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二十七章 玩笑

大部分的人都遇到過這樣一種奇怪的現象:若是對一件事或一個人日思夜盼渴望了很久,等到馬上要見到或者得到的時候,反而變得不那麼熱切了;而隨著見到或者得到的時間越來越近,有時心中還會生出一許抗拒,希望時間走得慢一點,再慢一點。

花恨柳此時的心情便是如此。從最初得知楊簡要回來時的高興,到方才傳信說中午時分就可到達的激動,他的情緒始終亢奮著、跳動著。然而真正等他靜下心來時,他卻悲哀地發現了一個事實——無論自己多麼想熱切地見到楊簡,對對方而言卻都是來自一個陌生人的期盼,對方甚至連被等待、被注視的感覺都沒有。

既然如此,如果當真是一個嘴巴抽上去,以後怎麼辦呢?

從陌生人,越過其他各種家仇舊恨,直接將僅有一面之緣的對方變作了自己的仇人。

況且這個仇人的父親有著不輸於皇甫戾的劍術,有著顯赫的身份和整整一個熙州做後盾,有一個姐姐或者妹妹——反正是楊武的女兒——能夠將天不怕管得服服帖帖,有著一群像佘慶、楊軍這樣忠實的擁護者……

總而言之,若是得罪了楊簡,花恨柳的熙州之旅恐怕就要告一段落了。

想到那個令天不怕談之色變的楊家小姐,花恨柳猛然想起:自從來到熙州,自己還沒有見過這位楊小姐呢!難道,也如佘慶的妻子劉月英那般長得醜,所以一直被關在某個小黑屋裡不讓出來見人?若是如此解釋,倒也可以理解為何天不怕的情緒總會那樣糾結百轉了。

另外,花恨柳還記起一點,當時楊軍在宋季胥手下救自己和天不怕時,貌似還說過“姑爺”什麼的啊……照這樣看,這楊大小姐的年齡應該不是太大吧。

想通這一點,花恨柳不禁心中一軟:可憐這小姑娘了,以後被關在黑屋裡的日子恐怕還有得過啊!

這樣胡思亂想了半天,有幾處早已忘卻的事慢慢想起,有一些想不通的事情也透過自己的腦補盡力做到了通暢、合理。花恨柳想做的事情還有很多,但眼下卻沒有時間了,因為前院已經傳來陣陣急促的腳步聲——果然,十息的時間未到,花語遲就在外面喊道:“公子,人到了。”

提到花語遲,花恨柳透過半個多月的時間終於適應了他的那種格調,當然這也是雙方相互妥協的結果,比如花恨柳要求不準自稱“奴家”,不準對外說是保護自己的,不準出門的時候不化妝等等,總的原則便是在自己跟前不要裝女人,在眾人的面前不要當男人。

花語遲倒也配合,只不過也提了一個要求:他希望每個月都能悄悄去見一面宋長恭。

對於這樣的要求,花恨柳覺得拒絕了以後反而容易使花語遲轉移目標禍害天不怕,而且即使是見一面,自己也不參與什麼軍事機密,自然也不可能露出什麼情報訊息——即使是無意透露了,只怕也是花語遲有膽洩露,宋長恭卻未必有膽敢信。

正是雙方有了這樣私下的約定,最近幾天才算相處得平靜無波。

現在花語遲來通知自己楊簡的人馬回來了,花恨柳並沒有立即收拾妥當去大門前迎接——自己與楊簡非親非故,沒道理去巴結奉承,況且是敵是友總應該細細觀察一下再說。

最重要的是,他出門前一刻又陷入了一個糾結的問題:鞋底到底那不拿著?

最終,當楊簡進家門的鞭炮聲燃放將畢時,花恨柳才空手出門,直接奔前廳而去。

此時本就不大的城主府因為眾人的湧入一下子變得擁擠起來。雖說前廳、後院也不過只隔一道牆,順著曲折的石子路走只有十幾米的距離,花恨柳仍一邊躲閃來回奔跑的丫鬟小廝,一邊越過人群慢慢往前擠。

這會兒楊武怎麼不追究“擅闖城主府”的罪名了?

花恨柳想到此處,忽然替臨出發去接應田宮的楊軍感到悲哀,記起當時他因長時間沒飲酒而變得有些萎靡的神態,同情心更呈滋長蔓延之勢。

“什麼?就罰了一個月?不行!等楊軍回來你們告訴他,禁酒三個月,一天都不能少——就說是我說的!”這聲音一聽便是女人所講出,但花恨柳卻從未聽到過這樣令人愉悅的聲音,清脆中帶有一絲女孩家的調皮,野蠻處那之中所含的幾許嚴肅卻令人不敢抗拒。

果然,話音剛落便引起周圍一陣笑聲,隨後便聽楊武應道:“好,是為父處罰輕了,就按你說的辦。”

為父?難道說這話的便是是所謂的楊大小姐?

花恨柳心中不解:原來不是被關在小黑屋不讓出來見人,而是也一同外出去了……奇怪了,當

為您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