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堯蹙著眉，臉色不悅，“離開美術室後你和吳敏去了哪裡？”

“回到操場上，我們班上的人都能作證。”說這句話時，她的底氣似乎很足。

單堯被她的天真逗笑了，曾敏華見狀試探性地問，“那我可以回家了嗎？叔叔。”

單堯瞄了她一眼，嚴肅地說：“雖然你在我的眼中還是個小朋友，但實際上你已經滿十五歲了，法律上規定年滿十四周歲的人應負刑事責任。所以我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你，你是現在這起案子的重大犯罪嫌疑人，並且殺人案件一般不能取保候審，簡單點來說就是不可以保釋，也就是不能回家。”

曾敏華聞言如遭重錘，身體開始發抖，瞬間淚流不止，“但是真的不是我做的啊，我不是說了嗎？”

“所有的殺人犯有一大半都不會承認自己殺人，現在還沒人能證明莫文映的死和你沒有關係。”

眼看單堯毫不伶香惜玉，曾敏華更加害怕，“我不管，我要回家啊，我要回家，我要爸爸媽媽。”

說到底終究還是個孩子，單堯頭疼不已，只能松嘴無奈地安慰，“一般不能不是代表一定不行，你這個年紀我幫你爭取一下吧。”

曾敏華拿衣袖擦去眼淚，抽泣地問，“真的嗎？”

單堯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扭過頭對著外面喊道：“花兒，進來帶她去找爸媽辦保釋。”

\"來了。\"

與此同時，區堇華也結束了對吳敏的審訊，出來後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單堯一問才知道吳敏更“難搞”，一坐下來就哭個不停，區堇華不斷反覆去安撫她的情緒，一邊還要問問題，折騰得他筋疲力盡。

他把口供遞給單堯疲憊地說，\"太難頂了。\"單堯拿過來詳細地看了一遍，大體上大差不差。

單堯有些不解，既然兩個女孩子這麼膽小，真的會做出殺人的行為嗎？但現場的證據場對她們倆的指向性很明顯。難不成她們共同隱瞞了什麼掩飾自己的罪行？膽小隻是裝的？也不是沒有可能，單堯捲起口供，錘了錘肩膀踱步走回自己的辦公室。

一坐下單堯翻出手機給卞俊發訊息，“俊，你今晚有沒有空聊聊案子的事情。”。

“有，今晚我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