見下面空空如也,他繼續慢慢向前走,鼻子不時的禁起,這時候,他隱隱約約的嗅到空氣中飄散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
顏俊偉每走兩步,便把周圍的桌子掀開,有些下面沒人。有些下面有人,但都不是他要尋找的目標。不過,他距離謝文東三人藏身的地方也越來越近。
不用把桌簾挑起觀望,只聽腳步聲和桌子倒地的聲音就能判斷的出來對方距離自己還有多遠,金眼臉色凝重,慢慢將手中的銀槍抬起,瞄準聲音傳來的方向,手指扣上扳機,然後轉頭看向謝文東,用眼神詢問他是否要開槍。
謝文東正想點頭,一旁的褚博指了指自己,示意由他來。謝文東皺起眉頭,疑惑地看著他。褚博一笑,拉了拉自己的衣服,又點了點越來越近的敵人。謝文東明白他的意思,現在,褚博還是望月閣的門徒,出去之後,或許能夠矇混過關,然後突然殺手,至對方於死地。謝文東沉思片刻,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小心。褚博頷,從後腰拔出匕,在自己的肋下比了比,然後牙關一咬,猛的刺了進去。
他刺得不深,只是穿透皮肉,可口子倒是不小,流出的鮮血瞬間將衣服染紅好大一片。
褚博疼得直咧嘴,但不敢出叫聲,只能咬牙硬挺著,臉色先是憋成醬紫色,時間不長,變得蒼白如紙。
他將手槍塞進袖口之內,隨後向謝文東和金眼點下頭,身子向旁一歪,彷彿是站立不住,從桌子底下摔了出來。
聽到悶響聲,顏俊偉唰的轉過頭,沒見他如何用力,身如幽靈,轉瞬便飄到了褚博近前,手中的短劍順勢向下一落,點在褚博的脖頸處。站於顏俊偉身後的數名望月閣門徒也跟了上來,低頭定睛一看,皆有些愣,異口同聲道:“褚博?”
褚博倒在地上,手捂著自己剛刺的傷口,臉色蒼白,豆大的汗珠子直往下淌,看起來傷勢異常嚴重。偷眼觀瞧來人,見是顏俊偉,他心中也是暗暗一震,裝作有氣無力的樣子,顫聲說道:“我……我受了槍傷,是……是被謝文東打的……顏長老救……我……快救我……”
褚博被曲青庭帶回望月閣,後者並沒有向外大肆張揚他的身份,有人問起時,只說是自己半路上現這個青年的資質不錯,就把他帶回來,收他做關門弟子,畢竟,曲青庭也是要避嫌的,除了曲青庭的門徒以及與他關係交好的長老以外,其他人都不知道褚博是謝文東的人。
顏俊偉深吸口氣,唰的一聲,將短劍收回來,看看褚博的臉色,再瞧瞧他肋下鮮血淋漓的傷口,眉頭擰成個疙瘩,先是回頭對下面的門徒說道:“幫小博處理好傷口!”說著,他又問道:“謝文東哪裡跑了?”
褚博目視飯店的門外,有氣無力的說道:“已……已經隨著人去混出去了……”
“該死!”對褚博的話,顏俊偉深信不疑,他直起身,二話沒說,快步向外走去,十幾名門徒也急匆匆跟了去,只留下兩位幫褚博處理傷口。
這兩人挑開褚博的衣服,仔細檢視他肋部的口子,出一聲輕疑:“恩?怎麼像是刀傷呢?”
望月閣的門徒還沒有見過槍傷,可知道刀傷是什麼樣子的,看清楚了褚博的傷口,這麼看都覺得是像刀傷,兩人感覺挺奇怪,難道槍和刀傷是一樣的?正當兩人倍感迷茫之時,躲藏在桌下的謝文東鑽了出去,手臂一晃,金刀彈出,毫不停頓,信手一揮,金刀化成一道金光。支取一名門徒的後脖根。
距離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