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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遺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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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週的早班會按時進行,在例行宣佈一週安排前,班主任胡老師特意花五分鐘表揚了忻淵在考試中取得的優異成績。

她不是單純為了誇獎才把忻淵的成績拿出來提一次的,眾所周知,好學生在學校裡擁有著各種各樣的特權,其中最容易被他人注意到的無疑是在各類活動中的“優惠”。

不需要報名就能進入比賽第二輪的豁免權、校內獎項的提名資格、站在領操臺上主持升旗儀式的機會,諸如此類。

“下個星期是藝術周,班級裡有藝術類特長的可以來向我報名……忻淵,活動那邊還缺一個主持人,比賽和評獎結束後的頒獎儀式都要負責,你願意擔任一下嗎?願意的話我去說,要趕緊開始背稿子了。”

學校投資方几乎全是商科學生的家長,因此每一回大型活動的主持人必是商科生搭一個其他專業的學生。

忻淵點頭示意沒問題,胡老師見他應下,便轉移到別的話題上去了。

拾起新回來的一段記憶後,忻淵已經開始儘量避免說話,他能清晰感覺到開口說話這件事會給他造成多大的精神壓力,但主持他不得不答應。

從胡老師每次拍完照展示給他的與家長溝通的訊息來看,他被送進學校想要改造成的樣子就是一個八面玲瓏、能言善談的繼承人,拒絕她的請求,要是反饋到家長那裡去,他只會收到更多麻煩。

“本週的安排就這些,這節課時間剩得多,那麼我們來講一下上週考的卷子吧。”

講臺上,胡老師還在滔滔不絕。

她教英語,並且固執地認為班主任教的科目班級成績一定要比其他班強,最高分和平均分一報就開始挑刺,誰的作文寫歪了、誰翻譯創新了詞彙她記得死牢,報著名字挨個批評過去。

忻淵沒被罵,他就是那個最高分,他覺得平時上課不會討論也不會跑步的相框能奇異地填滿試卷就很不錯了,老師不必強照片所難。

不對,差點忘了,老師看到的學生和他看到的不一樣。

還有一個人也在胡老師的嘴下躲過一劫。

是微生疑。

她順著座位一個個罵,輪到微生疑,音量就減輕了,知道有問題也簡單地一句帶過。

忻淵看得出來,她不是不敢罵,而是對微生疑的英語成績是否優秀不在意。

下課十分鐘太短,忻淵現在也不喜歡主動去找別人搭話了,這個略顯奇怪的現象他原本是想放在中午和微生疑一起吃飯的時候裝作不經意間提起的,但麻煩的胡老師沒給他機會。

他的午飯時間被老師強行佔用,叫去五樓辦公室拿主持稿。

隔了一段日子沒在白天來五樓,忻淵進辦公室後朝晚上信箱會出現的地方瞟了一眼,哪裡空空如也。

胡老師坐在位子上等他,桌邊是剛列印出來還帶著溫度的演講稿和學校食堂二樓打包回來的小餛飩:“拖個凳子坐我旁邊把演講稿從頭到尾看一遍吧,有問題現在就跟我說了,我當場幫你改。”

“和你搭檔的另一位同學定了,是初一年級藝術科播音小類的餘真,晚上拍照結束了記得去二樓一班和她排練,不要留太晚,八點前一定要出教學樓。”

忻淵從她手中接過演講稿,默默地檢查起來,胡老師看著她這個學生的眼中帶著莫名的慈愛,她說:“看完稿子也來不及去食堂了,我上午最後一節沒課,去食堂打包了份餛飩,你弄好過來吃吧。”

囑咐完,她將注意力放回眼前的電腦螢幕上,繼續登成績。

稿子沒什麼大問題,用詞準確語句通順,忻淵完整地看過一遍就折起來收好,去吃餛飩了。

班主任對他很好,這點毋庸置疑。

如果不是知道進修學院是個副本,忻淵會把這份好劃歸到理所當然裡,愉快地享受學習生活,但他現在只感到了不正常。

或許是他敏感了,但失憶帶來的疑問還沒解決,他尚且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進副本的、發生什麼才讓他一個普通人和充滿鬼怪的副本搭上關係、副本外害過他的人現在怎麼樣、夢裡沒探明的秘密是什麼……

只要這些東西沒搞明白,副本里虛假的一切就都令他分外不適。

在通關上,沒遭到失憶滑鐵盧的微生疑比他更有經驗和發言權。

忻淵打定了主意要今晚再和微生疑去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