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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三章 不殺關州人

顫抖,就要跪跌下去,花恨柳正準備去扶他一把,這個時候笛遜卻又將威壓撤去,開口問道。

“沒有……”獨孤斷咬咬牙,並未因為笛遜先前放出的下馬威而順著他話的意思承認,而是固執地糾正道:“您……您說不……不能在關……關州殺人!”

若是平日裡講,這“不能在關州殺人”幾個字或許獨孤斷便會簡略成“不能殺人”了。雖然只是將“關州”抹去,可是對於獨孤斷而言說起來卻能省下不少力氣。

可是眼下不行。

他必須將原話說得準確了才行,當初笛遜告誡他的是“不能在關州殺人”,那麼他今日複述這話也必須是“不能在關州殺人”,如此才不會落下話柄在笛遜手裡。

“哦?原來你還記得。”聽獨孤斷並沒有按照自己的意思應話,笛遜本來有所惱怒,不過等聽著獨孤斷結結巴巴、斷斷續續地將自己原來所說的話又重複一遍後,卻變得稍稍滿意,“你可做到了?”

獨孤斷點頭,點頭之後沉默。

“那麼……你以後不準殺關州人!”笛遜並未去深究獨孤斷的回答究竟有著幾分真實,這個場景像極了教書先生教學生背文。

“昨天的文章會背了嗎?”

“回先生的話,會背了。”

“哦,那今天背另外一篇吧!”

前面開場問之前的會背不會背或者做到沒做到,只是一個引子,兩人對話的重點是指向之後——背下一篇文章,或者遵守下一個命令。

笛遜不準獨孤斷在關州殺人,並不是說之前的話——不能殺關州人——就算揭過了,他雖未解釋,但是獨孤斷心裡清楚,一旁的花恨柳、佘慶也聽得明白:關州人、在關州的人,獨孤斷都不能殺。

笛遜並不需要獨孤斷的回答,甚至在他看來獨孤斷回答“是”或“不是”於他而言也沒有什麼區別,獨孤斷若是敢犯,直接殺了便是。

“我與聲兒都遇見了自稱是姓佘的人……先前的這一位已經被證實是四愁齋愁先生,我恰巧知道現在的愁先生是姓花的,名為花恨柳,是不是?”笛遜先是瞥了一眼佘慶,然後在花恨柳臉上停下來視線問道。

“在下正是。”花恨柳輕笑,點頭承認。

“那麼這位便是佘氏一族的人了?”見花恨柳承認,笛遜復又向佘慶看去問道。

“佘慶。”佘慶凜然不懼,應著笛遜的目光瞪大了雙眼說道。

“佘君楚是……”笛遜剛準備開口問,可是話說到一半時眼中的神色略帶怪異地看了花恨柳一眼:當日在笛府時,他也這樣問過花恨柳吧?

“家父。”佘慶微微皺眉,似是不喜笛遜將他父親的名諱直接說出,不過既然笛遜問到,他又有什麼道理不回答呢?

“你需要向我借什麼東西嗎?”沉默半晌,笛遜忽然問佘慶。

佘慶臉上一愣,不知道對方忽然問自己這樣一句話究竟是何意,只是一旁的花恨柳臉上一紅,將目光瞥向了別處裝作沒有聽到。

之後他看到了笛聲噴出火來的目光。

“什麼意思?”微愣過後佘慶皺眉問道。

“不借刀嗎?”

“借刀幹什麼?”

“借刀殺人啊!”

“殺誰?”

“自然是殺我……”笛遜如看著完全陌生的一個人般看著佘慶。

幾番問答,此時的佘慶臉上早已是不耐煩的神色,他沒有聽花恨柳將自己的這件窘迫事講出,自然也不知道笛遜為何會如此問,心中思來想去也只隱約得出了一個結論:笛遜是在消遣自己罷!

“我殺人不用刀。”他握了握垂在身體兩側的拳頭回應道。

“哦……那太好了。”笛遜竟然微笑點頭:“我也沒有準備帶刀來。”

聽他話的意思,就好像若是佘慶真的用刀殺人的話,他勢必會帶著刀來讓佘慶殺!

這有什麼意思?難道說笛遜活膩了?還是說他對於留州佘氏一族的人心存愧疚呢?

都不是。

他只是自信地以為,即便是對方用了自己趁手的兵器,佔了有利的時機,甚至在人數上也超過了自己孤身一人,只要他想殺人,仍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更何況,他也不見得非要殺人,只需要在這種情況下安然而退,便是對對方最大的侮辱了。

他自信,所以他能將事情的發展節奏控制在自己手中,所以他有閒心開玩笑。

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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