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難得是這麼多年一直官聲清廉,頗有口碑<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可這口碑是怎麼來的?別人不知道,他卻不糊塗,之所以一路順風順水的走到現在,是因為有大哥這個強大的後盾撐著。
因為大哥能幹,才把安家的買賣做大,安家如今的萬貫家財,說穿了都是大哥一手掙出來的。
大哥就是安家撐開的大樹,自己跟嘉樹在大哥的餘蔭下,方能活的這般體面自在,自己可以照著自己的理想念書做官,嘉樹可以行走江湖,當他快意恩仇的俠客。
即使自己娶了妻子,大哥也未想過讓他們分出去,一直這麼囫圇著過,讓自己得了許多便宜。
即便府裡的內務都交給妻子管理,安嘉言心裡也異常清楚,自己府裡各項支應的銀子,靠著自己那點兒俸祿是絕無可能的,便府裡那幾十號奴僕的月例,怕都不夠。
一娘又是個頗講世族體面的人,人情來往,吃喝用度,近兩年越發奢侈靡費,銀子使的流水一般,自己也跟她提過幾次。
提的時候略好些,過後該怎麼樣還怎麼樣,他這個妻子,雖在閨中便有個賢良之名,過門之後,也算配得上這個名聲,只不過底下的性子卻不然。
夫妻這麼多年,還有什麼能瞞住的,一娘是面兒上瞧著賢良和善,底下卻是個最愛拔尖兒的。
從她對待謝家就能瞧出來,舉凡她爹孃過壽,送的禮必是窮盡所能踅摸來的珍惜物件兒,以期在姐妹中拔個頭籌。
這份爭強好勝的心思,安嘉言頗為不喜,以他想這般爭來爭去的毫無意義,便拔了頭籌又能如何,倒不如各自過各自的消停日子。
況且,皇上屢次說過,不可過於靡費,便內宮的分例都一再精簡,更格外重視吏治清明,不然,自己這樣的年紀資歷,怎可能居於如此高位,而自己這個吏部侍郎,一邊考評官吏懲治貪官,自己妻子卻被老丈人送上價值千金的壽禮,傳出去像什麼話。
更何況,安家再有錢,再有家產,也是大哥的,爹孃走的時候,就留下冀州安府的一個宅子,跟兩個鋪子,真要是兄弟分家,大哥一文錢不給他跟嘉樹都應該。
不能因為大哥對他們兄弟好,不在乎金銀,就肆無忌憚的揮霍吧。
這些還都是小事兒,更要緊的是,大嫂進了門,大哥這麼多年,好容易有個真心喜歡的女子,又是這般一個人,他跟嘉樹心裡高興都來不及呢,可自己的妻子做了什麼。
安嘉言總想著給妻子留些體面,畢竟夫妻多年,還有皓思皓玉,只要能過去眼,自己也不會如何。
一娘自以為聰明,卻不想想,這麼明擺著的事兒,自己會看不出來嗎,?大哥是什麼性子,平白無故的會巴巴的從冀州叫個人來,換了府裡的大管家嗎?
更何況,這個劉喜兒的底細,如今安家誰還不知道,若不是因為大嫂,他一個外廚房打雜的小子,怎能讓大哥看重,安排在安遠手下□□。
從那時候起,大哥就已經為大嫂管家鋪路了,並且,還帶著大嫂去了郊外的別院暫住。
這一連串的事兒,若說跟一娘沒幹系絕無可能,自己問她的時候,卻一味的推說不知,讓他頓覺有些心冷。
安嘉言想了許久,還是決定過來跟大哥說說此事,他們是親兄弟,沒什麼需要瞞著動心眼子的,卻不想正趕上嶽錦堂在倒不好開口了,只得悶著頭吃酒<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本來嘉言的酒量就不算太好,加上心裡有事兒,數盞下去便有些醉意。
嶽錦堂再不會瞧眼色,這會兒也看出來了,人家這是有家務事要說,反正也酒足飯飽,一道藤椒魚大半都進了他的肚兒,心滿意足,囑咐安嘉慕明兒別忘了廚藝比試,一晃三搖的回府去了。
安然親手做了醒酒湯端上來,瞧著安嘉言吃下去,才讓僕婦撤了桌子。
上了香茶後,剛要避開,讓他們兄弟說話,卻聽安嘉言道:“嫂子您別走,今兒嘉言過來是想說件正事兒,嫂子也當知道。”
說著,看向安嘉慕:“大哥我仔細想過了,如今我早成家立業,還在一起囫圇著過著實不叫個事兒,不如分開吧,嘉樹還沒娶媳婦呢,暫且跟著大哥,就我們二房頭上分出來,安家的家業都是大哥一人掙來了,這麼多年,我跟嘉樹淨跟著沾光了,嘉樹沒成家,能依靠著大哥,別人不笑話,可弟弟如今得居高位,若再靠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