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她的那句‘王爺這麼快就把我忘了,只是可惜我還記著王爺呢’,於是,他記起了她來。
而且,又說,在外人眼裡,秦墨無疑是這貴妃一脈的人,皇后和貴妃一向是在宮裡井水不犯河水,或者說,兩人是貌合心不合,這連王秦墨聽說過,是皇后的兒子,二兒子,那麼,他現在專門去請一個和他母后利益作對的人,這又是為何——!”
但是不管秦墨怎麼想,既然馬車都來了,她便肯定上車的。
走時穿著一件淡紫色襦裙,上面是交襟小衣,帶點白狐的皮,下面是紫羅蘭的碎花裙。
長長的珠簾,那珠子是由一顆顆瑩綠色的菜玉串成,眼看著光滑潤澤,觸手溫潤生涼,都是難得一見的好玉。
尤其還能有這麼多顆,如果不是王爺,這馬車也不配這樣奢華了。
半小時腳程的時間,馬車穿過城門,進出城裡,來來往往喧囂的大街上,連王府巍峨的坐在一處街邊。
兩邊是珠寶,玉石,當鋪店,中間長長的府院圍牆,圍成很大的一圈,那大門前打磨的光滑平整的大石鋪成的臺階,紅色木門上一顆顆順序排列的銅釘,兩隻獅子守在大門前,張牙舞爪,甚是兇悍。
連王府,一抬頭,三個字,連匾額都如此字跡工整,鑲金細描的雕琢,三個工整的大字,底下用了藍色的底料,又摻入金粉,又用金粉描邊,秦墨這是第一次看宮外有如此華麗的匾額,一般做的這麼精緻大氣都是宮內才能看見,卻沒想到這連王府。
那大門開啟,小廝面前引路,經過一面塘柳,兩岸桃樹,三方荷塘,恰好這又是金秋,院中處處可見的菊花,假山溪流到處都是,四面群繞各色石塊,牆邊出到處爬滿紫藤、凌霄、地錦,一眼看不穿,兩面都是景。
然後,那小廝一直恭謹在前面帶路,一路上秦墨可見的小廝,宮女裝束的侍女,這院子無疑是很大的,但是讓秦墨疑惑的卻是,這連王爺,看那年齡也有二十六七了吧,記得第一次見面,那是她虛歲十一,現在都已經十七了,那麼也是六年前的事兒了,六年前,那時的他,在鄉間,臨水縣的田坎上,風姿綽約,氣度爽朗,如今,卻添了些沉鬱之氣。
那時,在他身邊有位少將軍,叫什麼少廉的,但是這些印象都太模糊了。時間過了太久了。
六年前,他就是大人,如今再看,似乎他五官沒什麼大的變化,而秦墨,卻從一個小丫頭,長成現在的大丫頭。
可能,他認不出她,也記不起她。
這麼大的王府,他年歲也不小,怎麼就未聞得連王娶妻呢,當時秦墨就特意打聽這宮裡,也只知道這太子娶妻生子,連三皇子都有了王妃,為何只有這連王爺卻未聽說過正室。
彷彿連姬妾都沒聽人說起過。
他到底有沒有娶妻,這王府裡又納了幾門小妾。
二十五六歲,古代的年齡來講,男子,是絕對夠得上娶媳婦的了。
秦墨心中默想著,不知不覺,就被那小廝帶往一處白牆之後,再一個牆角的轉折,眼前出現一個小的亭臺閣樓,兩邊是花園,只有一條路進那涼亭裡,涼亭之下,就是水,湖水,原來,這連王府是依照護城河而建,佔地面積廣,直接把這一挨著河的湖泊收進了府。
可見,這府的規模。
有個皇帝做老子,這些人還真是可以窮極奢華,無所不能啊。
那小廝只道一聲“到了——!”
低頭行完禮後自己便默默退至一邊,秦墨望見那涼亭裡的人,外面穿著青花色的江水爪牙的蛟龍錦袍,裡面是白色的雪緞,下著白褲,兩邊的褲腿都扎進黑色的靴子中,男人用紫金冠冕束髮,兩邊垂下來的墨色的黑髮,濃眉如橫峰,俊眼炯炯有神,眼尾輕挑,看似沉靜的性子內裡卻蘊藏著一股潛力的爆發,秦墨餘光從他的眼尾看見那側漏的霸氣。
這男人,給秦墨的第一感覺是,其實是個有脾氣的人,不能亂惹,他內心絕對不如表面那麼平靜。
“稟王爺,夫人來了——!”
似才知道秦墨已經走近,那神色略暗的側臉,轉頭看一眼秦墨,跟上次一樣,放肆的目光將她全身上下一掃,說是瞟,可是卻是打量,一眼就彷彿要把人外在看個透徹,這種感覺,就彷彿被人扒光了衣服,赤裸裸的站在面前被人打量。
秦墨低頭看,桌上有幾個小菜,彷彿加了茴香等一些香料煮的,秦墨鼻子聞到的,然後,那王爺自己面前一個杯子,對面的空位,大多也就是等前來客人—放著一個白玉空杯。
“你來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