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皇兄好了。不過,所謂沒好處的事,傻子都不會幹的。阿貞是不是也給本王一些彩頭?”見陸貞訓臉色白了白,哈哈大笑道:“晚上洗好了等本王吧。”
謝青嵐醉了。怎麼說她也是外人,當著她說這話真的麼啥問題?又轉頭見陸貞訓臉上顏色變都不變,只是平靜的應了一聲,更醉了。
越王走得很急,轉眼也就出了懿安宮的門。陸貞訓這才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雖是無男女之情,我卻是格外感激他的。”見謝青嵐狐疑,陸貞訓淡淡一笑,“新婚夜他肯尊重我不碰我,我已然感激了。我正妃進門,我便常伴青燈古佛,了此殘生。”
“姐姐何必和自己過不去,越王待姐姐必然是真心的。”想到越王那句“我心悅她十年了”,謝青嵐很有理由相信越王是真心的。不然幹嘛去跟皇帝嗆聲要娶陸貞訓。雖然是側妃,但沒有後院的親王的側妃,必然是比皇宮好了無數倍。
陸貞訓微微一笑,正要說話,忽見一個生得白淨的小太監飛快的從裡面出來,身後的小宮女輕輕的問道:“果真是如此?皇上受傷了卻不肯跟太后說?連處理傷口都是秘密進行的?”
“可不呢,現在太后正窩火著,說是要將傷了皇上的人碎屍萬段……”那小太監急聲說完,又見陸貞訓和謝青嵐並肩站立,趕緊打了個千:“越王側妃,安陽女侯。”又笑道,“奴才有事在身呢,先行一步,便不能伺候兩位了。”
目送了這人去了,謝青嵐才冷笑道:“姐姐,你說,皇上現在只怕正在換藥,而越王去了,不得抓個現行?一會子估摸著就要來太后這裡請安問罪了。”
“皇帝遇刺不是小事,為何不肯聲張?”陸貞訓蹙眉想了一會兒,“除非那人他很想護著,因為這一旦鬧出來便是抄家滅族的事了。”
“除了趙蘊蓮,還能有誰呢?”謝青嵐笑道,“姐姐,別人的事,咱們也不必多管了。反正那兒子爭氣與否,也不是咱們的兒子,更不說太后原本就只有一個兒子了,現在就是殺了趙蘊蓮也不是什麼說不清楚的事了。”
“皇上怎會讓她殺?”陸貞訓笑道,“我大燕皇帝行止如此,也不怕天下人恥笑。”又挽了謝青嵐的手,“與咱們無關了,便好好去散散心就是了。”
還沒下玉階,忽聽其中“嘩啦”一聲,不知道什麼東西給打碎了。兩人雙雙一驚,面面相覷一眼後,還是很淡定的裝沒聽見。
如今正是春日,在御花園之中逛了一圈,兩人便要回去懿安宮,正往懿安宮去呢,又見蒼雲疾步向懿安宮走去。蒼雲乃是端敏身邊的大宮女,什麼事都有條不紊的樣子,但現在這樣急切,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
見了謝青嵐,蒼雲只是欠了欠身:“謝姑奶奶,側妃。”
“姑姑出了什麼事?”謝青嵐低聲道,“怎的這樣的急切?”
“選秀……出了些事,只是這此中因果,便不能告知了。大長公主和賢妃娘娘正坐鎮呢,婢子先去懿安宮請太后定奪了。”說罷,去了。
兩女滿心狐疑,但這事真的不是自己能夠問出摳的。選秀上出了事,應該由後宮之主定奪,皇后早就死了,也就只能讓太后定奪。而太后雖是纏綿病榻,但好在神智清明,這便是好事了。
看來太后今天是註定要帶病出山了,並且還全是為了這寶貝兒子。所謂兒女都是債,劉尋一個不省心,劉瑤更是不省心。
但所謂爹矬矬一個,媽銼銼一窩。還不能說明太后自己的問題嗎?
兩人不緊不慢的往懿安宮走去,剛要進懿安宮宮門,已有一人飛快的衝出來,差點將謝青嵐撂翻,好在陸貞訓眼疾手快扶住她:“這是出了什麼事,這樣急切不看路了?”
“安陽女侯恕罪,方才、方才太后昏過去了。奴才急著去宣太醫,這才誤了事,還請安陽女侯寬恕些。”
“昏了?”謝青嵐捂著肚子驚魂未定,又趕緊說,“你先去就是了,我進去看看。”
開玩笑!太后這要是出了啥事,傅淵指不定會傷心難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