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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破

李欣自認為魏屈尊降貴地來找桑思銳這樣一個小混混式的人物,本來就已經夠委屈了,沒想到他話一句沒說,差點被人當面將門摔在臉上,然後還話裡話外一副嫌棄不已的樣子,自前幾天,發覺賀旗、防衛健和連玉成關係不一般就壓下的一股火氣,到現在終於完全噴發出來,他略帶嫌棄地看看這個破舊的出租屋,不屑得撇撇嘴:“你以為我們願意來你這狗窩,桑思銳,你算個什麼東西?”

“哎呦~~還真讓您老先生說著了,我從來沒認為自己是什麼好東西,難不成您是東西?”不軟不硬得刺了李欣一下,桑思銳還欲再說點更難聽的,卻聽見屋內母親的聲音傳來,“銳兒啊,是誰來了?”母親蹣跚著開啟房門一步步走出來,還沒等桑思銳反應過來,母親已經看到客廳裡多出來的三個警察,只聽母親嚎一嗓子,以她那個年紀絕對不應該有的靈活身手,撲過去抱住李欣哭得肝腸寸斷,一邊哭還一邊捶打著懷裡死死摟著的那個人:“你個死鬼啊!你好狠的心,這麼多年都不回來看看我們娘兩個,家你不要了,兒子你也不要了,你打算以後就跟著工作過了嗎?阿遠我想你啊!”卻是把李欣當成了自己的老公了。

被她抱住的李欣尷尬不已,哪怕是他自己的老婆,也沒有這樣不顧形象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全抹在他的衣服上哭過,再配合上尖細的聲音如魔音穿腦,如此近的距離簡直讓他苦不堪言。桑思銳更是滿頭黑線,他怎麼就忘了母親這個毛病了呢?只要是見到穿警服的人,她就會立刻神志不清得將人認作自己的老公。不管不顧地撲將上去訴說一番,不等她哭累了自己睡著是絕不肯撒手的。

不過噁心噁心他們也好,桑思銳如是想著,根本沒沒有上前將母親拉開的意思。李欣覺得自己現在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他不敢使大勁拉開這個瘋女人,怕萬一傷到她一會兒桑思銳惱羞成怒會更不好說話,本來就夠不待見他們的了。可是不將這瘋女人拽開。自己這副樣子實在太過狼狽。讓手下人全部都在看笑話,一張老臉都丟盡了。

好在桑媽媽一天也沒有吃東西,身子比較虛。哭鬧了沒十幾分鍾,就體力不支,昏睡過去。桑思銳忙上前將母親抱起,送回臥室安頓好。攏了攏她頭上的白髮,擦了擦她眼角的熱淚。對母親這麼多年受過的苦更為憐惜,對外面死皮賴臉待著的幾人更仇恨不已。

他們憑什麼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擾他們平靜的生活,哪怕這十多年來他們兜兜轉轉,一心一意得想要逃避這些紛爭。好好過平靜的生活都不能夠。不管他的父親當年到底犯過什麼大錯,一條命陪過去,難道還不足夠嗎?他們這個家。已經什麼都不剩了,到底還要趕盡殺絕到如何的地步?

“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麼?”桑思銳從臥室出來。面無表情的詢問站在他家客廳裡無論怎麼看都十分礙眼的三名警察。

李欣的警服上,留下數道可疑的白色印記,他正覺得噁心得緊,想趕緊回家換身衣裳,原還擔心桑思銳的嘴不好撬開,想採取些迂迴溫和的方式,但此時他哪有心情兜圈子,見他主動提起,當下也不含糊,將他們的來意一五一十的說清楚。

桑思銳覺得自己的心突然漏跳了一拍。十六年啊!久到他都要以為過去發生的一切,不過是一場荒誕的夢,也許一覺醒來他會發現他仍然是一個十來歲的少年,過著溫飽富足眾星捧月的生活,他的母親還是那個溫柔的,會給他準備一日三餐,會在意他衣食住行的母親,而他的父親,還是那個人人敬仰人人歌頌的英雄。

他都快忘了父親長什麼樣子了,為什麼這群人卻仍然忘不掉,不肯放過他們母子,時隔這麼多年他混得一日比一日差,母親的身體也一日不如一日。他逃來逃去,終究還是逃不掉記憶深處的夢魘嗎?

那把槍,如果當初不是他任性,父親怎麼可能會就那麼白白地死了,這是他內心永遠無法宣之於口的秘密。雖然他不認為當初父親如果帶著槍,面對這麼多人的包圍圈時,結局會有什麼不同,但在他看來感覺永遠都不可能是不一樣的。如果父親技不如人,輸也就輸了,怨不得別人,可是他是赤手空拳面對著別人的長槍短炮,除了死還有什麼更好的解決。

是不是正因為當年他的任性,才讓他今天受到如此的懲罰,只能渾渾噩噩的度日,他不知道,更不想知道。

短短几十秒的時間,桑思銳想了很多,他輕車熟路地說出以往不知道說了多少遍的假話,也許是說的次數太多,又或者他內心的不安,讓他迫切的想相信這些是真實發生的:“我父親的槍當然是從來不離他的身的,你來問我找他的槍幹什麼?你應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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