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過分?” 傅黔北冷笑,將手上的檔案用力摔在桌面上,“因為你的失誤,導致公司虧損了1.5個億,你隱瞞不報還從中間貪取回扣,光這一件,就夠瑞盛集團把你告上法庭,判個十年八年!” “你你你……”古牧按著心臟,呼吸急促突然暈了過去。 周邊的人手忙腳亂地去扶他,這個時候暈倒,也不知道是真暈還是假暈。 傅黔北在會議上公佈了古牧三十多條貪腐的證據,其中還涉及到一個工程專案的人員傷亡,樁樁件件足以令古牧永遠翻不了身。 但坐在這個會議室裡的人,誰又敢說自己雙手乾乾淨淨? 在涉及到自己的利益和危害面前,人都是自私矛盾的。他們既痛恨古牧貪腐影響公司發展,危害自身利益,又擔心公司有個如此心狠手辣的領導者,下一個遭殃的就是自己。 傅黔北冰冷地看向眾人,言辭警告,“一些小事我可以假裝視而不見,但危害到公司形象和利益的,今後我絕不會姑息!”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目送著上位者離席。 周斯郝臉色微沉,也從座位上站起來準備離開,被一個股東挽留住,試探地問道:“周總,傅總今天這樣,是因為古姣的事兒,還是說殺雞儆猴?” 周斯郝淡笑,“傅總做的一切,當然是為了公司,張董這話,我可聽不懂。” 張董訕訕一笑。 周斯郝離開會議室,直接進了傅黔北辦公室,關上門和窗簾。 “黔北,你今天也太沖動!” 懲治董事會那些貪汙腐敗,明明協商好徐徐圖之,但傅黔北今天打草驚蛇,那些老狐狸一定會把證據抹的一乾二淨。 付錢別回辦公室只是為了放東西,這時他正要往外走。 “你去哪?” “醫院。” 周斯郝沉聲道:“為了一個沈恩南,你打亂咱們籌劃那麼久的清腐計劃,你有算過值不值得嗎?” 傅黔北眉頭一皺,推開周斯郝擋住他的手,按了按絞痛的上腹部,闊步往外走,“我現在有急事,這些我晚點跟你解釋。” 看著男人消失的背影,周斯郝目光沉了沉,“我真搞不懂,你上輩子到底欠了她幾條命,這輩子要被她折騰成這樣!” 在周斯郝眼裡,沈恩南就等同於禍水。 就算為了兄弟和公司的發展,他也不希望這個女人長久的留在傅黔北身邊。 - 勞斯萊斯急停在醫院。 傅黔北闊步從車內下來,矜貴清冷,周身滲著寒意,讓人想靠近卻不敢靠近,擁擠的醫院大廳行人不自覺給他讓出了一條路。 股東大會剛結束,他收到黃歡的簡訊,說她在門口偷聽張瀾勸沈恩南離開自己。 一想到沈恩南要再度從他生活裡消失,他臉色冷的跟冰塊一樣。 “傅先生。” 黃歡看到一身冷氣疾步過來的傅黔北,蹲著手上要洗的葡萄迎了上去。 傅黔北腳步未停,繼續往病房走,“太太人呢?” 黃歡看得出傅黔北對沈恩南的在意,立刻回答了他關心的事,“太太在病房裡跟她媽媽說話。” 然後,她頓了頓,觀察到傅黔北額頭冒起的虛汗,以及冰冷的臉色,“你是不是胃病發作了?” 傅黔北眉頭緊皺,走到虛掩的病房門口,正要推門進去,就聽見張瀾頗帶命令的語氣傳來,“沈恩南,你要還認我這個媽,就立刻跟傅黔北離婚!” 傅黔北後脊背僵住,握著門把的手青筋暴起。 “媽,你不要這樣,我們冷靜下來再談這件事好嗎?” “我讓你離開傅黔北!” “可我是真心喜歡他!” 兩道女聲,各有各的固執,在這個問題上,誰也不肯妥協。 張瀾生氣又心疼,她趕來醫院時女兒還沒醒,中毒一氧化碳中毒,肌膚上還有一道道麻繩勒出來的紅痕。 她沒辦法不聯想,這一切都是曾經那個被他們凌辱過的少年的報復。 張瀾如今什麼都不剩了,當年的盛氣凌人被磨軟了性子,她只想逃,帶著唯一的女兒躲到一個傅黔北找不到的地方安安穩穩的生活。 “你要是不離開他,今後就別叫我媽!” 說完,她起身往病房外走去。 剛拉開門,就撞上一雙冰冷的寒眸,張瀾寒毛瞬間豎起,嚇得倒退了兩步。 “傅……” “我們聊聊。”傅黔北毫無溫度地掃了她一眼,率先轉身離開。 他知道,張瀾不敢拒絕他的任何要求。 病房內,沈恩南因為張瀾的強勢,眼眶通紅,拔掉手上的針管要去追母親,黃歡走進來阻止了她。 看著不斷滲血的手背,黃歡按了護士鈴。 “太太,你先冷靜一下。” “我媽媽呢?” 黃歡頓了頓,最終沒說更令沈恩南擔憂的話,溫聲說道:“你母親在走廊上,這會兒都在氣頭上,不如冷靜了再說吧。” 護士過來的很快,快速幫沈恩南處理了出血的問題,重新插了輸液針管。 沈恩南冷靜下來,張瀾這種情況,決不能和傅黔北正面相碰。 她是不是太貪心了?媽媽和傅黔北,她都不想失去。 “黃阿姨,把手機拿給我。” 黃歡將手機遞過去,沈恩南立刻撥了傅黔北的號碼,讓他今天別來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