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也是想到了這點,所以當初有心將他安置卻又遲疑了一宿。
他這是走到了李若愚的面前,伸手拉住了她的柔荑道:“按著大楚的律歷,他當問斬。但現在已經是個痴人,我也不會這般與他為難,便舍了他一個安好的日子,自然有專人照料他,以後你莫要擔心了。”
褚勁風的為人向來是說到便能做到的。雖然他能這麼想大大出乎了李若愚的預料,但這般一來,南宮雲的安穩倒是有了保障的。
,李若愚卻覺得臉頰隱隱發燒,倒好似真的對不住了褚勁風一般。
他是何等驕傲的男子?卻肯對南宮雲手下留情,絕不是因為愛才的緣故,肯定是顧忌著她的心結。
最後只低低地說了句:“司馬大人虛懷若谷,倒是若愚低估了你,之前隱而不報,自當領罰……”
褚勁風的眸光閃了閃,心知自己掙扎了一番,最後做的決定果然沒錯<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那廝便是現在落得這般情形,在褚勁風的眼裡看來也不過是罪有應得,按照他的行事,是要將南宮擒住碎屍萬段也不解恨的。可是他心知若愚當初與那南宮相識一場,心裡存下了愧對南宮的想法,若是真殺了,這南宮雲便是永永遠遠活在了自己嬌妻的心中,想到以後夜夜要聽嬌妻夢吟著南宮雲的名姓,真是一口血都湧到了嗓子眼,倒不如索性大方一回,昨個善解人意的謙謙君子,倒是要將嬌妻的那份愧疚轉到自己的身上來!
現在司馬大人是越發會拿捏著與這看似強硬有主意的嬌妻相處之道了。這般主意正,膽子肥的女人相處,一味的訓斥管教顯然是行不通的。
你若強硬,她便比你還強硬!可若弄懂了她的心思,這女人便是如同春水一般柔軟了。
這一夜,便又是體嚐了一把綿軟溫存,若愚這幾日的胎氣平穩,郎中的意思是隻要不劇烈,倒是可以緩緩地行房。小司馬大人終於可以好好地一展神威,品嚐一下許久不曾有過的軟糯滋味。一夜的溫存纏綿自不必提。
那李若愚事後也在想這到底是何人安排,可是褚勁風說一切交由給他便好。李若愚自然是全放心得下。
她青蔥的歲月俱是勞碌命,樣樣事都是放心不下,非要親力親為不可。可是在這個男人的身旁,他總是能莫名地叫自己心安。
最近李若愚又陸續招了幾個能幹的夥計,那航海線鋪平後,試水的船隊已經遠航出發了。剩下的事情,便是靜候佳音了。
以前她在漠河時,每次梳理賬本,褚勁風都是看了一皺眉,似乎是不願她重操舊業的模樣。可是現在李家這般大張旗鼓地從新開張,褚勁風竟然沒有說過半個“不”字,就連那幾個夥計,也是他找尋來的經商之才。
要知道就連白家,也是要扯一塊遮羞布掩飾下自己的經商的行徑。可是她身為司馬伕人,卻這般大張旗鼓,其實是很不妥的。
只是當時與褚勁風鬧得不愉快,都已經存了若是他一味這般武斷專行,便各自散了的,自然也不後悔顧及許多。
可是現在卻隱隱後悔,怕是給司馬大人的官威帶來不便。
不過司馬大人卻是毫不介意地說:“你的夫君便是北方的惡霸,莫說他的夫人只是經商,便是殺人放火的,也是可以的。御史大夫若是要參一本,倒是可以讓新帝練一練四兩撥千斤的本領,再順便徹查一下朝中暗中經商的高官還有幾許。京城裡的商官沒有查清楚,也好意思上漠北動土?”
若愚被他這狂妄之言又逗樂了,只道:“照著大人這般話,我沒去打家劫舍,倒是對不住不住司馬大人的威名了?”
褚勁風倒是一本正經地說道:“誰說你不是女匪?不是一見面便劫掠了我的心?還是事後不負責的,只管糟蹋卻不打算迎娶……”
當初的那一番苦戀,如今倒是可以若無其事地拿來開解逗悶兒了。可是若愚聽得卻是心內微微一動,伸手輕輕地撫摸著他的面頰,輕聲道:“早知君用心如此,怎敢辜負秋月春風?”
這類似於表白的話語,當真是讓褚勁風的心內一顫,只是執起她的手,熱切地親吻著她的櫻唇。
二人正在纏綿之際,突然聽到了前院,隱約傳來了吵鬧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