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你現在是郡主的夫婿,是陛下親封的長源侯,沒有人願意將自己曾在赤水村那段過往提起,你怕所有人便就會看不起你,看不起你的過去——!”
男人閉眼,淚水擠出來,急急點頭。
“我沒有能想到你們姐妹有一天還會來這京城,沒有想到你們能從赤水村那個貧瘠之地還活到現在,我以為你們早死了,都死了——!”
“赤水村那個地方,無水,天災,人禍,根本人無法活——!”
秦墨怒道“所以這些年,你就對你的一對女兒不管麼!”
她最見不得不負責任的父母。
“你讓我怎麼管——!”男人氣惱的回上一句
“當初來這京城,我也當過小工,當過酒樓小二,是我自己,一步步走到今天這個地位,我所做的一切,還是靠我自己,別人只說裙襬關係,可知,這裙襬關係就是那麼好繫帶的麼——!”
秦墨沉默,看那燈火落在那男人的臉上,已經過了不惑之年的男人,臉上深淺的紋壑,卻掩不了那身上的一股執念和掙扎。
“原來父親這些年,也過的並不好——!”
那男人將袖子不耐的一揮“這些都不說了——!”
“秦墨,想當初,你的名字,還是我在赤水村那個黑燈瞎火的茅草屋內取的,當時,你娘生你,才幾天,問我名字,我想我至小並沒有讀過書,所以才處處才能不得施展,受虧,所以,給你取個‘墨’,就是希望你長起來,有機會能讀書識字,識得文墨,並不嫌棄你是女兒,而把你叫個男兒的名,只是那時,赤水村裡天災不斷,地貧水荒,我只看著那地方,很想做生意,然後希望出去賺點錢,把你們母女接出來,那知道,我出去,那一年,西南地方各處都鬧災情,有的旱災,有的水災,我一人才行至那隨州地界,那恰好隨州城發大水,半個城被水淹了,我原本是要想要北上,過河過不了,身上的一應衣服,錢糧,被大水衝的一乾二淨,我不想回去,我害怕對你娘說我在外面一事無成,所以,咬牙北上,把這口氣撐了下來——!”
又想到,恰好這段時間,秦閔也在京城買了宅子,皇上先是給了他翰林院侍書的職,現在成了侍講,到底在皇帝面前露臉很多。
以後說不定還能升到大學士。
他現在開支倒不需要自己支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