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通的出現僅是吸引走一部分寧軍,但進攻城‘門’‘洞’的寧軍已然眾多,他並未能緩解古越那邊的壓力。
此時的城‘門’‘洞’這邊,幾乎都是古越一人在拒敵,不單要自保,還得保護扛住千斤閘的己方兄弟不受寧軍的傷害。
這太難了,戰鬥到現在,古越的力氣和靈氣都已消耗的差不多,累的氣喘連連,渾身是汗,但他可不敢也不能停下來歇息,哪怕肺子都要炸了,也得咬牙堅持。
寧軍久攻不下,外面風軍的大隊人馬已越來越近,有寧將高喊道:放箭!放箭‘射’殺風賊!聽聞寧將的喊聲,寧軍中的‘射’手們紛紛取下弓箭,對著城‘門’‘洞’展開‘亂’‘射’。
密集的箭支呼嘯而來,古越卻無法躲避,他若是一讓開,後面扛住銅閘的兄弟們就都遭殃了。
即便明知道自己抵擋不住,他仍是站在原地未動,揮舞靈刀,竭盡全力的撥打飛矢。
他能擋下一支、十支,卻擋不下成百上千支,很快就有飛矢穿過他的刀幕,狠狠釘在他的靈鎧上。
受其撞擊力,古越的身軀也是一陣搖晃,出刀也稍慢了一下,就在他停頓的瞬間,至少有十多支鵰翎又‘射’中他的身軀,箭頭撞擊靈鎧,叮噹作響,濺起火星在黑漆漆的城‘門’‘洞’裡也顯得異常刺眼。
見箭‘射’有效,寧軍把箭支‘射’的更急更猛,可憐古越一身的本事施展不出來,只能站在這裡被動挨打。
時間並不長,他身上的靈鎧有多處不堪重負,支離破碎,箭支也深深刺進他的體內,他的手臂、肩膀、軀幹、‘腿’上‘插’有二十多根鵰翎,鮮血淋漓,觸目驚心,但即便如此,古越仍未倒,仍在揮舞著靈刀,現在,他完全是在用自己的身體為後面的風軍士卒擋箭。
那些頂住千斤閘的風軍士卒看得真切,無不淚流滿面,人們紛紛大叫道:將軍,你先走吧,我們能頂得住……他們的嘶喊傳進古越的耳朵裡,後者連點反應都沒有,依舊在盲目地凌空揮著戰刀。
古越的神智早就已經變的模糊,已聽不到任何的聲音,唯一支援他的就只剩下信念,他不能倒下,也不能退讓,他的任務就是守住城‘門’,確保城‘門’不失。
後面的風軍們在哭喊,而對面的寧軍在不停的放箭,最後,古越的身上都數不清‘插’了多少箭支,冷眼看去,就象是長滿黑刺的刺蝟。
換成正常人,這時候早就倒下了,但古越還在站立著,就連放箭的寧軍都傻眼了,搞不清楚自己的對手究竟是人還是怪物。
放箭!繼續放箭??見己方的箭‘射’緩了下來,人群中的寧將出變了音的嚎叫聲。
他話還未說完,突然之間,身邊突然出現三名渾身黑‘色’靈鎧的修靈者,三人幾乎同時出刀,瞬間將那寧將劈砍成數塊。
周圍的寧軍嚇的驚叫出聲,只停頓片刻,人們大喊著圍攏過來。
三名修靈者有一人直接以暗影漂移閃進城‘門’‘洞’裡,另外兩人留下來與寧軍戰鬥。
寧軍在二人的靈刀下死了一排又一排,但是人數非但未減少,反而還越來越多,打鬥時間不長,兩名暗系修靈者就頂不住了,身上的靈鎧佈滿裂痕。
只是一個恍惚,其中一人被長戟刺中後腰,緊接著,更多的長槍長矛刺在他的身上,將他硬生生的架住,而後,眾多的寧軍如同瘋了似的撲殺上來,又砍又刺,場上只見寒光和噴‘射’的血箭,已看到那名修靈者的身影。
另一人見同伴慘死,手中的靈刀揮舞的更加瘋狂,只是在砍殺敵人的同時,自己也不斷中招。
‘亂’軍的‘混’戰之中,即便是修為高深的暗系修靈者也難以自保,剛才還活蹦‘亂’跳的大活人,眨眼工夫就可能被敵人‘亂’刃分屍。
剛開始就閃走的那位暗系修靈者不是旁人,正是暗箭的頭子程錦,他閃進城‘門’‘洞’裡,舉目向前一瞧,他整個人呆住了,若不是對古越太熟悉了,此時他幾乎都認不出來站在銅閘前的人是他。
程錦那麼鐵石心腸冷酷無情的暗系修靈者見了古越現在的模樣,都是心頭一酸,眼淚不由自主地掉了下來,他搶步上前,顫聲喚道:古越……他剛到古越近前,後者身子突的一震,無神又渙散的雙眼頓時留出兇光,大喊一聲:殺??說話之間,戰刀舉起,對準程錦的腦袋狠狠劈砍下去。
噹啷!
他的戰刀砍在程錦的頭上,只出一聲輕微的脆響,卻未傷到對方的靈鎧分毫,古越的意識早已經消失了,就連力氣也變的微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