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等人上了上車,又約摸半個時辰,眾人才回到田莊上。
月清跟鄰居的男人出去上山找秦墨還沒回來,月清媳婦在家中。
見秦墨一行人都回來。
便一個字也沒有說,轉身去廚房給秦墨燒水,洗漱,又是煮茶煮飯。
便在廚房忙了起來。
月清媳婦也是個老實本分的女人。
秦墨一行人先是去了莊子裡的菜畦了看看新結的黃瓜,豆角。
眾人也幫忙摘些。
秦墨恰好在路邊又發現了一枚新鮮的植物,那便是冬寒菜了。
別人不知道,可是秦墨認得。
前世在城裡她經常吃這個,別人只當那是野菜,而秦墨摘了好些,便帶回去煮湯…
中午一行人便是在莊子上吃的飯。
恰好是過年,農莊的住戶也是家家戶戶總掛了些野味,月清媳婦弄了一大桌子菜。
眾人吃的香。
完了又把那新鮮的瓜果切了些來。
用來解膩。
一時人人湯足飯飽…
下午時分,那月清便回來了。
知道秦墨已經到了家,心裡便也高興。
周管家喜歡這乾兒子,半下午就讓媳婦煮兩壺酒,兩人就菜園子旁邊的石桌上吃肉喝酒對弈。
香香也是很久沒到農莊上來,跟念兒對這農田裡的東西過多好奇,去地裡摘了不少野草莓回來。
最後說要來染指甲,而秦墨也由得她們鬧去。
到底只有顏尤夜待在這莊子裡最悶,原是沒有人陪他說話的。
就靠著那牆壁一張凳子做了半個下午。
秦墨在旁邊跟著那月清媳婦繡花樣子,恰好跟他只隔一米距離時而跟他說說話。
只有跟秦墨說話時,顏尤夜才最來勁。
“你這繡的是鴛鴦麼。是鴛鴦麼…!”
秦墨在幫忙繡的是一副枕套。
聽顏尤夜高聲在旁邊喋喋不休,秦墨乾脆把自己繡的花樣拿給他看。
“你這明顯就是麻雀嘛——!”
秦墨氣急,心裡只罵,我勒個去你的‘麻雀’
就算她繡工是不怎麼好,也不用這麼沒新意的貶損她嘛!
在莊子上玩了一天,晚上秦墨等人一宅子裡便驅車回城裡了。
*
然後就是過新年,這個年,宅子裡有個男人,自然不一般。
掛燈籠,放鞭炮,剪綵紙,貼對聯、
可以有人爬著梯子上下,然後貼福的時候,小桃和念兒一個勁的在下面端詳是不是歪了。
秦墨覺得今年的年比往年每年都來的暖,是心裡暖,暖暖的,心彷彿是不再像以前,沒有著落似的。
這一切,只因為,這一年,多了個男人。
*
只是新年剛過,京城裡就來了書信。
秦墨不知道,是顏尤夜的書信。
其實在欽州的顏尤夜去年半年就給家人寫信,家人也知道他現在在西南邊陲這一帶,給了他長長的書信,是讓他回京。
走的時候,秦墨心裡說不出來滋味。
無法表達這麼多日來心中的難過,但是的確不捨。
但是秦墨也知道,終有一天,他們會分別的。
從京城來的人馬,是人親自送來到信。
走的時候,在門口,送行的時候只有秦墨一人,她還記得他走時,在沒有人處,吻著她的淚,然後緊緊的抱她,把自己一直藏在腰間的玉佩給她。
古人玉佩可以是間接的身份的象徵,一塊美玉價值連城。
如果是皇家,當然玉的質地不菲,但是就算是這樣的侯府,一塊帶在身上日日顯在人前的玉佩質料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秦墨從來沒見過顏尤夜帶過這玉佩。
觸手溫潤,在掌中光滑,上面的波紋,細看竟如水紋般在裡絲絲流動。
形狀是麒麟樣的。
“這玉佩是我曾在侯府時隨身帶的,我從小就掛在身上,出來時我怕有人看見而懷疑我的身份,對我有所圖謀,所以我一般都把它藏著,藏在我的衣內,今天我把它給你,你幫我保管著,有一天,我會回來,來欽州,找你——!”
而秦墨只是低著看著那玉,看掌心中的它哭。
其實,她也不知道原來自己真得是在感情中那麼容易動情的人。
但是結果,她發現自己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