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一聽“四周都是窟窿牆”,說:“這是什麼廟?”
万俟景侯也搖了搖頭,說:“明天一早可以去看看。”
眾人看了看腕錶,馬上就要天亮了,雖然馬上就要天亮,但是現在還黑得厲害,再加上樹林茂/密,血月高懸,眾人也不敢貿然黑天前行,只好圍坐在一起等著天亮。
窮奇和明鬼都互相說了說怎麼走散的,看起來就是那場大霧搗的鬼,窮奇說當時聽見明鬼的聲音對自己喊,讓自己往前跑,結果墜入了花叢。
明鬼聽了一臉詫異,說:“我當時都找不到你,怎麼可能讓他往前跑?”
看起來當時兩個人都中了幻覺,不過窮奇比較倒黴,一腳踩進了毒花叢,明鬼則是躺了蜘蛛窩。
溫白羽說:“這地方太邪乎了,也不知道其他人怎麼樣了。”
万俟景侯說:“你們是怎麼從古城的地洞裡走出來的?”
明鬼說:“原路返回的。”
他頓了頓,說:“我本以為是西王母國裡有墨派的前身在,但是進了那個地洞之後,我發覺自己想錯了,怪不得西王母國的典籍裡對這些機/關術記載的非常模糊,我本以為是故弄玄虛,原來那些機/關術並不是西王母國的,而是那些崇拜滿月的部族。”
溫白羽對機/關術瞭解的不多,也沒看過墨派的典籍,所以不太瞭解這些。
明鬼卻似乎發現了什麼重大的秘密,但是對這種已經從歷/史上消失了近三千年的神秘/部族,就更加不瞭解了,除了那個地洞,沒有地方可以下手去查。
眾人都有些筋疲力盡,他們一晚上遭遇的太多了,連續幾次受傷,都癱/軟在地上,雖然想要睡覺,都是誰也不敢睡。
溫白羽一抬頭就看到了黑羽毛,黑羽毛正在用樹枝撥著火堆,七篤就蹲在一邊,深藍色的眼睛,眼巴巴的看著黑羽毛,眼珠子都不動一下,眼皮也不眨一下。
溫白羽想到剛才看到黑羽毛和七篤接/吻,七篤什麼也不懂,黑羽毛也是剛剛破殼,可以說兩個人都是什麼都不懂,溫白羽就止不住有些擔心。
溫白羽咳嗽了一下,想要趁著天亮之前的時間,教育一下自己的小兒子。
溫白羽一咳嗽,黑羽毛立刻轉過頭來,還沒等溫白羽招呼,就走了過來,然後坐在溫白羽旁邊,拿了條毯子,給溫白羽披上。
溫白羽心想著,自己小兒子還真是體貼,溫白羽又想著要從什麼開始說起,結果就看見黑羽毛的頭髮有些微亂,於是回身在揹包裡翻找了一下,一直刨到揹包最底下,才把梳子拿出來,這還是從酒店裡帶出來的一次性梳子,他們都是大男人,進了沙漠以後,誰也沒用這種東西,就塞在了最底下<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溫白羽拿著梳子,黑羽毛眼睛眨了一下,就主動背過身去,然後盤膝坐好,似乎是讓溫白羽給他梳頭。
黑羽毛的頭髮又直又長,稍微梳一下就順滑了,入手的感覺跟綢緞一樣,柔/軟,卻非常有韌性,果然是讓人愛不釋手的感覺。
黑羽毛很老實,一動不動的坐著,似乎梳頭這種動作很新鮮,也很有/意思,梳下來的時候挺舒服,黑羽毛閉起眼睛,聲音低沉,帶著一股深沉的成熟,說:“爸爸有話要說?”
溫白羽每次聽黑羽毛叫自己爸爸,都覺得肝顫,雖然知道黑羽毛是最小的兒子,但是這視覺衝擊和聽覺衝擊也太巨大了,就好像要地/震一樣,不對,是天崩地裂!
溫白羽咳嗽了一下,一抬頭就看見七篤趴在火堆旁邊,眼巴巴的往這邊看,盯著黑羽毛的頭髮,似乎也想梳一梳的樣子。
七篤一站起來,黑羽毛也沒動,只是雙手搭在膝蓋上,食指稍微敲了敲,七篤立刻露/出一副沮喪模樣,很快又蜷縮會火堆旁邊,還是用眼睛,眼巴巴的看著這邊。
溫白羽翻了翻白眼,七篤這哪是狼神,這分明是大狗!
溫白羽又咳嗽了一聲,說:“你喜歡七篤嗎?”
黑羽毛把頭仰起來,向後一靠,正好靠在溫白羽的肩膀上,頭髮向兩邊散下來,狹長的眼睛一下全都露/出來,還有略顯稜角的下巴,頭髮不遮擋著臉頰,黑羽毛的臉顯得有些冷酷,黑色的眼睛裡透露/出一股不解,說:“喜歡是什麼?”
溫白羽心說,果然吧!
兒子太小,雖然個頭比自己高,但是絕對還什麼都不懂,再加上七篤也不懂,這兩個人親來親去完全就是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