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髮髻,頭上盤了幾個小辮,圓圓的,鵝蛋臉,眼珠兒大,一笑起來兩邊腮幫子的肉擠在一起,甜甜的,可人的,咋然之下一看,可不跟香香長的好生相似。
簡直就是雙胞胎。
小丫頭笑著,甜甜的聲音,便跑過來,也不管別人,就跑到那郡主跟前,手壓在母親的膝蓋上玩。
不僅是模樣像,這頑劣的,愛撒嬌的性子,也跟香香如出一轍。
“如何——!”
見這小丫頭如此,那郡主只是笑,然後轉過頭來看向秦墨道。
秦墨抿唇,微笑,頷首。
像,的確是像。
秦墨正想著,忽然覺得身後似有一陣涼風拂過,背脊上忽然覺得涼涼的。
心裡彷彿有什麼東西,壓著喘不過氣,但是,一時又覺得,似乎找不到什麼事兒。怎麼心裡突然就不舒服了呢。
那小丫頭,一雙眼珠兒似珍珠般透亮,清澈,只看秦墨,小嘴兒樂呵。
衝秦墨笑,神情裡帶著一股機靈勁兒。
似乎性格像香香,又似乎不像,好像還是有那麼點區別。
“皇上召你進宮伴讀,你可好好的跟二公主相處——!”
“聽孃的話,穎兒都沒做錯,公主很喜歡我跟她一起——!”
那郡主便嘆氣“這就好了——!”
而秦墨卻問起了其他“見過夫人多面,去卻不知道侯爺有沒有在府上,想一同拜訪——!”
那郡主便笑“侯爺此刻定是去馬場練箭了,他每天總會去馬場裡一會兒——!”
秦墨手漫不經心的撫摸著自己袖口上的織花
“侯爺是一介勇夫,定是喜歡那跑馬射箭之人——!”
那郡主的神色道倒凝了一凝,又用旁的一根玉簪子擾擾頭,似乎沒之前那麼興致,只淡淡答道“侯爺並不是那樣的人,恰好是平日裡喜歡舞棍弄槍的罷了,也並不是勇猛的練武之人——!”
秦墨見她在這個話題上似不願多講,自己便也不再繼續下去。
又說了些話,大夥兒就散了
結果就是開宴席、
吃吃喝喝,天色就暗了下來。
隨後就是那侯爺出來跟眾人說道謝的話。
“今日眾貴客來參加犬子生辰宴會,本侯在此十分感謝,各位遠道而來…!”
秦墨從來沒見過這侯爺,便有些好奇,只聽眾人鬧鬧哄哄,似乎很高興的樣子。
片刻,秦墨突然聽見衣角下角有人說話。
揹著別人說的悄悄話。
“聽說,這兒子不是他親生的——!”
“是不是親生又有什麼關係,那淮安郡主嫁過二夫,這孩子到底也把現在這個男人稱父親——!”
“真是作孽啊,好好的李家門楣,之前那忠順侯,好好的人,在沙場上戰死了,留下這獨苗——!”
“聽說這世子,還是姓李,只是跟著母親,成家之後,還是繼承李家一脈——!”
“如此,也算得這李家還有後,好女都不嫁二夫——!”
“人家是長公主的女兒,又是皇帝的親侄女,不嫁,難道皇帝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侄女年紀輕輕就守寡到老。!”
“也是這個理兒——!”
秦墨聽著這身邊的私語,又往上面的人瞧去,見過這侯爺,身高昂揚,七尺有餘,身上穿著蝙蝠紋的褐色長衫子,頭戴金冠,腰間深褐色玉帶,站在那裡,自有一股威嚴,從身體裡流出來。
因為燈火下,燭光太暗,有隔了距離,距離比較遠,秦墨細細看他,什麼沒見著,唯獨看見他面向自己時,一側頭就能看見的眼尾的一顆痣。
國字臉,方額。
秦墨看久了,突然腦袋有些暈厥,頭痛欲裂,她用手死死抵住太陽穴。
然後另一隻手使勁的揉著腕上的綠色披帛。
什麼人影,什麼人的影子,似乎在眼前晃著,一列列的景象,在腦袋中清楚的演繹,記憶中的臉,原本就鐫刻在記憶深處,彷彿被前主人深埋的記憶,秦墨一穿越過來後根本沒有給予的這部分記憶,此刻彷彿印記被觸發了一般,非要從秦墨的腦袋中爭先恐後的出來。
痛。頭痛…
秦墨為了壓下去這種痛楚,執起面前的玉壺拼命給自己斟酒。
她原本是不會喝酒的。
因為是同一個父親,所以,這丫頭才和香香長的相同,就是這樣麼——!
幾杯酒下肚,身體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