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果從小穎口中知道了葉梅辭職的真相。
到底還是因為薇薇。
可能葉梅心情不好,以往能夠容忍的事情到了這一天就集中爆發了。
薇薇在公司的例會上,用從葉梅那裡剽竊來的創意贏得了一片掌聲,以前薇薇也這麼幹過,可這次誰也沒想到一直隱忍不發的葉梅會毫不客氣的質問起臺上的薇薇來,她指責薇薇剽竊,並且舉出了大量的證據,她把反擊的矛頭指向薇薇的同時,也把衝突升級到了為虎作倀的張總身上。
結果不言而喻。
枕邊風吹多了的張總竟當眾偏袒薇薇,斥責葉梅借題發揮,沒事找事。
葉梅面色轉冷,踢開椅子就朝張總走了過去。
會議室靜得出奇,偏生又讓人神經緊繃,手心攥汗。
張總看葉梅的架勢大有動手之意,於是沒等葉梅靠近,他就心虛開始嚷嚷,“你想幹什麼!這還開著會呢!”
葉梅像是沒聽到他的警告,繼續朝他走去。
看到葉梅右手伸進口袋不知在掏什麼東西,他下意識就想躲,他生怕被葉梅潑到什麼髒東西,誰知,最後砸到他臉上的,竟是一封列印好的辭職信。
葉梅甩下信和一句我不幹了,就轉身離開了會場。
等小穎她們反應過來追出去的時候,哪裡還能找到葉梅的影子。
不過,小穎之後清理葉梅的辦公室時,卻發現那裡的擺設異常的整齊乾淨,就像是沒人用過一樣,根本找不到一絲葉梅的痕跡。
就連那些葉梅喜歡吃的零食袋,還有窗臺上那盆養了很久的多肉盆栽都一起消失不見了。
小穎神色黯然地說:“葉經理只怕是早想走了,不然的話,她忍了這麼久,怎麼今天就忍不了了呢。”
米果咬著嘴唇,默了半響,問道:“你知道葉梅姐去哪兒了嗎?她有和你說過什麼嗎?”
小穎搖頭,“沒有。”
米果從‘喜福來’出來,就給嶽渟川打電話報告。
嶽渟川正在做治療,接電話的時候,因為身體長時間固定不動,所以嗓音顯得有些沙啞。
聽在米果的耳朵裡,便有些別樣的性感,特別得很。
聽了米果的講述,嶽渟川蹙著眉心思慮片刻,說道:“果果,你先在原地等一會兒,我等下給你回話。”
“好。”米果等嶽渟川的功夫,看到附近有賣甘蔗汁的,她就去買了一杯。
清甜可口的甘蔗汁一入腹,瞬間便解去不少的窒悶和煩擾。她在想,其實葉梅藉機離開積垢穢惡的‘喜福來’,倒不是一件壞事。畢竟,現在的‘喜福來’和以前不一樣了,與其待在這種暮氣沉沉的地方空耗時光,還不如破釜沉舟,擺脫桎梏,找到人生新的起點。
嶽渟川的電話很快回過來,他說:“我問過侯偉業了,他說葉梅最可能去的地方就是他們之前的租住屋,因為侯偉業老家的親戚時常來A市做生意,所以租住房一直沒有退。等下我把地址微信給你,你先過去找一找。”
米果咬著吸管,氣呼呼地問:“梅姐夫,哦,不,是侯偉業為什麼不趕緊去找葉梅姐啊,他不會這個時候還想耍弄他的大男子主義吧!”
“侯偉業在救援現場呢,他是指揮員,走不開。”嶽渟川解釋。
米果哼了一聲,卻也懂事的不再追究這個問題。消防員的工作職責,她比任何人都要了解,換做是她和嶽渟川鬧彆扭時遇到119警情,嶽渟川肯定也會先去救援一線,之後才會來安撫她的。
可到底是意難平,她在電話裡小聲嘟噥道:“是不是找了你們都得這樣啊,連吵架的資格都不許有。”
嶽渟川居然聽到了,他默了默,在電話裡回答她:“我們不吵架,就算真吵了,我也會讓著你的。”
“嗤!說得好聽,到時候你也像梅姐夫一樣把我一個人扔家裡,我找誰哭去!”米果說道。
“我不會的,果果。首先,我不是侯偉業,再次,我就不會給你和我吵架的機會!”嶽渟川特別自信地說。
米果翹起唇角,心裡迅速湧上了甜甜的暖流,可還沒等表揚嶽渟川呢,他就揶揄說道:“不過,你得先給我一個家,我們的家,我才能保證兌現以上的承諾。”
米果的臉一下子就紅了,站在人潮熙攘的街頭,她啜了一口又一口清甜的甘蔗汁,快喝完了,才低低地應了一聲,“嗯。”
這次不等嶽渟川再說什麼份量極重的話過來,她立刻就掛了手機。
過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