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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檢報告出了，莫文映因吞食部分美工刀碎片刺穿胃部感染，導致中毒性休克死亡，而且在胃部發現大量尚未消化的非營養性、非食用性物品，如紙張、粉筆、塑膠片等。琉語感到異常和她做了一項糞便檢驗，在樣品中檢測出類似物質。而且身上的瘀傷有新有舊，莫文映的指甲內殘留曾敏華少量的面板組織，所有的證據表明這場霸凌不是一兩天的事。”

“在教室採集的樣品檢驗結果出來了嗎？”

“出來了，美工刀上的血跡證實與莫文映的DNA符合，也有莫文映的指紋，而紙球上的液體經檢測確認是莫文映的唾液。”

吳展把報告放在單堯的桌面，“你怎麼看？”

單堯接過報告翻閱，扭著眉沉思了一陣子，“美工刀上面為什麼沒有曾敏華或者吳敏的指紋？這不對勁。”

“有沒有可能是她們兩個強迫莫文映自己拿起來吞食的？”

單堯轉起手中的筆，“正常人都知道吞食刀片是一件有死亡風險的事情，曾敏華她們兩個真的有這麼可怕，令莫文映冒死都不敢反抗嗎？難不成我們真被兩個小女孩擺了一道？”

“不奇怪，畢竟在警局混了這麼多年，也不是沒遇見過謊話連篇的還會演的人。”

單堯沒忍住笑了笑，“展哥，小孩城府深到這種地步，就有些恐怖了。”

“證據的指向性已經夠明顯了，教室也只有她們進出過，她們也承認自己的霸凌行為，還有曾敏華確實說謊了，她聲稱自己只對莫文映施暴過一次。”

“你說得對，但事實是沒有人看見或者有監控錄下她們兩個殺害莫文映的過程，我想在找出更有力的證據之前，都不能輕易蓋棺定論。”

“好，那下一步你想怎麼做？”

“先去莫文映家走訪一下，你和我一起吧。”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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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莫維家，單堯按了按門外的門鈴，等了幾分鐘卻不見絲毫的動靜，吳展重重地拍了幾下大門，疑惑道：“沒人在家嗎？”

恰巧鄰居提著環保袋出門買菜，單堯立馬把她叫住：“大姨，這家人沒人在家嗎？”

“有，多按幾次吧，按煩了莫維就會出來開門的，他每次都這樣。話說你們是警察？”她上下打量著單堯和吳展。

單堯笑了笑，沒有回答，可大姨卻自顧自地說：“阿映真是遭罪，攤上一對傻13父母，爹不管娘不要，還要照顧生活不能自理又有老人痴呆的奶奶，現在死了算是解脫了。”說完，惋惜地嘆了口氣。

吳展見狀順嘴問了一句，“大姨，你覺得莫維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和你說他就是個爛賭鬼，前陣子我才聽聞他在麻將館打架被抓了進去蹲了幾天，一出來就開始撒氣，無緣無故找茬把阿映給打了一頓，你說這人是不是個神經病。”大姨氣憤不已，“幸好我老公過去把他拉開，不然阿映得被他活活打死。”

“他經常打女兒嗎？”單堯問。

“不常有，就是不知道那天莫維抽了什麼瘋。哎，要是死的是莫維而不是阿映該多好，希望她下輩子能投個好胎。”

“別傷心了，大姨。”吳展安慰道。

“哎，不說了，我買完菜還要接孫子呢，你們多按門鈴就好。”

“好，謝謝你。”

大姨騎著腳踏車逐漸離開單堯他們的視線，吳展在一旁感嘆，“沒想到莫文映身上的傷有一半是莫維乾的。”

單堯繼續在門鈴上不停地按，終於在三分鐘後，他們聽到莫維罵罵咧咧的聲音逐漸逼近，“媽的，誰啊？天天按按按。”緊接著門猛地開啟了，映入眼簾是莫維尚未來得及切換的暴躁表情。

“罵誰呢？又想進去待幾天是吧？”單堯冷冷地問。

莫維看清楚單堯後氣焰瞬間消了不少，搓著手苦笑道：“沒罵誰，罵我自己呢，不知道兩位警官找我有什麼事呢？”

單堯出示證件，“我們是為莫文映遇害一案進行調查走訪，希望你可以配合問答。”

話音剛落，屋子裡傳來大吼大叫的聲音，單堯指著裡面問：“怎麼回事？”

“我家老太太又發瘋而已，沒事沒事。”

單堯剛想說話，裡面的吼聲又響起，“不停地說著要死啦，要死啦。”吳展想透過空隙觀察裡面的情況，而莫維插著兜杵在門口擋著他們，單堯沉著臉說：“讓我們進去看一下發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