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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新年的訊息

花恨柳記不清自己在佘慶婚事那晚究竟是怎樣回到佘府的了。

說也有趣,他那天分明就是從佘慶家出來,自己醒來時卻仍在佘慶家裡——只因叫做“餘府”的那個佘慶家又變回了那個劉府,只因是城主府的那個楊武家已經變作了佘慶的“佘府”。

城主大人說話就是爽快,說送宅子果然第二天就行動了——不是楊武自己往外搬,而是他僱了近十輛雙套馬車跑到劉琮府前,將一對新人的傢什利落收拾乾淨又載到了城主府。

如今的城主府,正門仍是那塊牌匾,後門卻已經換作了一塊刻著“佘府”——不錯,不再是“餘府”——的牌子。

雖說是後門,但比起一般百姓家的院子大門可也算得上是“朱門”了,門扇、門楣上新貼的紅色喜聯,更讓這“朱門”顯得名副其實。

此事細說起來也足以夠楊武難堪。他當時只想到將宅子送出,卻從未想過自己還能去哪裡落腳,待到第二天清早才想起這事,於是立即修書與佘慶商量:我先在宅子裡借住一段時間,以後肯定搬出去如何?

佘慶哪裡敢真正做主,立即收拾東西搬進來,然後當面對楊武說:城主想住多久便住多久,佘慶從來都在心裡將城主奉若長輩……

花恨柳記得清楚的也就那麼一件事:楊武被人刺殺了。

當然,他第二天看到楊武一早就來向天不怕請安時,想起了楊武沒被刺死這件憾事;而等他清早睜著惺忪的雙眼出門想曬曬太陽時,那弱柳扶風的身姿毫無違背感地衝撞進他的眼簾,令他頓時睡意全無、精神一陣——這人果然跟來了!

花語遲全然已無昨晚的頹廢,倒是當他看到驚若木雞的花恨柳後,嫣然一笑,道:“公子和奴家一樣有這曬身子的喜好啊……”

這一天的花恨狀態非常不好。而實際上不止那一天,其後的兩天時間裡他都是在平常人面前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在花語遲面前一副神經緊繃、精神高漲的模樣。

天不怕說,自己的愛徒是入了魔障了——而這個魔障,叫做情網。

後來……後來整天忙著處理政務的楊武趕回來了,三天不見蹤影的墨伏也出現了,還有佘慶、劉月英這對新人以及花恨柳的貼身保鏢,都齊聚後院,一邊對腦袋腫痛、嚎哭不停的天不怕又疼又哄,一邊對手執水瓢、怒氣未消的花恨柳又勸又罵。

最後,此事以花恨柳買來十串糖葫蘆賠罪告終,而考慮到花恨柳目前身無分文,這些費用就由花恨柳的愛徒——佘慶出了。

天不怕很開心。連著兩天都能吃到糖葫蘆,還能吃到飽,他很知足,所以第三天一早他就和花恨柳商量:“你輕輕打我,我使勁兒哭,騙他們來給我買糖葫蘆怎麼樣?”

那一天,天不怕如願了。但奇怪的是第四天、第五天天不怕卻不再主動來找花恨柳了。

當先生的捱了揍以後終於明白:花恨柳這是藉著揍自己出氣呢——怪不得打在身上真的疼呢。

這期間裡還發生了許多事,比如說佘慶不出所料地請辭了,比如說宋長恭似無事般來請了楊武幾次去商討投降的細節。另外一些李家長張家短的事情更是繁蕪,在此便一一帶過。

唯一在花恨柳、天不怕等人看起啦比較值得注意的事有兩件,一是莊伯陽來信了,那天他得知花恨柳所學是“雜學”後便轉身乘馬而去,過了一個月的時間終於有了音信。信中他表明自己現在身在衛州——不言而喻,他這是選擇去輔佐那個被楊武看不起的蕭書讓了。相信不久以後,他莊伯陽、“愁先生”、四愁齋就要被天下儒生罵個遍了。

“罵便去罵,人各有各的活法。我們被儒生罵的次數還少麼?”天不怕倒是很冷靜地看待這件事。

實際上,不只天不怕冷靜,楊武、墨伏都是那樣不正常的冷靜。若說還有一人為這四愁齋的名聲著急,那也恐怕只有花恨柳一人了。

在墨伏看來,自己行得正站得直,外面如何風雨都不關他什麼事;在楊武看來,自己做的事情不比莊伯陽離經叛道輕多少,自然也不會做賊喊捉賊的勾當;天不怕的底線劃得非常清楚:只要別因為名聲臭了,沒有人賣給他糖葫蘆吃就好。

不過,當另一件事被大家都知道了以後,就不再那樣從容、那麼冷靜了:田宮所說十日之內必回,眼下已經過去了半個月,卻依舊沒有音信。

心中最焦急的當屬墨伏。他雖與田宮一直以上下屬相稱,但感情一直深若父子,況且現在天不怕承認了田宮的四愁齋門人身份,自己也是他真真正正的先生了。現在田宮沒了音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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