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一解燃眉之急。
這匪夷所思的辦法竟是聽得李大小姐瞠目結舌,寧可自己活活憋死,也絕不肯這般行事。可是這等事情,哪裡是自己做的了主的,到了最後,實在是忍無可忍,只能小手顫抖著解了褲子,接過那茶壺,讓關霸出去。
可是關霸看著她大腹便便,行動不便的樣子哪裡肯出去。關霸一手托起娘子,一手拿著茶壺伸入裙下,就像哄著孩童一般,只差撮口發出噓噓的聲音。
到了最後,若慧只覺得這一遭,便無顏再活在世上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那茶壺滿溢,看著關霸淋溼了手,卻渾不在意地用帕子擦了擦,李若慧實在是無臉再去看他,砰的一下炸得矜持渾然不在,趕緊喚丫環扶著她下了馬車,走過小巷,進了府宅。
關霸知若慧臉薄,待她下車入了宅子,自己方下了車來。等進了宅子,喚人送來清水皂角淨過手,讓丫環帶路去若慧的房間。只是若慧把自己關在屋裡,無論如何不肯讓關霸進去。關霸無奈,只得回了客廳,正好看到若愚司馬大人俱在,便大聲地嚷嚷起來。
司馬大人抬頭看了一下自己這新出爐的連襟,似笑非笑道:“你不嚷,別人也知道你是這府的女婿。下次要不要組個刀兵隊,給你這大女婿開路,威風凜凜地進了府宅?”
關霸哪敢在李家的二女婿面前擺什麼譜子,“豈敢,豈敢。有大人坐鎮府中,哪裡有我關霸猖狂的道理?”一時間,閒談完畢,司馬大人倒是對關霸談論了幾句朝堂上的事情。李若愚便坐在旁邊,一邊擺弄著手裡的金桔招錢樹,在上面綁縛小銅錢,準備一會送到船塢中開祭水神。
只是閒聽著,聽及關霸說道聖上如今又納了幾位重臣之女為妃,而如今最得寵的要算是兵部尚書盛大人之女嫻妃了。
說到這話的埠,周潛雨恰好捧著剛剛寫好的楹聯走了進來,聽了這話,腳步微微一頓,李若愚心道不好,抬眼去看,發現好友的臉色如常,只是略略有些發白。
當下,若愚便向司馬大人和關霸告退,只拉著周潛雨的手,入了一旁的小客廳。周夫人好似沒有聽到剛才的話語一般,將楹聯放到桌上,笑著問道:“看這題詞可否妥當,是否有需要修改的地方?”
李若愚看了看那字,無論是題詞還是筆跡,哪裡能讓人挑出錯處來,只是道:“你心裡可安好?”周潛雨不在意的搖了搖頭,說道:“當日他成親之時,我便已知道他的選擇了。今後他的妃子只會更多,個個都是他手中的籌碼,來賭一盤江山的大棋。而我就連棋子都算不得……
容貌終將隨著歲月蹉跎而老去,這滿腹的經綸與治國安邦之策也是毫無用處,我又比他年歲大上許多。我與他來說,只不過是年少時憧憬過的一個空幻罷了。時候到了,自然醒來,各自朝著自己該前行的方向離去。我不過是他眾多紅顏中即將轉淡的一抹餘光,而他與我曾經的美好我自會好好珍視,那些不好之處也要在以後的日子裡一一忘掉。”
頑疾尚可解,情毒無可醫。
好友心內的傷痕也只能靠她一人慢慢消解撫平。若愚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心道:“走,我們去貼對子。既然是過年了,總要將那些煩心事留在舊時裡,待放一串鞭炮,盡丟個乾淨才好。”
周潛雨笑了笑,便和若愚帶著侍女,將這寫好的楹聯貼在各個分院的大門處。高門貴府裡都講究個規矩,這大門乃是守財聚寶之處,所以這楹聯門箋都是要一門掌事的親自去貼。當李若愚將左右楹聯找準了位置,其它的便交給侍女去做。用撓子草新作的掃帚從上往下一掃,楹聯便貼得服服順順。
李若愚和周潛雨正滿意地看那貼好的對聯,還沒有品讀一番,便聽到大姐李若慧的聲音從偏院的月門裡傳了過來“你那髒手,怎麼還能拿糕餅來吃?可是洗了乾淨了?”
然後又聽到李家大女婿粗大的嗓門道:“哪裡髒了?沾染了娘子的,都是噴香的。莫說是手沾了些,就算是飲上一些也是天上瓊漿……”
緊接著就聽到李家大姐乾嘔的聲音。李若愚心道:怎麼這個月份了,姐姐還在害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