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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六章

繼天鷹軍之後入城的是直屬軍和新軍,留在大營裡的唐寅也有隨直屬軍一齊入城。

正當唐寅向城內走的時候,迎面行來一支風軍,隊伍的中央是一支覆蓋著風旗的擔架,上面躺著的正是古越的屍體。

人們邊走邊唱著風歌:“國家有難,我當出征,馬革裹屍,壯我雄風!“低沉又悲壯的歌聲讓與之擦肩而過的直屬軍將士心生感觸,也跟著唱起風歌,同時人們都很好奇,不知道擔架上抬的是誰的屍體。

唐寅眼睛尖得很,看清楚之後,心中突然生出不祥的預感,他催促跨下的戰馬,快向那支風軍衝去,到了近前後,他大聲問道:“你們……抬的是誰?“眾風軍沒有回答,只是紛紛垂下頭,不少人抬起胳膊,以袖口拭淚。

唐寅吸氣,翻身下馬,走到擔架前,先是看了看左右計程車卒,然後慢慢拉開上面覆蓋的風旗。

隨著旗幟慢慢拉開,下面‘露’出古越那張滿是血汙又沒有任何生氣的臉。

唐寅看罷,身子猛的一震,呆在原地,驚若木‘雞’。

這時,天鷹軍的偏將走過來,單膝跪地,並將懷中捧著的兩頂軍盔高舉過頭頂,泣不成聲道:“大王,古越將軍和張通將軍……在敵軍之中……力戰而亡……“聽聞這話,周圍正向良州進的直屬軍將士齊唰唰的停下腳步,人們滿面驚駭又難以置信的圍攏過來,看清楚擔架上的屍體確是古越沒錯,嘩啦啦一聲,周圍將士無不跪倒,接著哭聲四起,人們顫聲喚道:“將軍……“此時,唐寅回過神來,眼圈突的一紅,眼淚也止不住流了出來。

他顫巍巍地伸出手,想‘摸’‘摸’古越的面頰,但手還在半空中又象過電似的縮了回去。他握緊拳頭,跪坐在古越的屍體旁,猛的一拳重重打在地上,聲音顫抖著低問道:“為何一定要去?為何明知危險還一定要去?“古越是唐寅最親近的人之一,若是以‘私’‘交’來論,他的分量和邱真差不多。

二人在河東戰場上相遇,一同參加過潼‘門’守衛戰,後來一同回鹽城,又一同去往平原縣,數年來,古越始終追隨在唐寅左右,忠心耿耿,不離不棄,想不到,竟然在滅寧的最後一戰中,不幸陣亡,與他成了天人相隔。

唐寅這是第一次不受控制失態大哭,一是心疼古越,二是恨他自己,如果他當初能夠足夠堅持,古越又哪能折損於良州城內?唐寅尚且如此,作為古越下屬的直屬軍將士的悲痛也就可想而知了。

現在現場幾乎是一片痛哭之聲。

很快,邱真、樂天等人也都聞訊趕來,場內的哭聲也隨之更大,樂天和古越在投靠唐寅之前就是至‘交’,之間的感情非旁人能比,看到古越的屍體,樂天撲上前去,一把將其抱住,再也沒有放手……

現在唯一還保持著清醒和冷靜的就是邱真,他也難過,他也悲憤,但他知道,現在可不是傷心難過的時候,必須得趕快入城,徹底攻陷良州,穩定局勢,不然古越的犧牲就變的毫無意義了。

他走到唐寅身旁,低聲說道:“大王,請節哀順變,現在我軍只是攻破良州北城,還遠未控制整座良州,大王應以大局為重啊!“唐寅有聽進邱真的話,對,不能讓古越白死,這筆帳,得讓寧人血債血償!

他漸漸止住哭聲,環視左右,只見四周黑壓壓的一大片,無數的風軍將士跪在地上,哭的頓足捶‘胸’,淚灑滿襟,唐寅抹了抹臉上的淚水,騰的站起身形,大吼一聲:“都別哭了!“人們被他突如其來的一嗓子嚇的傻眼,哭的通紅的眼睛呆呆地看著唐寅。

唐寅回手‘抽’出佩劍,向良州方向一指,大喊道:“殺害古越的兇手就在良州城內,諸位兄弟若想為古越將軍報仇,就隨我殺進城去,以寧人的鮮血祭奠將軍的在天之靈!““殺??“化悲憤為仇恨就是這麼簡單的事,僅僅一句話,眾風軍的眼睛變的更加血紅,人們紛紛抓起武器,站起身形,出野獸一般的撕吼聲。

唐寅不管別人,他翻身上馬,直接用佩劍拍打馬‘臀’,戰馬吃痛,稀溜溜怪叫,四蹄離地,向良州飛奔而去。

在他身後,直屬軍將士如同‘潮’水一般跟了上來。

唐寅本來是不想參戰的,但古越的死給他造成極大的刺‘激’,唐寅一路快媽加鞭,衝入城內後,片刻未停,直接向良州城的中心腹地殺去。

許多先進入城內的天鷹軍將士正在大街小巷裡搜捕寧國潰軍,突然見身邊有一匹快馬狂奔而過,人們先是一愣,然後紛紛叫道:“誰?剛才過去的是誰?““哦,看起來……怎麼象……象是大王啊!““沒錯!就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