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知道若愚跟那兩個蠢笨的少女交情甚篤。若愚如今能這麼鮮明活潑,也是與書院的這段經歷密不可分,在若愚再三保證,以後絕不多跟小涼她們偷看*後,這才準了她揹著小書箱再回書院。
幾日的休憩讓學子們個個神清氣爽,彼此分享著這幾日的見聞。只是這若雨小姐不知為何卻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
“若雨,怎麼了?一副睡不飽的樣子?”小涼趴伏在桌子上好奇地打量著若愚眼下淡淡的青色,若是個世故的婦人又知道眼前的少女是新婚燕爾的小娘子,定然能猜出這是縱慾過度所致。
可惜小涼也是個懵懂的,自然便想到了別處,擠眉弄眼地說:“怎麼可是思春想著以後嫁給哪樣的才俊了?”
聽到這,若愚發自內心的地嘆了一口氣,覺得這“男色”二字當真是夠的了!只是稍微想一想都覺得雙腿發軟……這幾日的休假,別的同窗都是青山綠水,芳草萋萋,只有她過得異常的乏味,便是“床床復床床,幾許明月照春光……”
若愚隱約覺得自己應該是哪裡做錯了,為何褚哥哥不喝補酒依然那般旺盛?全城百姓的飯碗都指望著司馬大人日夜不捨指揮官兵對抗旱情,可像他先前那一連幾日都不出府門真的好嗎?
蘇小涼會有此一問也是有緣由的,只因為她的二姐已經有了著落,所以她的爹孃便張羅著給她早早地定上一門好姻緣。這富貴的人選,自然是要仰仗於未來的二女婿——袁家四少了!
四少在這等事情上還是能張羅的,很快便跟未來的岳父提了一個人選,便是萬州刺史的。於是蘇縣令便寫了女兒的生辰八字,又委託了四少爺回去路過萬州時,代為說和。
蘇小涼知道這事情,心內也是隱隱地期待著,害得趙青兒也跟著著了急,私下裡偷偷抱怨著娘回絕了趙員外的提親,讓趙五哥心灰意冷。聽說那棺材鋪的商月娘倒是積極得很,前幾天正趕上七月鬼節燒紙,竟然揹著他爹白白折了金箔紙銀錠給趙五哥。
趙青兒說到這裡就來氣:“那個商月娘可是會做人,還沒定下親事呢,便一大包的紙錢將趙員外家過世的祖宗都收買了,這……這可怎麼辦啊?”
此時三個小友坐在書院的大槐樹下,李若愚咬著手裡蜜桃,邊吃邊道:“那你也折銀錠,寫了趙員外祖先的宅邸名號,一股腦兒地燒過去再收買回來,只認你做孫媳婦不就成了?”
趙青兒唾了一口,笑著惱道:“哪個要做他家的孫媳婦<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可是一轉臉兒,便認真地研究起了該折了多少,才能壓得過棺材鋪的千金。
蘇小涼香向來不怕事兒大,乾脆慫恿著趙青兒乾脆買了紙糊的宅院,連同牛車駿馬一起燒過去,讓那商家的小氣鬼徹底死了心!
趙青兒也覺得這麼做很是豪氣萬丈,足足可以讓趙員外的祖先知道,哪個才是對他們孫兒真好的,若是能託夢罵醒趙五哥,那就再妙不過了。可惜最近天氣太熱,家裡豬肉賣得不旺,自己的胭脂花銷錢也跟著縮緊了,實在是囊中羞澀。
李若愚一聽,立刻喚來了蘇秀,拿來了裝銀子的荷包,從裡面掏出了成色鮮亮的小銀子,一股腦地倒在了趙青兒的手心兒裡:“這些夠不夠?要是不夠,我明日再多帶些!”
這些個小銀子可不同與街坊小民手裡的碎銀子,而是一個個顏色鮮亮的銀瓜子,每一顆都雕刻這精細的花紋,甚是惹人喜愛。且不說成色分量,這些一頭帶著細孔的花紋瓜子,若是穿上了環形的耳鐻,便是對精巧的耳墜了。這樣的銀瓜子花銷起來,可比細碎銀子要好花得多。
蘇小涼與趙青兒都是手頭拮据慣的,乍一看李若愚拿出這麼多銀瓜子來很是羨慕:“若雨,你哪來這麼多的銀瓜子?”
若愚不以為然地說:“前幾日跟府裡的繡娘學了刺繡女紅,縫出了兩個成品來,我一個,褚哥哥一個。褚哥哥說這荷包空著不好看,可因是我縫的,也不能裝些俗物進去,就給我打了些銀瓜子金花生。說是若是上學或與同窗吃茶時,可以拿來請客之用。我嫌那金花生鼓鼓的,將荷包塞得不好看,便沒讓蘇秀裝進荷包。”
蘇小涼和趙青兒聽了還有金花生,先是眼睛一亮,接著遲疑地說:“你怎能給他繡荷包?憑白的讓他給了你這些金銀。俗話說得好,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若是他憑藉著這個要挾你可如何是好?”
李若愚被小友這麼一提醒,也覺得甚有道理,自己就是整日吃喝褚哥哥的,現在反過頭來見天兒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