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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敏華獨自一人坐在審訊室神情慌張，伴隨一陣吵雜的談話聲奪門而入，她警惕地抬起了頭盯著門的方向。

單堯斂目翻閱手中的資料走進審訊室，抬起眼皮望了一眼曾敏華，她像一隻受驚的動物無時無刻地提防著單堯，單堯笑了笑，拉開椅子坐下，十指交叉表情放鬆地看著她，“同學不用緊張。”

“讓我回家，我想回家，我什麼都不知道。”

“你能不能回家的前提是你要回答我幾個問題，為什麼你和吳敏會拉著莫文映去美術室？不要說你沒有做過，我想你也知道學校的走廊是有監控的吧。”單堯目光漸漸變得深沉，雙手抱胸靠在椅背上一改剛才的神情，冷冷地審視她。

“我也就跟她開個玩笑而已，用得著抓我到這嗎？我跟她道歉行了嗎？快點讓我回家。”眼看單堯強硬的態度，曾敏華害怕了，她長這麼大都沒有受過這種委屈。

在單堯曾敏華的話就是無力的狡辯，他幽幽地說了一句，“開什麼玩笑能把人給玩死？”

“什麼！？不可能！”聞言，曾敏華的表情立刻從怯弱膽小轉為錯愕驚恐，對映在單堯的眼眸裡，他眯了眯眼。

“你覺得警察會開這種玩笑？”

“不可能，我們真的只是想跟她開個玩笑而已，真的！”在強而有力的證據面前，無力的語言並不能為曾敏華開脫。

單堯微微低著頭翻動紙張，斜睨一眼她臉上的表情，“說一下在美術室發生什麼事吧。”

曾敏華不安地摳動自己的手指，用微弱的聲音回答：“我們只是欺負了她一下。”說完，她心虛地抬頭看了一眼單堯。

“具體一點，大聲一點。”

“我和吳敏把紙塞進她的嘴裡，僅此而已，其他的我們真的什麼都沒做過。”

單堯輕笑一聲，“僅此而已？你知不知道你這種行為是校園暴力？”

曾敏華不敢回應，只是慌張地擺了擺手再次強調，“我除了這個其他都沒做過，真的，我都不知道她死了。”

單堯用銳利的目光緊盯她，“具體說一下怎麼把紙塞進去的。”

曾敏華扭捏一陣，斷斷續續地開口道：“我們..強迫她跪下來，吳敏在她的身後固定著她，我..捏起她的臉，逼著她..把嘴巴張開，然後塞進去。”

“有沒有強迫她吞食？”

“沒有，只是裝裝樣子，想給她個教訓。”

單堯看了一眼手上的記錄，當時在現場確實找到幾個像是溼潤的紙球，於是繼續開口問：“你有沒有對她做出毆打行為？”

“我扇了她一巴掌，踢了她幾下而已。”曾敏華心虛不已。

“為什麼剛剛不說？”

曾敏華直接閉口不談。

“同學，如果你不交代清楚事情的全部，對我們有所隱瞞，最後由我們發現的話，後果很嚴重。”

“沒有了。”

單堯看她的表情不像撒謊，便繼續審問，“為什麼要對莫文映做出這種行為？”

“我不爽我喜歡的男生喜歡她而不是喜歡我，我哪裡都比她好，我就是不理解為什麼不選我，而且今天一早吳敏告訴我，他送吃的給莫文映，所以想給她點教訓，讓她離那個男生遠一點。”聊起這事，曾敏華臉上不免帶有些許的鄙夷，但她不又不敢表露太多。

單堯扶額，初中生正值青春期，難免在矛盾衝突上處理不當，但這也不是對人施惡的藉口，更多的還是家長沒有從小給孩子傳導和教育正確的觀念，卞俊也提及過曾敏華的家長對自己的女兒千依百順，所以養成持寵而嬌的性格，他默默地嘆了口氣。

“男生叫什麼名字，是你們班上的嗎？”

曾敏華眨了眨眼，輕聲細語地說：“簡清楠，是我們班上的。”

單堯記下來，打算事後問一下卞俊這幾位學生平時的關係怎樣。

“這是你們第一次對莫文映施展霸凌行為嗎？”

曾敏華聞言快速地點頭，對比先前的猶豫不決，唯唯諾諾的語言和動作，這次顯得有些異樣。

單堯將信將疑地看了她一眼，繼續記錄，“既然你聲稱你們沒有傷害莫文映，那說一下你們離開美術室前莫文映的情況。”

聊起這個問題曾敏華馬上一臉委屈，似乎自己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她根本屁事都沒有，就坐著不出聲，我和吳敏都以為她會很快回到班上，我真的只是給了她一點教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