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夫妻,他們如此恩愛契合,無論是*還是精神,到如今,卻發現他就是安嘉慕,這讓她怎麼接受。
可不接受又如何,分開?他不會答應,自己也有不捨,安然發現她把自己弄到了一個左右都不對的尷尬境地,且越想腦子越亂。
剛才收拾包袱走也是一氣之下的衝動,如今想想,覺得幼稚非常,一走了之根本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
安然換了一身衣裳,把頭髮梳整齊,又把地上被撕破的衣裳收拾了起來,這才出來。
安嘉慕一見她,下意識想上前拉她的手,卻想到剛才的事兒,訕訕的縮了回來,見她坐下,立刻便道:“只要你不走,讓爺做什麼都成。”說著略湊近她些:“你要是不喜歡我這張臉,我可以把面具戴上,一輩子不摘下來。”
安然愣愣看著他,少了面具,他的神情鮮活了許多,他的目光令記憶中已經模糊的安子和,漸漸清楚起來,自己竟然沒認出來,這樣的目光,明明就是安子和,卻被那些猙獰的疤痕矇騙。
或者也是下意識想忘了安子和的緣故,才會錯過認出他的機會,還有聲音,拆穿了偽裝,連聲音都變的清亮起來,這男人為了騙她,還真算費勁了心機,可自己仍然不習慣這樣一張臉,微微別開頭:“你根本不是梅大,戴上面具也不是。”
安嘉慕心裡一急,這丫頭擰起來真是八匹馬都拽不回來:“爺就是梅大,梅大就是爺,這還有假嗎,而且,你答應過我,不管爺犯了什麼錯都會原諒<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說到這個,安然更是氣的不行,忍不住道:“你從一開始就費心心機的哄騙我,設下一個又一個圈套,請君入甕,你早料到會有拆穿的一天,所以才逼著我承諾會原諒你,先是安子和,後來又是梅大,安嘉慕你把我當成了什麼?任你耍弄欺騙的傻瓜嗎,把我騙的團團轉是你的惡趣味,還是讓你有成就感,你以為我的真心是樂子嗎,你想找樂子,去找你的幾房姨娘,你的通房丫頭,你外頭的相好,想來她們會任你搓圓揉扁的哄騙,何必找上我,我就想當個廚子罷了,不想跟你有牽扯,你做什麼不放過我,我沒有招惹你,我什麼時候招你了,是你非要湊上來的,是你……”
安然越說越氣憤,越說越委屈,到後來,聲音裡帶著明顯的哽咽,那雙明亮的水眸裡盈滿氣憤,委屈,不幹,傷心,慌亂,茫然……許許多多的情緒堆積在一起,令安嘉慕心疼不已。
他媳婦兒不該這樣,他媳婦兒應該快快活活的,應該容光煥發光彩照人,想做什麼做什麼,不該這麼傷心慌亂:“好,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是我招的你,是我死皮賴臉,死纏爛打的追著你不放,你別生氣了,氣壞了身子不值當,爺也心疼,你想怎麼著都成,你不是想搬雅舍去嗎,一會兒叫人給你收拾行李,爺親自送你過去,成不成?”
安然忽然發現,安嘉慕跟過去完全不一樣了,在冀州的時候,這男人即便再喜歡自己,也不會如此做小伏低,安大老爺的驕傲撐在哪兒,總是高高子上。
而如今的他,不知是不是當梅大入戲太深,完全沒有了底線,面對這樣的男人,就算想吵也吵不起來,就像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根本無處著力。
而且,若是真如他說的,收拾行李讓他送去雅舍,別人會怎麼想,知道的肯定說他們夫妻吃飽了撐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情趣呢,斷然不會覺得兩人鬧翻了。
安然的滿腔的怒意頓時洩了大半,自己真不是這男人的對手,說起來,從一開始到現在,自己始終都沒脫離他的掌控,虧了,她還自我感覺良好的以為一出冀州就自由了,殊不知,這男人早就在外頭張開了一個天衣無縫的大網,等著她自投羅網。
這男人太陰險,太詭計多端,手段太多,還死皮賴臉,自己能拿這樣的男人怎麼辦,安然忽然感覺深深的無力感:“我不去雅舍。”
“媳婦兒……”還沒等安嘉慕高興呢,就聽安然道:“我要去崇元寺禮佛。”
嶽錦堂坐在崇元寺後頭的小院裡,瞅著在旁邊劈柴的安嘉慕,心裡致以十二萬分的同情:“我說,你們兩口子還真能折騰啊,好好的翠園不待,跑到這崇元寺來做什麼?”
安嘉慕白了他一眼:“我們兩口子想積些佛緣不行啊。”
“行,行啊,誰說不行,不過,這崇元寺的方丈承遠老和尚可樂死了,你媳婦兒這一住進來,這崇元寺的香火是旺了,咱們雅舍的買賣可受了影響。”
安嘉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