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媳婦兒禮佛跟買賣什麼干係?”
嶽錦堂喝了口茶:“你這不廢話嗎,要不是你媳婦兒的名頭,誰跑雅舍當這個大頭啊,之前你媳婦兒在翠園,想見識你媳婦兒的手藝,除了雅舍沒別的門路,雖說你媳婦兒不怎麼上灶,好歹有機會,如今你媳婦兒跑崇元寺來不說,還跑到香積廚裡做素齋,你知不知道,想吃你媳婦兒親手做的一碗素面,得給崇元寺添多少香火嗎,一百兩,就這兒還搶不上呢,如今,整個江南都說崇元寺的佛爺靈驗,我瞧不是佛爺靈驗,是你媳婦的手藝靈驗才是<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還有你媳婦兒做的那個素包子,上次我吃了一回,可想了好幾天,對了,你媳婦兒呢,本王都來這麼半天了,怎麼也不見她,我還有事兒跟她商量呢。”
正說著,就見安然從月亮門進來,一身青衣素裙卻越發顯出一張白皙的小臉,清秀好看,倒讓嶽錦堂不由想起第一次見她時的樣子,也是這般打扮,也是這般神情,一晃也快一年了吧,這丫頭彷彿沒什麼變化,只是仔細瞧的話,眉梢眼角多了幾分難以言喻的嫵媚。
嶽錦堂慌神的功夫,就見安嘉慕已經倒了碗茶顛顛兒過去了:“累不累,喝茶。”
安然淡淡看了他一眼,接過茶喝了一口,安嘉慕頓時眉開眼笑,雖說小媳婦兒仍沒跟自己說話,可喝了茶,就比昨天有進步,把剩下的茶一口灌進嘴裡,只覺分外香甜,異常滿意的劈他的柴火去了。
嶽錦堂嘴巴張開半天都沒合起來,心說,這安嘉慕也太沒節操了,他媳婦兒喝口水罷了,就值得這麼高興。
安然看了嶽錦堂一眼:“有事?”嶽錦堂忙點頭。
安然住的這個小院,緊靠著後山的一片松林,松濤陣陣,格外涼爽,是避暑的好去處,安然一開始不過是負氣才住到這兒,住了幾日,倒真喜歡了。
早上起來,去後山爬山,鍛鍊之餘還可採擷野菜蘑菇嫩筍等山珍,回來或做素面,或蒸包子,都是極鮮美自然的味道。
藉機還可跟崇元寺的僧廚,學一下怎麼做素齋,素齋在現代,已經成為單獨的菜系,品種之多,做法之精,比起八大菜系也毫不遜色,食材講究一個天然,調味更突出一個鮮字,也給了安然許多靈感。
結合山家三脆,安然做出了一種素面,不止用蘑菇,嫩筍,跟枸杞頭,還摻進去香菇,豆乾,黃花菜,木耳,等山珍,做出一道素面,被明月先生大讚,說是有生以來,吃過最回味無窮的素面。
因澆頭裡共有八種山珍,明月先生特地賜名八寶羅漢面,如今已經成了崇元寺最受歡迎的素齋。
安然不知道的是,外頭的館子已經開始效仿,紛紛打出八寶羅漢面的招牌來吸引顧客,嶽錦堂今兒就是衝這個來的。
安然也沒進屋,而是坐在了門廊上,開始摘早上在後山松林裡採的蘑菇,昨兒下了場雨,一夜之間,松林裡的蘑菇便多了起來,採了整整半竹簍,吃不了的,就摘出來曬乾,打算回齊州的時候,捎回去給師傅跟梅先生嚐嚐。
嶽錦堂自己搬了個凳子過來坐下,看了眼竹簍裡的蘑菇,樣式繁多,不禁道:“這些都能吃,不會有毒吧?”
安然懶得跟他廢話,直接道:“什麼事兒?”
嶽錦堂摸了摸鼻子:“雅舍可是咱們兩家開的,你們兩口子如今撒手閉眼的跑到這崇元寺來躲清靜,那麼一大攤子都撇給本王,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安然皺了皺眉,忽然理解安嘉慕對待嶽錦堂的態度,這傢伙剛見的時候,還挺唬人,日子長了就會發現,是個廢話精,跟他說話著實考驗耐性,直接打斷他:“說重點。”
嶽錦堂被她噎住,咳嗽了兩聲:“重點就是,以後再有什麼菜,能不能先想著咱們自己的買賣,如今八寶羅漢面到處都有賣,唯獨咱們雅舍沒有,像話嗎。”
原來是因為這個,安然搖頭:“這面不過是個小食,放在雅舍不合適<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嶽錦堂想想也是,這和尚廟裡吃的素齋,搬到雅舍是不大妥當,便不再提,卻想起另外一件事來:“對了,沈家的筷子在雅舍賣出了名氣,最近有不少手藝人找上門,說想把東西放到雅舍裡寄賣,我琢磨著,咱們這開的可是館子,別弄到最後成了賣東西的鋪子,豈不是不倫不類。”
安然挑挑眉:“不管是開館子還是鋪子,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