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尤夜,顏尤夜。
最後,他還是走了。
他身邊跟著一大群的兵衛,小廝,奴才,像個皇子一樣,都不像是侯爺。
然後坐著那輛紅色的有淡紫色流蘇華蓋楠木縷空方格的馬車走了。
原來,他真得是侯爺——
只可惜,他已經走了。
短短一年,竟然在一起的時間,以為緣分很淺,可是又不淺。
走的時候,顏尤夜的臉色並不好,秦墨覺得,應該是那封書信上的東西。
讓他如此著急。
他的著急,並沒有表現在明面上。
秦墨知道,所以放他走了。
她很難過。
但是在那半個月之前,秦墨手下派出去的人便曾回來回報一件事兒說,在裡欽州不遠百里的地方,在一座深山裡,發現那山上有秦墨叫找的那種夜晚能發光的石頭。
那是秦墨一直在找的磷。
磷在晚上能發光。
含有磷的礦石是磷礦。
磷礦溶於酸,就可以得到Ca(H2PO3)2
可以做磷肥。
磷肥主要是磷酸鈣、鈣鎂磷肥。
而這一切,都要秦墨慢慢來試驗…
*
顏尤夜走了,秦墨突然覺得身邊和心裡都空了一塊。
在上半年,秦墨又在隸屬慶州的欽州旁的隨州買地,心情不好,一口氣便收購了三四個莊子。
其中一個,還是在一位大臣手中買的。
隨州地方是靠外,地形坑窪較多,因為又是平地,河川多。
使得這裡一道夏季洪水氾濫,因為地平,所以那些河水無處收納,淹上來,識得這州內大量百姓受災,洪災之後,就容易出現災荒,鼠疫。
而秦墨去了隨州看了當地的地形。
卻還是覺得這種地方也比慶州,臨水隸屬的幽州好。
隨州這邊,跟西南不同,因為地勢平坦,便吸引更多的外來商客來此做生意。
本來地段也比西南要繁華的多,便是偏中了。
恰好又是焱國下中的地帶,走南闖北的人多經過這裡,從西北來的商人多走這裡,運來西北的馬匹,藥材和樂器。
來自西北的商人幾乎人人都會跳舞,彈琴。
他們的琴是一種抱在手中的樂器,叫胡琴,跟琵琶類似,就是抱在手中,只要有個地方能停靠,就能蹲在這裡彈唱一會兒的。
雖然隨州也不全然像西北地方的那些市集,異域文化異域風情正濃。
但是就是因為少,所以在這裡,人們格外的稀奇。
在酒館裡,聽見那頭帶著包頭,然後身上穿著異域的人在唱曲,很多人便會回頭觀看。
所以,異域帶來的東西在這裡非常吃香。
一切小玩意,樂器,還有雜耍。
秦墨知道的,隨州最近出現了一種很新潮的大半個隨州百姓都喜歡的賭錢的方式。
那就是擲骰子拼點
那骰子,秦墨曾經也在那茶館作坊細看,就跟現代打麻將的那骰子差不多,有幾點,然後有幾個人擲,莊家一家做東,其他押大小。拼的是花色和點數大小。
其實這個東西,秦墨從歷史上得知,古代中原是早就出現的東西。
只是隨州這裡,是外來的…
是西北的胡人帶過來…
一般人都是輸。
但是還是回去賭。
秦墨從那大臣手中拿的那塊地,就是因為那大臣賭這個,最後把家產賠上,地給當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