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似想起了什麼,驚訝的說道:“秦公子喚世子妃的閨名,莫不是兩人是舊識?”舊識二字咬音極重。
倏然間,眾人想起德親王打斷了秦子楚的腿,追根究底是德親王替毀了女兒清譽報仇,後來雖說是打錯了人。如今看來,卻值得深思。
這時,人群裡有人恍然大悟的說道:“我道當初德親王打斷了秦公子的腿,依舊硬氣與當初的秦丞相爭辯,甚至鬧到御前。原來真的是秦公子毀了德親王女兒的清譽呀?”
秦夫人嘆息了一聲,沒有開口。
眾人卻是以為她預設了。
秦子楚張了張嘴,沒有料到他純粹的送個禮,鬧出這麼多事兒。想要解釋,秦夫人將他拉到身旁,僅用二人聽見的聲音道:“不必多說,越描越黑罷了。”
秦子楚閉了嘴。
“我倒是不知原來還有這一出?”三夫人一副相信鳳瑤的模樣,說出的話,卻不是這麼一回事:“侄媳婦兒,你說說,這是真是假?若是假的,定要解釋清楚,以免壞了你的清譽。”
三夫人只怕事情鬧得不夠大,將這潭水越叫越渾。看著榮王妃變了色的臉,心中十分的暢快得意。娶了高門貴女又如何?嫁妝豐厚又如何?
若當真娶了只破鞋,裡子面子都丟光丟盡。
眾人齊齊看向鳳瑤,等著聽她的話。
秦子楚看著眾人看戲的神色,心裡覺得母親的話有理。揚聲道:“瑤兒,你別聽信你三嬸孃的話,莫要解釋。”
聞言,眾人神色古怪起來。
榮王妃氣得面色鐵青,便見雲初走到鳳瑤的身旁,聞到她身上的花香,蹙了蹙眉:“我聽你說,今日離席後,去了何處?為何在這裡碰見了他。”冰冷透著鋒芒的目光落在秦子楚的身上,秦子楚心裡生寒,張了張嘴,話堵在了嗓子眼。
“你信我?”鳳瑤耳旁充斥著她們虛有的指摘,心裡並不害怕、慌亂,只是擔憂他也聽信了她們所言。
“你說的,我信。”雲初握著她冰冷的手指,今日她生辰發生這樣的事,令人心裡很憤怒。他可以維護她,但是若不讓她將事情坦白說明白。只怕這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的誹謗,會留下莫大的隱患<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侄媳婦兒,侄兒如此維護你,你只管直言便是。”三夫人陰陽怪氣的說道:“嬸孃有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也是為了你們兩口子好。你與侄兒兩人當真是伉儷情深,新婚時聽聞侄兒身子不適,你們並未圓房。後來聽說將你陪嫁丫頭收了通房……”
這句話極有深意,雲初願意收了通房,也不願意碰鳳瑤。足以令人遐想,鳳瑤是否不是清白之身,雲初沒有碰她。或者是顧忌顏面,沒有落紅,刻意推說是身子不適。
芙蕖恰好這時回來,茫然的看著眾人望向她,咬唇看著鳳瑤。
榮王妃面若覆霜,三夫人只差直言鳳瑤與秦子楚有染了!
“三弟妹,你這話是何意?初兒並未收通房納妾,只有瑤兒一個妻子,有些話可得慎言,莫要落下多口舌的話柄。”榮王妃也不是含糊的人,聽著三夫人刻意挑刺兒,目光森冷。
三夫人聽出榮王妃話裡的威脅之意,訕訕的住了嘴。
芙蕖觸及榮王妃的眼神,頭垂得更低。
“你將今日之事說一說,這一個多時辰,去了何處?”榮王妃冷冽的說道。
“我衣裳髒了,換了一身您喚我去玉照閣的時候,看見秦三小姐朝攬月樓的方向去。她對這裡不熟,我怕毀了秦三小姐的聲譽,便吩咐採芙知會您一聲,去找秦三小姐。攬月樓畢竟是男眷休息的地兒,芙蕖說世子飲了酒,我讓她進去看看,站在這裡等她。誰知他樹上爬下來,嚷嚷著送賀禮給我。我並未理會打算離開,他突然推搡了我一下。”鳳瑤目光坦然的看著雲初:“不管你信不信,經過就是這樣,結果你們看見了。”
“世子妃……”芙蕖話未說,便被秦冰冰打斷。
“世子妃,我一直在玉照閣那邊找蘇小姐,不曾來這裡。你會不會看錯了?”秦冰冰從人群后走出來,欲言又止的看著鳳瑤。
眾人聽出她話裡的意思,她想說鳳瑤誣陷她。
鳳瑤微眯了眼,秦冰冰換了一身衣裳。
之前她分明看見的就是她的身影,穿著白色的紗裙,眼下換了一身嫩黃色的紗裙。
“我們若沒有記錯,世子妃離開玉照閣的時候,衣裳並未弄髒?”秦冰冰看著鳳瑤額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