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還有彈/性,一點兒也不缺水的樣子。
溫白羽鎮定了一下心神,看著自己的肉/身,說:“我怎麼才能把肉/身拿回來?”
混沌“咔咔咔”的嗑著瓜子,說:“流/血。”
溫白羽奇怪的說:“流/血?”
混沌點頭,一邊搓/著花生米,一邊說:“當然是流/血,最簡單的辦法也就是流/血……咱們在樹冢的時候,墓室坍塌之後,我就被壓在石頭下面,流了很多血,還以為自己的元嬰就要散了,不過正好我的肉/身就在旁邊,就自然而然的拿回來了。”
溫白羽想著,就這麼簡單?他還以為要搞什麼祭祀的儀式呢,如果這麼簡單就好辦了。
溫白羽怕夜長夢多,而且火魔還在棺/材裡不斷的掙扎,他心想著,讓火魔睡不死樹做成的棺/材,還真是便宜他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溫白羽拿出鳳骨匕/首,在自己手心裡劃了一下,鮮血頓時湧了出來,疼得他激靈,每次看到万俟景侯很帥氣的劃手心,結果輪到自己,就疼得不行。
鮮血湧/出來,蹭到了肉/身的白袍上,溫白羽發現自己的肉/身竟然在發光,散發著柔和的光芒,白色的光芒越來越濃,變成了金紅色,那種耀眼的光芒,充斥著整個墓室。
就在這個時候,“呼——”的一聲,巨大墓室的四盞長明燈突然開始燃/燒起來,將墓室照得通明。
溫白羽感覺到胸口的氣息有些澎湃翻湧,似乎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他的呼吸都加速了,緊緊盯著眼前發出金紅色光芒的肉/身。
眾人都緊盯著溫白羽,身後的不死樹棺/材突然就不震動了,變得安靜起來。
溫白羽覺得自己的思維很亂,大腦裡又變得一片空明白,然後有很多景象像是過電影一樣在自己的腦海裡閃過。剔下翅骨的,被襄王囚/禁的,雙手雙腳鎖著鐵鏈的,被/迫承歡的,一切都是莫大的痛苦,讓他一時間有些承受不住。
溫白羽的臉色變得猙獰起來,猛地跪在地上,万俟景侯不知道他看到了什麼,但是他們的相處多半是不愉快的,這也是万俟景侯不想讓溫白羽想起來的原因。
万俟景侯想要去扶他,卻硬生生的住了手,溫白羽看起來很痛苦,他或許想起來了,那麼想起來往事的溫白羽還願不願意見他這個暴君,甚至願不願意和他說話,這都是問題……
万俟景侯目光/複雜的注視著溫白羽,溫白羽痛苦的跪在地上,雙手摳著地板,“啪”的一聲指甲劈了,地上流/出一絲血跡。
“白羽……”
万俟景侯似乎忍不住了,他半蹲下來,伸手想要碰溫白羽,卻被化蛇攔住,說:“主上不用擔心過多,白羽先生必須扛過這節,誰也幫不了他。”
万俟景侯雙手握拳,最後只是攥了攥手掌,就站起身來,眼看著溫白羽痛苦的跪在地上呻/吟著。
滿眼都是無邊的痛苦,溫白羽感受到被鐵鏈鎖住的無助,空殿很大,卻又顯得無比閉塞,這就是他的活動範圍,他鎖在裡面,一鎖十幾年……
那就是他和襄王的相處,一切都被鎖鏈束縛著……
溫白羽的胸腔都要炸裂了,肉/身散發出金紅色的光芒,越來越盛,越來越刺目,好像要像太陽一樣燃/燒起來,溫白羽拼命的用指甲抓著地板,手心裡的鮮血滴落在地上,心裡已經快要承受不住,難道這樣還不夠嗎。
溫白羽急/喘了兩口氣,腦子裡的景象卻突然變了,是一個小樹林,下著大雨,還顯得稚/嫩的襄王將他從地上抱起來,輕輕的撫/摸/著他受傷的羽毛,把他放在懷裡,替他遮雨。
溫白羽在奄奄一息的時候,突然看到了一絲希望,年輕的襄王看起來已經很少年老成,但面容上透露/出溫柔和細心。
溫白羽瞪大了眼睛,這才是他們第一次相遇,並不是痛苦的記憶……
溫白羽又看見男人奄奄一息的躺在榻上,伸起手來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臉頰,他把鎖鏈的鑰匙交給自己,說,我怎麼捨得讓你殉/葬……
啪嗒……
溫白羽感覺自己的眼淚湧/出來了,一滴一滴的掉在地上,胸腔中那種炸裂的感覺突然開始減淡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万俟景侯不知道他記起了什麼,看他一時臉色猙獰,一時又突然落淚,万俟景侯知道自己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