醺,秦墨低著看著那玉杯,直到眼中事物重疊。
曾經,她們兩姐妹還在村中受苦,他就一早的去了京城,這個商家雲集的古代大都市,拿走了家中所有積蓄,說是回來讓她們母女過好日子,結果,一去便再無人煙,母親餓死,那時她和香香奄奄一息,而他卻最終在這京城裡當了侯爺。
呵,大名鼎鼎的侯爺,有爵位有尊位的侯爺。
想來真夠諷刺的。
而恰好也怪他運氣不好,偏偏生出這女兒來,和香香長的一模一樣,所以才把這女兒的母親招來了。
還要把香香娶過去給自己做兒媳。
那郡主只是一個勁的新奇為什麼兩個孩子長的如此相似,卻不想這背後如此的淵源吧。
*
秦墨坐在那桌旁,手執著那茶壺,一杯一杯的飲,當才那酒,喝的她現在頭有些暈。
看見這滿庭燈起,那賓客未散盡,廊下明紅的燈籠一路掛過去,秦墨已經見那侯爺轉身,那架勢似要進入府中內院。
秦墨趁周圍的人沒注意,悄悄跟了上去。
她今天來就是一襲白衣,格外有些惹眼,而恰好那水綠的披帛,幫她掩了掩。
那侯爺在前,沒發現秦墨,秦墨見他穩步的走著,而走去的方向似乎也不是內院,難道他現在還並不休息。
秦墨再一路跟上,結果發現他的方向是東邊,緊接著進入一個內院,秦墨才知道,他要去的是書房。
閣樓上的燈光線沒那麼亮,那侯爺在前,主動驅散了那書房左右的侍衛。
秦墨跟上去,只聽見書房的門吱呀一聲推開,隨後見書房有明火亮起。
秦墨的腳步似乎驚動了人。
“誰——!”一聲驚懼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那男人轉頭,看見書房內什麼時候站立了個女子。
女子不過十八九歲,還是芳齡,一張薄薄的面紗,遠處看,似有些神秘,亦是幻是真,女人手婉上帶著的玉鐲,銀鈴,都是做工非常精巧的飾物,一身白綢如水,怎麼看也是個富貴人家的人。
而且,女子的面紗之下,看的出來容色嬌好,但是那秦準相信自己以前從未見過她。
“侯爺好——!”
秦墨走上前去,盈盈拜倒。
書案上的燈盞就在剛才,已經被這人給點燃,此刻,燈光灑了滿屋,自然看的清彼此。
“你是誰——!”面前的男人一臉戒備,所謂不請自來都不會太受歡迎。
秦墨笑了笑,隔著距離,那秦準看不清秦墨的臉色。
“我叫秦墨,我今天來,是來賀侯爺的小兒的生辰之喜,其實,我來就想問一句,侯爺可知道有個赤水村的地方麼——!”
那男人的臉突變,秦墨從沒見過一個人的臉色可以突然變的這樣快,那臉色,如白蠟一下子成蠟黃,秦墨的話音一落,男人的身體沒站住,朝書案便蹌踉了半步,最後一手撐在那書案邊,人才站住了。
“秦墨。秦墨…。!”
男人口中,此刻使勁的念這幾個字。
從他的反應,秦墨再堅信,一定有關係
秦墨略帶驕傲的抬頭,揚起半邊臉“侯爺難道還記得這個名字…!”
“侯爺在這裡當著滿堂賓客的面,給別人的孩子祝壽,可是想想自己曾跟結髮夫妻生的孩子,在那窮山惡水的地方,差點餓死——!”
那侯爺的手秦墨一直講,他便一直抖,連同著半邊身體都抖了起來。
再看秦墨,眼珠裡滿是晶亮,似淚花,搖頭,聲音也抖了起來。
“你真的是秦墨。你是小墨…!”
秦墨在次堅定的站在原地“我是秦墨——!”
“你不懂。你不知道…這些年,你看到的,那表面的光鮮,背地裡,我又是怎麼一步步走到今天這個位置的——!”
秦墨偏頭“所以,你承認了你就是秦準,當年的那個赤水村的秦家老二,秦墨和秦香香的父親——!”
那男人的神色似乎有些慌張,一個晃神的左右看
“香香。香香在哪兒——!”
秦墨冷冷地語氣,只是恨恨道“你放心,香香很好——!”
“唉…!”男人仰頭嘆氣,再低下頭來時,眼眶裡蓄滿了淚水,晶亮的淚花顫顫“當年,是我對不住你們,對不住你孃親,也對不住你們姐妹,可是如今,我已經沒法回頭,不敢回頭——!”
秦墨聽他的語氣,哭聲,在原地也站著,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