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啃……嘆了一口氣,說道:“為時已晚。聽攏香說,我孃家原先還欠下了諸多的債務,都是褚哥哥幫著償還的,所以我娘才讓我來到這裡,要聽褚哥哥的話。”
這麼一說,蘇小涼和趙青兒不由得又潸然淚下,心中也隱約猜到若愚從學院畢業後,大約就要被那司馬大人收了房做小妾的。想著她們倆對未來的姻緣還可以有憧憬,可是若愚被孃親賣與了司馬府,從此便是風雨中的浮萍。
想到這便是同情起若愚來,趙青兒將手裡的銀瓜子還給了若愚道:“他現在給你錢銀,你便盡收下,但是可不能胡花。現在你娘不管你了,你總要多打算才好。身邊留下些錢財,將來但凡有個風吹草動,也好給自己留條後路呀。”
若愚聽了點了點頭,覺得趙青兒真是成熟有主意呢!可是卻話鋒一轉,興致勃勃地問道:“你們可知城中新開了一家江南風味的品香樓,他們家做的醉蟹味道可好了呢。司馬府裡的管家昨兒個裝了四層食盒的菜品給我嚐鮮,我覺得那味道可真是不錯。今日下午,教琴的夫子生病,我們提前散學,不若一起去那酒樓嘗些菜品可好?”
聽若愚這麼一說,蘇小涼和趙青兒這兩個饞嘴的自然是唇齒生津。蘇小涼異常興奮地說道:“我聽爹說起過,那酒樓的菜品味道淳正,就連他曾經在京城菜館裡吃過的菜餚都是不能比的。可是,那酒樓費用不菲,咱們能吃得起嗎?”
李若愚說道:“咱們姐妹三人,我的歲數最大<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可是做大姐的從來沒有請客,實在是該打。今日就是我請了你們,可好?”
聽了這話,蘇小涼和趙青兒早就把剛才勸若愚攢銀子的事情忘到九霄雲外,只是興致勃勃地研究起一會要吃什麼菜式。
蘇秀聽了笑著搖了搖頭,先行來到府外,找到在門口等候聽差的司馬府小廝,讓他提前到品香樓提前訂好雅間,再點上他們家的招牌菜式,多選些女孩們愛吃的酸甜口味的菜品,讓廚下先行預備著。又命另一個小廝到街市裡的趙家肉鋪打聲招呼,再跟蘇家的車伕言明之後,這才回了書院。
這幾日司馬大人一直留在府中和夫人纏綿,沒有出去處理公務。既然今日夫人去了書院,司馬大人自然也要處理這幾日積攢下的事務。也算是暫且饒過這幾日快被壓榨得脫了精力的小夫人。
可憐兒見的,經過這幾日的疼愛,小夫人剛下床走路時,腿都是軟的,那裡也紅腫了,一走路便哭著說磨得疼,抹了消散的藥膏才略好些……
司馬大人也知道自己這是補得很了,有些理虧,言明她們這些當下人的,這幾日要讓小夫人舒心快活些。
小夫人既然有意做東請客,自然是事事要處理的明白,讓夫人和她的小友盡興才好。待得散學之後,蘇小涼,趙青兒和若愚上了馬車,三位小友一路嬉笑胡鬧著來到了品香樓下。
到了酒樓,蘇秀眼尖,一下子看到酒樓下停著一輛甚是奢華的馬車,看那式樣車紋雖然精緻,卻是沾染了灰塵。那車輪也是加厚加粗的雙輥,看來是遠道而來。
她有些不放心,讓侍衛先上樓檢視一番。侍衛回稟一切正常,蘇秀還是有些不放心,讓三位少女先在車中等待,自己下了馬車,走進酒樓。正走到二樓,準備步入雅間時,樓梯一側的雅間大門突然開啟,一個男子走了出來,正是司馬大人的庶弟褚忘。
褚忘自然識得蘇秀乃家嫂身邊的侍女,他當初救下了那個造抽水器具的青年鄭東,這幾日又重回故地,特意尋訪到他非要酬謝當初的救命之恩。褚忘推卻不得,只能恭敬不如從命。才來到了品香樓。
酒過三巡,,這時因著內急起身方便,才一出門就遇到了蘇秀,當下便往蘇秀的身後望去,心說難道哥哥嫂嫂來此用飯不成?
蘇秀越過褚忘,望雅間望了一眼,隱約看到兩男子坐在雅間中,其中一位甚是英俊儒雅。蘇秀不欲張揚,只當他是在此宴客,低聲道:“夫人來此和同窗用飯。同窗尚不知夫人身份,一會如果相見,只當不認識便好,切莫說漏了嘴。”
褚忘連忙答應,只是他的性子本分守禮,既然知道嫂子來此用餐,自己在一旁坐著酒飲卻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到的。
蘇秀迴轉身下了樓,服侍夫人下車。不大一會的功夫,若愚和蘇小涼,趙青兒一同上了二樓。褚忘在一旁一側微微低頭,雙手相握,放在腰間,似乎在一側給三人讓路,其實卻是在給自家的嫂子行禮。
因著蘇秀擋在他的身前。所若愚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