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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百九十一章 分別

秦墨等人上了上車,又約摸半個時辰,眾人才回到田莊上。

月清跟鄰居的男人出去上山找秦墨還沒回來,月清媳婦在家中。

見秦墨一行人都回來。

便一個字也沒有說,轉身去廚房給秦墨燒水,洗漱,又是煮茶煮飯。

便在廚房忙了起來。

月清媳婦也是個老實本分的女人。

秦墨一行人先是去了莊子裡的菜畦了看看新結的黃瓜,豆角。

眾人也幫忙摘些。

秦墨恰好在路邊又發現了一枚新鮮的植物,那便是冬寒菜了。

別人不知道,可是秦墨認得。

前世在城裡她經常吃這個,別人只當那是野菜,而秦墨摘了好些,便帶回去煮湯…

中午一行人便是在莊子上吃的飯。

恰好是過年,農莊的住戶也是家家戶戶總掛了些野味,月清媳婦弄了一大桌子菜。

眾人吃的香。

完了又把那新鮮的瓜果切了些來。

用來解膩。

一時人人湯足飯飽…

下午時分,那月清便回來了。

知道秦墨已經到了家,心裡便也高興。

周管家喜歡這乾兒子,半下午就讓媳婦煮兩壺酒,兩人就菜園子旁邊的石桌上吃肉喝酒對弈。

香香也是很久沒到農莊上來,跟念兒對這農田裡的東西過多好奇,去地裡摘了不少野草莓回來。

最後說要來染指甲,而秦墨也由得她們鬧去。

到底只有顏尤夜待在這莊子裡最悶,原是沒有人陪他說話的。

就靠著那牆壁一張凳子做了半個下午。

秦墨在旁邊跟著那月清媳婦繡花樣子,恰好跟他只隔一米距離時而跟他說說話。

只有跟秦墨說話時,顏尤夜才最來勁。

“你這繡的是鴛鴦麼。是鴛鴦麼…!”

秦墨在幫忙繡的是一副枕套。

聽顏尤夜高聲在旁邊喋喋不休,秦墨乾脆把自己繡的花樣拿給他看。

“你這明顯就是麻雀嘛——!”

秦墨氣急,心裡只罵,我勒個去你的‘麻雀’

就算她繡工是不怎麼好,也不用這麼沒新意的貶損她嘛!

在莊子上玩了一天,晚上秦墨等人一宅子裡便驅車回城裡了。

*

然後就是過新年,這個年,宅子裡有個男人,自然不一般。

掛燈籠,放鞭炮,剪綵紙,貼對聯、

可以有人爬著梯子上下,然後貼福的時候,小桃和念兒一個勁的在下面端詳是不是歪了。

秦墨覺得今年的年比往年每年都來的暖,是心裡暖,暖暖的,心彷彿是不再像以前,沒有著落似的。

這一切,只因為,這一年,多了個男人。

*

只是新年剛過,京城裡就來了書信。

秦墨不知道,是顏尤夜的書信。

其實在欽州的顏尤夜去年半年就給家人寫信,家人也知道他現在在西南邊陲這一帶,給了他長長的書信,是讓他回京。

走的時候,秦墨心裡說不出來滋味。

無法表達這麼多日來心中的難過,但是的確不捨。

但是秦墨也知道,終有一天,他們會分別的。

從京城來的人馬,是人親自送來到信。

走的時候,在門口,送行的時候只有秦墨一人,她還記得他走時,在沒有人處,吻著她的淚,然後緊緊的抱她,把自己一直藏在腰間的玉佩給她。

古人玉佩可以是間接的身份的象徵,一塊美玉價值連城。

如果是皇家,當然玉的質地不菲,但是就算是這樣的侯府,一塊帶在身上日日顯在人前的玉佩質料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秦墨從來沒見過顏尤夜帶過這玉佩。

觸手溫潤,在掌中光滑,上面的波紋,細看竟如水紋般在裡絲絲流動。

形狀是麒麟樣的。

“這玉佩是我曾在侯府時隨身帶的,我從小就掛在身上,出來時我怕有人看見而懷疑我的身份,對我有所圖謀,所以我一般都把它藏著,藏在我的衣內,今天我把它給你,你幫我保管著,有一天,我會回來,來欽州,找你——!”

而秦墨只是低著看著那玉,看掌心中的它哭。

其實,她也不知道原來自己真得是在感情中那麼容易動情的人。

但是結果,她發現自己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