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勁風看著她眉間蹙起的小結,沉下眼眸用大掌將她眉間的細小紋路撐開,並沒有去回答她的問題,只是低頭附住了她的嘴唇。
他知道她話語裡的深意,是在暗暗提醒著他並非她心中的良人。他不知能讓她傾心的男子是何等的人物,若是知道是何人,只怕也是要親手宰了的。但是他卻要她清楚地瞭解到現實——無論她愛的是誰,都已經不能離開他的身側了。
關霸說得對,世間女子多薄倖,只是曾經山盟海誓也是轉眼即忘。無論他曾經付出了多少心血,那個口口聲聲說離不開他的小傻子不也是白白許下了沒有實現的諾言?
分開了這麼久,任何一個熱血方鋼的男子都會忍不住血脈泵張,此時香軟的便在身下,雖然她在抗拒掙扎,可是那點子抗拒卻在他熱切的啄吻下變得一點點的軟化,二人曾經共赴魚水無數次,他自然清楚她每一點子細微的變化。那熱切的嘴唇自然而然漸漸往下游移,用舌尖反覆舔吻著她纖細白嫩的脖頸與鎖骨……
恢復了神智的嬌妻,此時微微閉著眼,櫻唇半張,那瑩白的牙齒被粉紅色的唇顯襯得微微發亮,只是偏著頭難耐的在枕間磨蹭。
這是那個讓他暗自心戀不已而不可得的女人,就算是恢復了神智,可是她的身體還是會因為自己而戰慄顫抖。這撩人的景象映入了男人的眼裡,就算不吃那勞什子的密丸,也覺得這腹下的虛火可以燎灼個三天三夜。
屬下關霸的話,他倒是記得個準,今日且需要拿出通身的本事才行。只是現在這小女人全忘了往日的*,昔日那些把戲竟是讓她的臉頰紅豔得能滴出血來,可這困窘迷茫的表情卻更是人讓忍不住想把她逼得再臉紅……
這裡是山上的別院,又是知道她臉薄,這才特意沒讓攏香她們上山,此時倒是可以盡情地誘哄著她叫喊出來,最後竟是逼得她開口叫自己“褚哥哥”。
那女船王初時是不幹的,最後到底是被他顛簸得沒了氣力,只能開口求饒,喘息著叫著“褚哥哥”,原是指望著他放過自己,誰知那三個字的效力竟是堪比密丸,竟是激得那男人又是一輪的被浪翻滾……
自從神智恢復後,李若愚便有些輕微的失眠,似乎是因為“沉睡”得太久,要梳理的事情又太多,那每次午夜總是陡然驚醒<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可是這一夜,也許是給司馬大人搓背搓得太疲累,加上被男人不可想象的激情淹沒,這一覺竟然是黑甜無夢,直到第二日日上三竿,她才在男人的懷裡醒來,這一醒不打緊,只覺得兩隻胳膊都是痠麻的。
昨日在浴池裡沒有替夫君搓洗的地方,竟是在床榻上都逐一補齊了。其中的內裡細節讓李家二小姐有種想要再次痴傻渾然全忘記了的衝動。
不過司馬大人倒是神清氣爽得很,閒適地在被窩裡翻轉身子,單手攬著她露在被外的香肩道:“餓不餓,我去給你弄吃的?”
也許是在這山上沒有那麼多的僕役侍女圍攏,便是隻有二人清閒地相處。加上昨夜那種難以言表的親密,倒是讓李二小姐心內對褚司馬的生疏感消減了不少。可是還是沒有可以隨便到開口指使著這位北方霸主給自己燒火做飯的地步。
夜裡癲狂的殘局如今暴露在這山上升起映入窗欞的明媚陽光裡,竟是有種如夢似幻之感。
她沒有說話,便是用被子裹了裹自己,半垂著眼道:“不用,本該是我服侍司馬才對……”
她這其實也是客氣之言,說這話時,心內琢磨的是讓司馬大人喚幾個僕役入別院,這做飯一事實在不是李二小姐的所長啊!
可是褚司馬卻一點也不客氣,徑自在她的唇上印了一吻:”既然如此,有勞了,……做些簡單的白米稀粥就好,廚下里有些昨日帶來的小菜,還有你最愛吃的醃脆瓜,正好可以用來送粥。”
看著那懷裡女子先是驚訝的一瞪眼,然後又強裝鎮定地合攏了嘴,褚勁風的戲弄之心漸盛,又補充了一句:“熬煮得爛一點,再炒個青菜是最好的……”
李若愚吸了吸氣兒,僵硬在被窩裡一動不動,直到男人看穿了她的心事,知道她害羞不欲自己看她起身換衣,這才又親了她一口,起身披著薄衫出去了。
若愚見他出去了,這才起身,刻意忽略身下的不適,用一旁軟榻上的薄被裹住了身子,正準備去小衣箱那翻找件衣服,可是那男人卻去而復返,打了一盆熱水端了進來。
若愚微微驚叫了一聲,趕緊閃身進了帷幔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