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劉尋那貨對於越王橫刀奪愛這件事是怎麼想的,反正選秀還是死拉不來死拽不留的來了。
因為宮中沒有皇后,而太后最近身子抱恙,眼看著那病大有些加重的意思,也不能出席選秀,故此,這大頭鬼就只有武賢妃和端敏大長公主來當了。
只不過選秀的事,因為陸貞訓被越王給拐走了,所以跟謝青嵐關係也不算是太大,不過太后身子抱恙,對傅淵又一向優容,就算是和自己不對眼,但謝青嵐還是願意為了傅淵忍一回氣,挑了個合適時間,進宮去了。
剛一到懿安宮,便見太后身邊的紅鸞親自迎了出來:“咱們宮裡今日熱鬧極了,還以為安陽女侯要去湊一回熱鬧,看看怎麼選秀的呢。”親親熱熱的引了謝青嵐往主殿裡去了,又朗聲笑道:“要不怎說太后娘娘沒白疼安陽女侯呢,大著肚子都來陪太后說笑解悶兒了。”
謝青嵐一笑,也不說話,等著裡面讓進了,這才跟在紅鸞身後進去。屋中明黃色的帷幔很是晃眼,而這明黃色的床幃下面,太后坐在其中,臉色雖是有些頹敗,但還算精神不錯。
看來劉睿的死對於太后打擊真的不可謂不小,這才導致病情如此反覆。老年人身子本來就不好,再被反覆折騰幾回,只怕離見閻羅王不遠咯。
而床前擱著兩張繡墩,上面坐著的正是一身常服的越王和穿著側妃品級禮服的陸貞訓。陸貞訓原本就是個容色傾城的,此時著婦人打扮,別有一番說不出的韻味。見謝青嵐進來,陸貞訓欲言又止,又變回了平靜的模樣。
“青嵐來了。”太后微微一笑,“你們這些小的倒是好,皇上操勞著國家大事,也不能時常來,倒是你們,阿肅和青蘿昨兒才來,今日平兒和貞訓也來。倒是讓哀家很是受用。”
“瞧太后說的,您是長輩,於情於理,咱們可都該來的。”謝青嵐如斯說著,見紅鸞給自己搬了一張繡榻來,也不含糊,就坐在了上面。
“你懷著身孕,原本可以不來的。”太后好像再沒有往日的雄心壯志了,聲音輕輕的。
“青嵐這不是孝心可嘉嗎?”越王特別淡定的開口了,又咧開一個孟浪得欠揍的笑容,“再說,咱們那位傅丞相,怎麼不能滿心惦念著?外男在宮闈走動不便,還不如叫媳婦兒來呢。”
“倒也是這個理兒。”太后淡淡說罷,又拉著陸貞訓細細看了一陣,“你倒真是個好的,勿怪那樣多人喜歡你。旁的等你隨越王回了吳越之地,自有太妃訓誡你,但哀家也與你說,嫁入了皇家,自然有一套規矩。開枝散葉才是皇家根本,平兒年齡不小了,過些日子,自然有正妃入門,你若是能在正妃進門之前生下孩子,往後也是有你的立足之地的。”
陸貞訓平靜的答應著,連看都不去看越王一眼。後者倒是淡定,大喇喇的牽了陸貞訓的手:“哎喲母后,哪有那樣多的規矩,反正兒子現在還小,遲些要孩子也不急。”又轉頭對陸貞訓拋了個媚眼,“有了孩子,阿貞可不跟我親了。”
謝青嵐身上一陣惡寒,不過沒說話罷了。看著陸貞訓好比死灰般平靜的臉色,想都不必想就知道陸貞訓對於越王心中還是非常抗拒的。不過想想也知道,換了自己,自己估計比她好不了多少。
“好好養養才是。”太后說道,“陸家的事,現在是你堂兄當家,許是能安生幾天了。不過,若是仗著嫁進了越王府而作威作福,哀家可是容不得的。”
“臣婦知道。”陸貞訓很恭敬的回了一句,又看向了謝青嵐,想要說話,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好。正想著,又見福彩疾步而來,附在太后耳邊說了幾句話。太后臉色頓時變了:“此話當真?”
“回太后,真的不能再真了。”福彩低聲道,又看一眼越王等人,不說話了。
太后臉色愈發難看,揮手讓幾人下去後,屋中又傳來她的聲音:“還不快叫那人來見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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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出了什麼事,謝青嵐雖然搞不清楚,但看太后這樣急切的樣子,也知道不是好事,但是皇家陰私,能不知道就別知道。和陸貞訓挽了對方,又見越王站在面前,抱胸看著兩人,頓時尷尬了。
“殿下且先行一步,妾身和妹妹說說話。”陸貞訓低聲道,越王卻吊兒郎當的往立柱上一靠:“阿貞,你說什麼?本王耳背,聽不清呢。”又摩挲著逛街的下巴,“你夫君我長得那樣不堪入目?抬頭和為夫的說話。”
這耍流氓的調調,和傅淵那貨簡直一模一樣!
陸貞訓無奈,只好抬頭看著越王,重複了一次。越王這才撫掌笑道:“也好啊,本王就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