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不然也不會三十歲就遇到了大限,這是他應該受到的天譴。万俟景侯從來不想傷害溫白羽,他想把自己最好的最寶貴的全都交給溫白羽,但是他否認不了,做了不少傷害溫白羽的事情。
万俟景侯從沒像現在這樣,心裡不安焦躁過,他心中有一團火在灼燒,好像隨時要噴/發出來,但万俟景侯必須要忍耐,他不能再傷害溫白羽了。
即使溫白羽想起來之後,想要離開……
溫白羽的喉/嚨裡發出痛苦的呻/吟,眾人看得都提心吊膽,就在這個時候,子車突然端起槍來,“嘭”的發了一火,與此同時,棺/材的蓋子一下從裡面衝撞開,“嘭”的一下飛上了天。
火魔從裡面衝出來,子車的子彈一下打過去,“嘭”的擊中了火魔。
火魔的皮又多了一個窟窿,被打的向後一掀,卻只是停留了一秒,薛柏立刻大喊一聲“子車”,火魔的皮一下掠過去,子車只覺得自己胸口有溫熱的東西涌/出來,眼前一黑,短暫的失去了意識,再睜開眼睛的時候,自己已經倒在了薛柏的懷裡,薛柏滿手是血,正顫/抖的壓住他的傷口。
這一變故太過□□速,眾人立刻都反應過來,東海的三叉戟“唰”的一聲飛過去,火魔的皮被/插中了一個角,就聽“撕啦——”一聲。
火魔似乎瘋了一樣,把自己的皮撕下來,繼續往前撲去。
而眼前的溫白羽仍然跪在地上,他的面容不知道是猙獰還是隱忍,或許夾雜著痛苦,目光盯著自己的肉/身,沒有動一下。
火魔一下撲過去,万俟景侯眼睛一眯,手心裡突然冒出一股強烈的紅光,一束火焰突然打了過去。
火魔怪叫了一聲,立刻側身躲開那束火焰,他是在火庫盜得火焰的火魔,天底下的火沒有能燒死他的,但是唯獨有一種不同,那就是燭龍的火精。
火精的火焰打過去,擦著火魔的皮堪堪打過,大部分的火焰撲了空,一下打到身後的不死樹棺/材上,棺/材發出“轟——”的一聲巨響,突然著起了巨大的火焰,直衝上墓頂。
火魔“啊——”的一聲怪叫,他的皮擦到了一點火精的火焰,身上頓時著了火,那種正陽之火的焚燒感,讓火魔喊得嘶聲力竭。
火魔身上的火焰越來越大,就在這個時候,火魔竟然一下撞開溫白羽,一張著著火的皮,突然鑽進了發光的肉/身上。
肉/身的光芒一下黯淡下來,就像被水破滅的燈,突然散發出一股黑氣,白色的袍子著起火來,那火焰仍然沒有熄滅。
“不好!”
奚遲大喊了一聲,說:“快快!溫白羽的肉/身著火了!”
九命也叫了一聲,說:“東海東海<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快來點水!”
東海則是握著三叉戟搖頭,說:“燭龍的火焰,誰也息不滅。”
他這一句話下去,好多人頓時心涼了一大半,溫白羽是元嬰,所有的力量都在溫白羽的身上,這具肉/身說白了就是屍體,如果沒有元嬰,就是一具死物,被燭龍的火精一燒,還不頃刻化成灰燼?
就在這個時候,地上的肉/身突然動了,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他的白袍著著火,肉/身卻發出“嘎嘎嘎”的怪笑聲,說:“哈哈哈,我終於找到了肉/身,鳳凰的肉/身,我才是真神,真正的火神!你們……都來陪/葬吧!”
他說著,五指如電,突然舉在空中虛抓一下,圓頂的水晶寶石突然發出“嘭”的一聲爆裂響聲,裡面封存的水銀立刻就要傾斜而下。
他們這些人裡面,也有像子車這樣的普通人,水銀傾瀉而下,這是最有利的防盜機/關,劇毒加上活/埋,哪還有活著的希望。
子車渾身抽/搐了一下,突然忍著痛翻身,將薛柏攔在身下。
薛柏沒有動,只是躺在地上抱著他,說:“子車……”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眾人已經想到了無數防止水銀傾瀉的辦法,只是水銀卻沒有像想象中的從頭頂傾瀉而下。
溫白羽搖晃了一下,有些不穩,從跪坐的地上慢慢站了起來,他的手一抬,稍稍往上一頂,破碎的水晶竟然一下恢復了原樣,水銀又重新在密封的水晶裡流淌起來,一切都跟剛才沒兩樣。
“白羽!”
万俟景侯喊了一聲,溫白羽的身/體一僵,回過頭來,很複雜的看了他一眼。
万俟景侯身/體也是一僵,看起來他都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