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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先暗後明

你不妨考慮考慮學學儒生的一套學問,先生我對所謂的雜學確實還有諸多未通透的地方,但若說道教人儒學,你大可放心!只需十年……不,頂多三年,說不定這方天地中便有了佘慶解甲歸田一朝中舉的佳話啦!”

花恨柳雖語帶調侃,但其中責問之意亦明顯,他口中在說佘慶,心中也在自責:或許是因為自己本身就有這番作為,才影響了佘慶罷!

“你不妨就將自己當做宋長恭、當做將要被人砍了頭的富家子,此時你又當如何做?”見佘慶垂首不語,他又問道。

“自然還是再拉一人做兄弟了。”佘慶本來以為先生要再痛罵自己幾句——確實,自從在軍中退出以後,他的性格便已發生了變化,尤其是近來新婚燕爾,怕也是在溫柔鄉中漸漸磨掉了銳氣,做起事來難免有些婦人之仁了。不過,隨後花恨柳卻沒有繼續指責,這番結果卻出乎他的意料,當即收斂了心思,細細考慮一遍,仍是如此回答。

“這便是‘果’了。”花恨柳聽佘慶如此說,心中很是高興,轉口問道:“‘因’呢?”

“寡不敵眾。”佘慶先簡言回答,見花恨柳並無不快,方細細解釋緣由:“原本還需要兩個人維持穩定的局面,此時少了一人這局面對我便是不利,若想繼續穩定下去、甚至是成功逆襲,必須要引入外來的力量幫助我。”

“所以我說,熙州被拉入,避無可避。”聽到佘慶這樣說,花恨柳滿意點點頭道,“宋長恭自然也明白靠他一方勢力想要將關、饒、均州一一拿下並非易事,處理稍有不慎,這諸方勢力中當先被滅的怕也是他了,所以找幫手才是現下的最好活路。”

“不過……”說到這裡,花恨柳故意一停頓,佘慶精神立即一振,當即問道:“不過如何?”

“不過,國事非家事,大固然光鮮,但也有大的難處了。”

“這話……不知何解?”佘慶拱手微曲,施禮問道。

“宋長恭找幫手,需要注意把握兩點:第一,幫手不能比他強,否則以後扳倒了自家兄弟,卻也餵飽了外來人,最後自己落個死無葬身之地不更憋屈麼?第二,找幫手這個事得悄悄地來,萬一幫手沒找到卻被其他等著吃肉的先聽到內部有嫌隙了,誰還能確保不出手趁火打劫呢?”

“但是……”佘慶聽後反覺得不妥,現下的情況是好像宋長恭沒有考慮這兩件事一樣:熙州可比瞻州強多了,至少明面上是這樣;而悄悄找幫手麼,之前或許關、饒、均州不知道,但是隻要他下一步的行動一開始,天下五方勢力便將全部知曉了——難道說現在宋長恭所做的全是錯的?

“自然沒有錯。”花恨柳明白佘慶所想,先是出言肯定宋長恭的做法,而後才在佘慶一臉納悶的表情中解釋道:“此時選擇熙州,是他走投無路方才做出的無奈之舉。你看,在位置上看,瞻州與五方勢力中的熙州緊緊相鄰,可以說是相互給了對方一個背靠背依撐的後盾,並且這個後盾由於離自己特別近,也不怕對方在背後做其他的小動作。況且,既然合作,那便有利用的成分在裡面,我敢保證,他這番合作需要熙州做出的犧牲也必定不小,此事還有待熙州過幾天傳回訊息吧。”

“說到‘悄悄’,便是所謂的‘暗’了,一方面是擔心天下其他勢力趁虛而入,另一方面也是考慮了名聲的問題——對於一個人來說,或許名聲壞了便壞了,換一個身份隱姓埋名重新來過便好,但對於他宋氏一族,名聲一壞,便意味著正統之名壞了,若再想繼續延續蜀國大統,恐怕天下人也不會答應賣國之人這樣做的。”

“既然如此,那還不是……”

“還不是路人皆知了?”他輕笑一聲,道:“這便是有趣的地方了,雖然幾方勢力都知道說出去宋季胥通外賊的事情對各自均有利,不過大家決計不會在這個時候說出去的。”

“為何?”佘慶不理解,對自己有利的事情為何不做呢?這可不像這群政客的作為啊!

“因為咱們的那位皇帝陛下死的太突然了。”

不錯,在宋元燮死之前,沒有人認為天下局勢會是如此的走向,國內百業繁榮,國外友鄰和睦——即使是不和睦,但仍然沒有鬧到可以攪亂全國的地步,這也便是說,在此之前恐怕也沒有誰完全為這即將展開的逐鹿盛舉做好充分的準備。

除了熙州。

或許許多年前皇甫戾便有了這番遠見,只不過他走火入魔的時間與這計劃實施的時間恰巧趕在一起,世人才以為他只是想幫助熙州擺脫圍城之困而已。

他或許應該被歷史銘記的地方有很多,但為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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