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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陸家這些日子說是雞飛狗跳也不為過,但相比而言,京中還有兩戶可就是如沐春風了。京兆尹令餘中和刑部尚書章程兩位,現在走路都帶著風的。

這餘中原本就是沒落的世家出身,雖說沒落了,但人家還是正正經經的世家子,對於傅淵和陸兆南這倆打心眼裡瞧不上。這不,陸暉犯事的訊息一傳開,餘中立馬命人將他拿了。

還沒過上幾日,便有貴人來找,讓他與刑部尚書一同去鴻賓樓吃酒,說是貴人有事要吩咐。

餘中這可犯了難。原因無他,他與那章程一向是面和心不合,往日就是在國子監一同念學,但章程處處勝過他,勝過其實也不打緊,關鍵是有人不知道收斂,勝過了還要嘲笑。加之餘中家族沒落,但章程出身歸安伯府,老孃更是靖王府的郡主,這一高一矮的身份巨差讓餘中愈發的不安起來,奈何章程也是個愛出風頭的,處處壓著餘中。

兩人倒還算是相安無事的過了半輩子,餘中當上了京兆尹令的時候,可高興壞了。心道是總算是勝過了這老同學一回,然而沒高興幾天,章程又成了正三品的刑部尚書,餘中就愈發不得勁兒了。

現在出了事,要他和章程兩人一個負責審,一個負責查,看著兩人是平起平坐的,但是章程素來壓在餘中頭上慣了,能相安無事才有鬼呢。

雖說餘中心中惴惴,但有貴人召見,他也不敢不去,要是能再升升官,壓在章程頭上,餘中睡著了也能笑醒的。

這倆冤家一前一後進了鴻賓樓,剛一進包房,章程便笑起來:“我還當是誰,果然是餘大人。”又捋了捋這鬍子,道,“這陸將軍府上接二連三出事,倒是稱了好多人的心意。老兄,可得加把勁兒,說不準還能有官升呢。”又笑眯了眼,“聽說上次老兄審那陸暉,可審出來什麼?要是沒有,老兄你可對得起你頭上這頂烏紗?”

餘中一進門就被嗆了一頓,低頭默默的看了端坐在位上的章程,心道是今日都是貴人請來的,鬧到能讓你壓我一頭?當下也是冷笑:“不勞章大人過問我京兆尹的事,倒是大人負責尋找證據,這陸家的事也不是一日兩日了,按著流程辦固然是好,可這麼久日子了,也沒見大人找出什麼證據來,別是想要知情不報,瞞著什麼。還是被丞相那頭威脅過了?”

章程臉色頓時一白,也沒說什麼,對餘中相對坐好,雙雙瞪了對方一眼。

至於貴人們來的時候,正是這樣的情形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如今天熱,三人都只穿了一件,見屋中兩人相對而坐,氣氛卻冷到了冰點之下,也是覺得尷尬,扯著嘴角一笑:“兩位大人久候了。”

“唐國公、洛陽侯、岐山伯。”兩人雙雙起身,同時向來人行了一禮,步調之同步叫唐國公身邊的小廝都掌不住笑了一聲,被唐國公橫了一眼,這才低下頭去。

要說這位唐國公,那也是個人物,在陸顯犯事的時候沒少針對陸兆南,但最後皇帝高高舉起輕輕放下,可叫他吃了癟。這回又逮著機會了,能不把陸家往死裡整?至於洛陽侯,那不必說,自己兒子對陸家恨屋及烏,他這當老子的哪裡能示弱?

三人落座後,唐國公這才看著餘中和章程,語重心長的說:“今日喚兩位大人前來也是有事相商的,如今咱們這些權貴之家,那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傅淵那豎子騎在我們頭上不說,連陸兆南那老匹夫也是愈發的放肆起來。”說到這裡,又像是深深嘆惋,“就算如今小輩們不爭氣,可咱們貴族,也不是這些子白衣能如何的!陸家層出惡事,豈不就是老天的報應來了?”又目光炯炯的看著兩人,“老夫今日也無什麼話要說,只求兩位大人能讓陸暉那廝得到該有的懲罰,好好刺一刺陸兆南那老匹夫的心。”

岐山伯對此也表示贊同。這位岐山伯,原也就是陸兆南嫡妻胡氏的兄長,雖說從妹子嫁給陸兆南之後,他就當這妹子死了,但後來愈發聽到陸兆南這貨寵妾滅妻,他心中也不得勁,前些日子又聽說陸兆南這畫風魔幻的妹夫把妹妹的腰給傷了。

岐山伯頓時毛了,真是老虎不發威你當我y!這陸家的沒一個好東西!坐實了陸暉的罪名,也好有了理由向皇帝請求讓妹妹和那老匹夫和離,大不了自己養著妹子就是了,至於那什麼狗屁外甥,流著陸家的血,便不是他岐山伯府的外甥!

故此,這三位就成了世家家長的代表,來給餘中、章程兩人傳話的。

餘中面不改色,道:“三位有所不知,未免陸兆南那匹夫鬧事,總要有確鑿的正劇,京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