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聽公公解釋了大半宿,便有些好奇,自己邁著小步上前來,側眼看一眼那王爺。
如早上的稀薄的太陽光的膚色,稜角分明的臉龐;濃密的眉毛,下唇角稍稍向上揚起,長而微卷的睫毛下,一雙深諳的眸子,那雙眸子,經歷了不少歲月的洗禮,但是秦墨還是記得的。
男人身上的錦緞勾勒出男人結實的胸膛和胳膊,是個孔武有力的人,雖然見他跪在那裡,神態眉眼看不出半分的粗鄙和卑微,那穩穩的聲音,男人不辨喜惡的臉上神態,還有那挺直的背脊,只覺得他不是一個輕浮的人。
一舉一動中規中矩,舉止有禮,張弛有度。
秦墨從他身邊走過,並回頭看了他一眼,卻不想,他的目光是直直的落到秦墨臉上,直迎秦墨的視線,不偏不倚,而且,目光也放肆,坦蕩。
他既然請過安,便從地上起來。。
見秦墨要進去,突然從背後抬起胳膊一指“姑娘——!”
秦墨轉頭。
旁邊的公公一見,便低著身在旁解釋給那男子“王爺,這是花間夫人,皇上上個月才封的,皇上賜了腰牌,令花間夫人可以隨意進出皇宮——!”
“噢——!”這男子的眼有一絲莫名意味的光“你就是花間夫人,也就是以前皇上跟前的那個女官吧——!”
秦墨聽見這句話,也不知道這男人這樣問的意思是什麼,但是心裡頭卻突然起來一股怒火
“王爺這麼快就把我忘了,只是可惜我還記著王爺呢——!”
男人神色愣了愣,挑眉看了看秦墨,卻不答話。
錦緞的衣料如水在身上會傾斜出令人迷醉的光,一如那冠冕上璀璨的寶石折射的光澤。
“我們見過?!”
秦墨見他蹙眉,那好看的眉突然擰在眉心,一雙俊眼下尾也微微拉長。
他一隻長袖負身在後,身材頎長,身姿挺拔,無論哪個角度看,都是無可挑剔的美男子。
秦墨聽他那句,也不知道是疑問句還是陳述句。
可能,他也都已經把她忘了。
沒有關係,她也從來沒希望他記得,她這輩子,珍藏的東西,最後都只是南柯一夢而已。
顏尤夜那麼兩年的時間,在一起都沒記得點什麼,他又如何記得起。
當初,他走時,拿那塊玉佩給她,也並未說點什麼期待的東西。
她心裡一早就知道他不是小人物,只是,卻不想是皇帝的兒子。
“其實我伸手叫住夫人,並不是為其他的,只是看見夫人後面的裙子裝束有些不雅——!”
秦墨輕抽一口涼氣,轉眼間,眼眸朝自己身後看過去,果然看見這秋日氣候乾燥,那衣物上帶了靜電,然後裙子貼在屁股上,恰好勾勒出後半身的形狀,裙邊抵到腳跟。秦墨低頭,瞬間只覺得羞死人了,恰好又幾個公公,一個男人在身後,只能咬咬牙,身子側到一邊,然後開始把那衣料扯起來。
“謝王爺——!”雖然這個謝字有些不情不願。
那男人什麼也沒說,結果只是頷首,一本正經的頷首,然後轉身。
恰他越是這樣,秦墨一瞬間只覺得自己要羞死了
那公公也不多言語,卻低頭給秦墨引路,任由秦墨臉紅到耳根紅到頸脖。
*
這連王爺,他就是連王爺,今天,算是第二次見了吧。
秦墨從宮裡回來之後,就把弄著那張進宮的腰牌,一直坐在桌前發呆。
直到第二天中午,秦墨剛在院子裡澆完花,外面有人進來通傳,說外面有一輛黃色流蘇的華麗馬車前來。
黃色流蘇,秦墨只聽見這個便放下噴灑,把壺交給身邊的小桃,然後,跟著那進來傳話的人一起出去,隨後,果然看見府門前放著的一輛紫檀黃色頂蓋的馬車。
馬車面前是一個車伕,車伕穿著很普通的絳色料子,帶著小帽。
一見秦墨便很快的從那上面下來。
給秦墨先行禮
“小的是奉王爺的名,來接姑娘去王府一敘——!”
秦墨自然先是愣了一下,王爺?!這京城被稱作王爺的都有誰,又是誰請她去。
“我是連王爺的手下,連王爺,姑娘聽說過吧,王爺專門讓人驅車來接姑娘到府上——!”
聽到那‘連王爺’三個字,秦墨的心早就漏了一拍。
又想,他現在這麼突然驅車來接自己去他府上又是為何,難道就是上一次在殿前的匆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