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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先暗後明

“終於肯有所行動了麼?”聽聞佘慶談到宋長恭方面的訊息,花恨柳道。

“嗯,今早有的訊息。”佘慶點點頭,隨後苦笑道:“他的反應卻不能說是對我們有利啊……”

“不論做何反應,熙州都不可能置身事外的,如果想在以後取得有利地位,就必須將這事情主動攬在手裡。”說著,他搭眼一瞧佘慶道:“你先別說,讓我猜一猜可好?”

見佘慶點頭,他也不禁樂起來,道:“反正此時不論宋長恭作出了什麼反應我們幫幫不上什麼忙,早一天知道與晚一天知道在這件事上來看其實關係不大,咱們就當置身事外了,尋個樂子來耍一耍。我要是猜對,你權當一樂;我若是猜錯,你就當我什麼都沒說。”

“先生神機妙算……”佘慶一聽,心想絕沒有花很快猜錯的道理,當即拍馬屁道。

“得了,你先停!”花恨柳笑罵道:“回頭楊軍見了你這幅樣子不知道會不會找我拼命啊,別的學沒學到不說,拍馬屁的功夫我沒教過你你卻學得起勁兒了……”

這話聽在佘慶耳中,卻頓時覺得兩頰火燒般的灼熱,連耳根也似燒熔了一般燙手,忙驚慌請罪:“先生恕罪……”

“好了!”花恨柳本意也只是調侃兩句,見佘慶反應劇烈當即揮手喊停。“假如我是宋長恭的話,走的路子不外乎‘先暗後明’。”

概括起來看似簡單的“先暗後明”,花恨柳彷佛是隨口說出,但對於剛剛平復下來的佘慶來說,卻無異於巨石投湖般驚駭。原因無他,只因“先暗後明”四個字,正是楊武親自手書來的訊息!

初接到訊息時,佘慶還對這四字仔細琢磨了一番,待自認為分析得差不多了才下定決心在先生面前好好表現一次,可眼下卻沒有想到先生甫一開口,給出的同樣是這四字。

不過,佘慶卻並未因為自己喪失了表現的機會而懊悔,相反地他表現得尤為激動,一方面自然有為先生猜中而發自內心的高興,另一方面這也是印證自己能力的好機會,若先生分析得與自己所琢磨的一致自然喜不勝收,若不一樣自己也能知道不足,再繼續學習請教。

因此,待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所說的第一句不再是拍馬屁的那些“果然神機妙算”的客套話,而是直問:“何為‘先暗後明’?”

然而佘慶不知道的是,花恨柳說出這四字時也並非如他所聽到的那般神情自若,在心裡花恨柳對自己的猜測其實也有懷疑——並非他沒有把握好事情的關鍵和走向,只是任何事情牽扯到“人心”這種事物後,總會由靜態變向動態,由穩定變向不安,由確定變向不確定。

在他仔細算來並不長的人生閱歷裡,對“人心”的認識,尤其通透。

不過好在,此時的宋長恭還是一個在理智的控制下的人——或者,也許在他的身邊有能夠幫他下理智的決定並且說服他依計行事的人。

考慮到這一點,花恨柳對錶面上溫文爾雅、謙遜知禮的宋長恭的評價,又高上了一個檔次。

“明與暗,字面上的意思,就是見得了人的和見不得人的。”花恨柳理了理頭緒,問道:“假若是你家裡有兄弟二人,共同來守著萬貫家財;你們家旁邊的鄰居都是窮人,吃了上頓沒有下頓。他們雖然對你們家裡的財富垂涎已久,但是苦於你們兄弟二人在關鍵時候總能相互幫扶,才一直沒有得逞。現在,你與你的兄弟鬧彆扭了,他揹著你拿錢去和外面的人談條件說如果幫助他除掉你,他們就可以分下一小部分的財富。這時候你怎麼辦?”

在佘慶聽來,花恨柳的這番話無外乎將整個蜀國的形勢搬到了更小的格局裡,財富麼指的便是蜀帝宋元燮留下來的這副擔子,鄰居指的便是關、饒、衛、熙乃至北狄、西越等勢力,兄弟二人自然便是指坐鎮瞻州的宋長恭與富甲一方的宋季胥了,現在宋季胥以割地而治的方式與關、饒背後的北越談條件,想要藉助北越的力量除掉北部的勢力,自己獨坐蜀國的這片天下,正是兄弟背義、同室操戈。

“這個……”道理雖然明白,但若真是下決定的時候,卻仍需要瞻前顧後通盤考慮利弊。

“如果是我,自然也是再拉一人做兄弟了。”考慮良久,佘慶方才小心翼翼地說出自己的想法。

“為何?”花恨柳似乎對這一答案並不驚奇,反問道。

“因為……”想了想,佘慶還是決定回答道:“或許這樣做起來有悖仁義道德……”

“都要被人砍到脖子上了,你還在考慮仁義道德?”聽聞佘慶這樣自辯的一句,花恨柳氣不打一處來,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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