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從那大臣手中拿的那塊地,就是因為那大臣賭這個,最後把家產賠上,地都給當掉了。
而隨州城裡,最大的一家賭坊就是‘明月賭場’。
地處鬧市,每天門口各式各樣的人經過,小販,生意人,財主,還有就是一些有錢的富家公子。
這明月賭坊據說每天來這裡賭錢的人不計其數。
賭坊裡外都頗具規模,外門口兩尊螭紋雄獅,腳踩番蓮,賭坊還有二樓,紅色的燈籠日夜都懸掛著。
賭坊裡面分上下和裡外。
裡面的裝潢肯定是頗具豪華的,有供一些有錢公子哥在裡賭錢,而外面,便有短衣工人三六九教的人都在裡。
而二樓更是一般是大場子,凡是要進去的人都是帶足了銀錢,否則在這裡玩不轉。
原本這明月賭場若是過去好好的經營它的賭場也罷了。
可是最近,有一位從西疆來的胡商,便帶來一種賭法,這種賭具跟中原傳統的賭具無二,卻多了花色和點數。
六面,有白虎,豹子,駱駝,等不同動物,共為六種。虎,豹,駱駝,獅子,鼠,羊。
對應的六點,一,二,三,四,五,六。
全場押,押駱駝是進賠最大,下面的數字便對應相應的倍數。
如果是豹子則是莊家贏。
秦墨才進去半晌就看懂了。
去隨州,當然是為了實地考察,凡是有錢,能做生意,街市繁華的地方,怎麼可以少了秦墨這一杯羹。
只是,她現在身邊並沒有跟誰,只是她一個人。
一個人女扮男裝,穿著一身白色貼身長袍,只是不管出門費勁多大心力打扮,想把自己變的男人一點,可是那嬌小的身軀,還有那臉上瑩白透亮的肌膚,始終那女人的一面就彷彿去不掉。
可是一連這麼多天來這裡,秦墨對這裡已經很熟了。
前一個月就到這裡考察,隨州大大小下的官員她都認了個一二。
當然,最突出的還是這位杭大人,原本是一個堂堂的參議,一個布政使的下屬管理財糧的一位朝廷四品官員。
卻就因為迷上這個,都輸的傾家蕩產,可是,他還偏偏根本跟著了魔一般不肯收手。
秦墨在他手下買過田,自然是知道他的,而他也認識秦墨,往往這類對自己都沒有節制的人,認識了也不是什麼大危害,秦墨是這樣覺得。
“駝。駝。!”
“虎。白虎。再轉啊。轉啊。!”
一群人圍著一張賭桌,賭桌是圓形的,上面化了格子,分別壓。
壓的多的人自然賠的多,但是卻打消不了這裡面這些人的熱情。
“杭大人,今天贏了多少了——!”
“你別擾我,別擾我。!”
見秦墨在旁邊干擾,抱著一堆銀票的杭大人明顯是一副排斥狀。
可是叫了兩聲後,又轉頭。
“啊。原來小。小兄弟。是你啊。!”
他原本見秦墨,是有那麼幾分面熟,突然一下想起來,都說秦墨背後是金山銀山,他也信了,見到有錢人誰不眉開眼笑呢,就算他是當官的也一樣。
原本第一次打交道是個姑娘,來府上時還英氣勃勃的,可是現在,這杭大人細看,可不是男兒裝。
所以,他那句小姑娘叫不出口了。
“杭大人,你好忙啊——!”
秦墨拿著手中一把摺扇作揖道。
“嘿嘿。嘿嘿。!”
這杭大人身的虎背熊腰的,頭戴銀冠,穿著一身玄色長袍,上面是蝙蝠紋的圖樣。
被秦墨問的尷尬,這杭大人明顯正在盡興時,那肥壯的胳膊吃力的抹了一把額上的汗。
隨後朝周圍看看,才又把秦墨悄悄的拉到一個房間的一個角落。
“丫頭,今日看見我在這裡賭錢的只有你了,你可千萬別說出去,要是朝廷追求下來,我職位不保——!”
這焱國的朝廷是嚴令禁止官員嗜賭的。
當時賣田都是秦墨親自去的。
這杭大人說這話時,秦墨看他臉上一副緊張的神情,自己便先笑了。
“大人,你可見秦墨是那種喜歡暗地撥弄是非的小人麼,買田的時候答應過你不外傳,自然就不會——!”
“呼~,那就好——!”似鬆了口氣,那中年的胖子便抱著那手中的銀票又轉身要返回臺。
“丫頭。!”
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