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性的到點醒來,鳳嵐還在她身邊熟睡。
鳳嵐整個人都窩在溫暖的被窩裡,楚雲夕撩開她臉頰旁邊的髮絲,露出她被燻的紅撲撲的臉頰。
像是一個熟透的蘋果,很是誘人,楚雲夕忍不住伸手捏了幾下。
夏鳳嵐眉頭微微蹙起,輕哼一聲,又往她懷裡鑽了鑽,表示不滿。
楚雲夕無聲地笑了笑,鳳嵐實在是可愛。
拿過一邊的衣裳換上,楚雲夕輕手輕腳下了床。楚雲夕想了想,將換下來的裡衣塞進了夏鳳嵐的懷中。
聞到熟悉的味道,夏鳳嵐將手中的衣衫抱得緊了些。
楚雲夕勾了勾唇,替夏鳳嵐掖好被角。她的衣服,還露出了一個頭。楚雲夕看著,偷笑了聲,鳳嵐若是醒來以後,發現她自己的這番動作,肯定會害羞的不得了的。
鳳嵐一定會瞪著那雙清澈的眸子,控訴她故意把衣服塞她懷中的惡行,怎麼想都很可愛啊。
可惜了,她要早朝,不然真想看看鳳嵐羞澀的樣子呢。
楚雲夕遺憾地搖了搖頭,推門出去。
初夏的早晨,還有些微涼。
錦辭走上前來,給楚雲夕披上了一件披風。
“錦辭啊。”楚雲夕攏了攏披在身上的披風。
“殿下,”錦辭遞了一封信件給楚雲夕,說道,“這是皇后宮裡送出來的。”
楚雲夕接過信件,掃了兩眼。講的是皇后看到枯萎的蓮花以後,大發雷霆,以及去找柔妃的事情。
枯萎的蓮花?
楚雲夕眉頭微挑,看向錦辭,問道:“錦辭,昨日的蓮花,你親自送到母后那裡了嗎?”
錦辭搖了搖頭,說道:“不是一向先送去花房,等花房的人修剪好以後,再送去皇后那裡嗎?可是花卉出了什麼問題?”殿下既然這樣問起了,必定是出了什麼問題。
楚雲夕點了點頭,沉思了一陣,說道:“本王倒是沒想到,邢王連這麼一件小事情都要做手腳。”
會在這種事情上做手腳的人,除了邢王,不做他想。
“殿下,是錦辭失職了。”錦辭跪在楚雲夕面前,說道。
楚雲夕抬了抬手,示意錦辭起來,說道:“此事與你無關,是本王疏忽了。”
“殿下可要派人和皇后解釋一下?”錦辭問道。
“不必了。”楚雲夕說道。以她和母后現在的關係,送什麼花,都沒什麼差別。
*
早朝的時候,皇帝在群臣面前稱讚了楚雲夕此次的剿匪。
和楚雲夕預料的一樣,皇帝果然賞賜了夏鑫封地。
當皇帝問起夏鑫想去那塊地方的時候,夏鑫出列一步,說道,“啟稟皇上,夏鑫願去麥洲。”
麥洲,那可是最亂最貧瘠的地方。皇帝沒有立即答應夏鑫,食指輕輕敲著座椅,思考著夏鑫的動機。放著富饒的封地不要,選擇這麼一塊封地,絕對是別有所圖。
“皇上,外祖是麥洲出生,對麥洲情深,所以微臣才想要下這片土地,同時也想重新在麥洲給他們建造墳墓。”夏鑫說道。這番說辭是楚雲夕教的,他原本還有些猶豫,畢竟他的外祖並不是麥洲出生。只是楚雲夕告訴他,皇帝不會徹查此事,就算要查,她也有辦法,所以他才答應了下來。
“既然如此,便給你麥洲吧。”皇帝想了想,又覺得麥洲太貧瘠,作為補償,又賞賜了夏鑫不少金銀。這一番賞賜,夏鑫可以說是佔盡了便宜。
剿匪的將領,皇帝一一賞賜了過去。
輪到楚雲夕的時候,皇帝淡淡說道:“景王剿滅流寇,立下了大功。只是,因為景王戰術上的失策,使得晉王命喪戰場。所以朕決定,景王功過相抵。”
晉王是私自出兵,才會命喪流控之手,在場的許多官員都知道這件事情,卻沉默不語。
楚雲夕嘲諷地笑了笑,她早就知道這個結果。父皇肯定會變著法剝削她的權利。因為他在害怕,害怕他的孩子擁有足以推翻他的權利。
秦博文眉頭緊蹙,往外踏了一步,想要說些什麼。
楚雲夕卻先跨了出來,擋住了他的去路。
“父皇,還有一個人,您忘了賞賜了。”楚雲夕看向皇帝,冷聲說道。
“誰?”皇帝問道。
“兒臣的王妃,夏鳳嵐。”楚雲夕說道,“兒臣此次剿匪,王妃也從旁協助了不少。”
“荒謬。”右相冷哼一聲,說道,“景王帶著女眷出征已是大不妥,居然還讓王妃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