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果寧願相信一個外人,寧可自己糾結難受,也不願第一時間去找嶽渟川求證。
這就是她做錯的地方。
平白浪費了大好的時光,造成了不必要的誤會,她也同樣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做錯了,就要挨罰。
懲罰就是一個冗長到喘不過氣來的深吻,嶽渟川像是渴望了很久的獵人,而她就是自投羅網的獵物,他火燙的唇壓著她,狠狠的凌虐了一番,才戀戀不捨的從她微微開啟的嘴唇上面移開。
她的臉蛋嫣紅如血,垂著睫毛,不好意思看他。
接吻是一項技術活兒,儘管她經過數次磨練掌握了不少接吻的動作要領,可每次和他親密之後,都還是像初次和他接吻一樣,有種觸電般的甜蜜無力感。
整個人暖洋洋的,泡在蜂蜜水裡的那種輕飄飄的感覺,使她不敢直視他那雙深邃成熟的眼睛。
在他面前,她就像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學齡前兒童,一舉一動,都透著一股子稚嫩和生澀。
米果不知嶽渟川最喜歡的就是她現在的樣子,單純可愛的緋紅面龐,渴望又不敢望的嬌羞神情,對他來講,簡直就是無法抵抗的極致you惑。
他的喉結不受控制的滾動了幾個來回,趁她不注意的時候,他強迫自己移開視線,看著窗外的朦朧夜色,靜默了許久,才控制住體內的躁動因子。
怕嚇到她,他側過身子,摸摸她的頭髮,提醒說:“時間不早了,回去吧,果果。”
米果嗯了一聲,偎在他的身上就是不肯下來。
他扶著額頭,眸光轉暗,威脅道:“你要是不走,今晚就別想走了。”
米果趕緊坐直,舉起手來:“我走,我走,還不行嗎!”
“就沒見過你這樣無情的人,別人談戀愛,恨不能24小時黏在一起,可你呢,總是在關鍵時候煞風景!”米果噘嘴,動了動屁股,想從床上下來。
誰知人還沒離開床呢,就覺得胳膊被人扯住,一個使力,頓時天旋地轉,她沒顧上叫呢,就被他嚴絲合縫的壓在身子下面了。
溫度陡然升高了極值,米果的眼前出現一個個幸福的氣泡,她微微喘息著,低聲叫他:“嶽渟川,你要幹嘛!”
“我在學著黏你。”他低頭啄了一下她柔軟的嘴唇,漆黑的眼底泛起一絲笑意。
“……”
“你好重,壓死我了。”米果想扳回一城。
“以後你就習慣了。”他居然這樣回答她。
“……”
還想再掙扎著說些什麼,卻看到他暈染了情意的黑眸朝她俯了過來。
她的心神一蕩,不由自主地伸臂勾住他的脖子,微微下拉,而她自己,也撐起上半身,主動迎了上去。
就在這時,房門處一陣響動,緊接著,就傳來護士長獨有的大嗓門,“明早測血糖,記得空腹到八點,到——”
聲音戛然而止,沒過兩秒,房門處又是咚的一聲,再然後,病房就炸窩了。
米果拼命推開壓在身上的嶽渟川,像只兔子一樣急急地跳下床,“都怪你!都怪你!讓護士長看見了!”
嶽渟川還覺得自己委屈呢,偷腥沒偷到,反而兩頭不落好。
“我們是戀人,這樣很正常。”他耐心解釋。
米果雖然是八零後,新新人類,可骨子裡的觀念還是很傳統守舊的。
她瞪著嶽渟川,哼了一聲,說道:“我走了!再不走,就真走不了了!”
嶽渟川雖然不捨,可還是撐著床頭櫃,坐了起來,“我送送你。”
米果趕緊過去把他放倒,“千萬別送,我還指望著你快點好了,多陪陪我呢。”
嶽渟川笑,“現在陪你也沒問題,你就說,想去哪兒吧。”
米果瞪他一眼,“討厭——”
拿起包,走了兩步,米果忽然驚叫一聲,轉身看著嶽渟川,“不好了!”
嶽渟川支起身子,“怎麼了?”
米果咬了一下嘴唇,“葉梅姐!葉梅姐。。”
“你說清楚一點,葉梅怎麼了?”嶽渟川坐起身來。
米果蹙著眉頭,回憶了半響,說:“葉梅姐只怕已經知道梅姐夫的秘密了。她這陣子情緒異常低落,朋友關心她,她就說是工作壓力大,其實我知道,她不是。我瞭解葉梅姐,她是個工作狂,再大的工作量也壓不跨她,造成她目前狀況的原因,我猜可能和梅姐夫有關。梅姐夫在震區的時候也拜託我回來之後找葉梅姐探探口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