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勁風倒是很愛看她這番羞怯的模樣,可是心內卻不無遺憾地想那個混沌時,不害臊愛看春宮冊子,自己腿夾布老虎解悶的色女模樣,卻不知何時能再重現。
但是他也心知不能急切,樣樣都是慢慢來的。依著昨日夜裡的情形,這小女人的身體還是記得他的,每一處撩撥都能勾起她十足的反應。假以時日,何愁那撩人的小表妹不重現床榻之間?
想到這,他的目光柔了柔道:“給你打了盆熱水,你先洗漱下,待吃過飯,在去洗個澡。”說完便轉身去了院裡打拳去了。
李若愚從窗邊可以望見他出拳的虎虎生風和跳躍著的矯健身影。這才趕緊地洗了洗,又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出來,只是那滿頭長頭是不怎麼會挽的,只用一方手絹攏在耳後胡亂地繫上了。
新婚的第二天,本就該是新婦洗手做羹湯<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就算在聊城,這也是不過時的老令。雖然有些高門千金不諳廚下之道,也會由婆子們先將食材打理得半熟,第二日新婦晨起時,直接入鍋翻炒便好。
李若愚不知自己當初與褚勁風成立後是何情形,估計那時連飯勺都拿不穩的自己也不會給夫婿炒出什麼熱燙的來。
李若愚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給男人洗手做羹湯的一天,可如今倒是有些抱歉之意,想要好好誠心地烹飪,彌補下虧欠的一頓。
可惜一個從未如果廚房的女子,就算是簡單的白水煮粥也甚是費氣力。
那負責燒火的耳聾老翁實在是看不過眼了,開口道:“夫人,那米雖然是貢米的制式,也是要洗一洗才能入鍋的……”
女船王很久沒有這種技不如人的羞愧之情了,可惜昨夜在床榻上被動地感受了一次,今日晨起,又在鍋灶前深切地感受了一回,但好在她向來勤奮好學的,在那老僕的指點下重算淘米,下米入鍋。然後又撿了甜菜,用開水焯熟,剝了幾隻大蝦,一點點地切碎成了蝦泥後,用薑絲醬油和水兌了粉面勾芡汁,但是火候掌握得不好,那芡汁有些太稀少,稀里嘩啦地倒在了燙好的甜菜上,但好歹也算是做成了青菜。
只是這麼簡單的兩樣全都做好後,快一個時辰過去了。
當飯菜端上了桌子,褚勁風便在女船王炯炯的目光下夾了一根甜菜放入了口裡。
“怎麼樣,好吃嗎?”對面的小女人一定是不知,她臉頰上還掛著菸灰,小鼻頭都是烏烏的。
褚勁風笑著嚥下了青菜,大口地吃了幾口粥後,才說道:“好吃得很。”
若愚這才略微鬆了口氣,矜持地端起了飯碗,頂著一張小黑臉,用大家閨秀地儀態小口小口地吃著飯。
直到吃完了早飯,她來到了已經換了新水的水池前準備泡澡時,看著水裡清晰的倒影,這才懊惱地暗叫了一聲,總算是明白了為何方才吃飯時,那個可惡的男人一直望著她的臉兒笑個不停了!
褚勁風已經愛死了這山上的新婚燕爾,雖然若愚表示急著下山,可是到底還是在山上纏綿了兩日。
趁著此間無人,倒是要讓她徹底放開了手腳,總是要讓她心身全明白,自己已經是她的丈夫了才好!
這種昏天黑地沒有章法的放縱,是李若愚記憶力全無的體驗,以至於被褚勁風背下山時,渾身都是綿軟無力的。
下了山後,司馬大人也就悠閒不得了。萬州如今已經是在他的治下,地方的官員都是要重新清洗梳理一遍的。
所以從下山後,便徑直去了府衙處理公務。
若愚被蘇秀攙扶著下車時,攏香倒是偷眼打量了二小姐,直覺得她的眼下都是發青的,似乎不得休息的模樣,心內知道這是在山上被司馬大人折騰得疲憊了。連忙吩咐廚下去熬煮補氣固元的參湯,再服侍著夫人回房裡休息。
若愚真是倒頭便睡,一直到了下午,這才睜眼,開口問道:“攏香,一會你去姐姐院裡知會一聲,說我要去看她。”
攏香乾脆地答應了一聲,可是過了一會便回來了,臉上的表情也是說不出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