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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三章 不殺關州人

(感謝我有一夢的打賞~謝謝!)

笛遜已經記不清有多少年沒從其他人嘴裡喊出自己的名字了。

這件事情本身就透露著古怪,因為往往很長時間不去做一件事,再做之時便會生疏;久久不去想念一個人,再聽人提起時便覺得無論是名字還是樣子,彷彿是從自己腦海裡暫時被深埋或者挖去了一般,直到有人提起,才恍然記著確實存在過這麼一個人。

笛遜雖然長久地不聽別人稱呼自己的名字,可是他對於“笛遜”二字仍然敏感,在別人嘴裡說出這兩個字時他仍然會反應敏銳,他從來不曾忘記過自己叫什麼名字。

從這名年輕的女子嘴裡說出來,卻彷彿是與自己相熟一般,那番語氣更像是自己的長輩一樣——或許只是他臆測中長輩的呼喊,畢竟便如族中現在的笛三通等人,雖說是他的長輩,卻也從來沒有這般直呼其名地稱呼過他。

更令他驚奇的是,這名女子顯然並不怕自己。

知道自己的身份卻不懼怕自己,那便只能有兩種情況:第一,這名女子的實力在自己之上,並不擔心惹惱自己;第二,這名女子的身份尊貴於自己,而自己正恰恰惹不起。

笛遜上下打量了一番花語遲,暗自思忖:看她的年紀,若說實力在自己之上也不是全無可能,可是自己並未聽說哪處出現了這樣一名驚才絕豔的女子,所以他只是懷疑,卻並不相信。

如果第一重原因的可能性不大,那麼第二重原因呢?

“不知道姑娘怎麼稱呼?哪裡來人?”他臉上輕視之意湮沒,正色看著花語遲問道。

“小女子花語遲,瞻州人氏。”花語遲倒也不藏匿,大方承認道。

“花姑娘……瞻州?”笛遜臉上微愣,心中卻更是一緊:分明將那位貴人剛剛送出城去,這一位來又是何事?她與那愁先生在一起,難道這是要傳達什麼訊號?眼下聲兒正在自己跟前,若是當他面說出來,恐怕又是一件橫生出的麻煩事了……

“笛城主不必多憂。”看著笛遜眼中閃爍,花語遲心中輕笑,再開口時喚作了“笛城主”,將先前的不敬不著痕跡地抹去。

“我來是與樓上的這位花公子另有要事處理,雖然也是公事但與您關係不大。”

後半句話若是別人說出來,恐怕笛遜大抵會冷哼一聲反問:“和我關係不大?在關州之內的事情若與我沒有關係,那哪裡發生的事情與我有關係呢?”

不過,一則自己已然猜到,二則對方也已隱晦地承認,笛遜沒有必要為了讓一旁的笛聲聽得更確切些而將話挑明開說。他皺眉,心中思量著自己此行的目的,似乎要人並不一定要殺人,才點了點頭問道:“那便好。”

花語遲微微躬身,似是向笛遜表示謝意。她雖然是蘭陵王宋長恭的人,可也不代表著能夠保得住現場所有人,眼下花語遲雖然只是隱晦提出花恨柳不能動,可這是在笛遜並不知道宋長恭的意思是殺人而非“保人”的前提之下達成目的的。

若是她還想繼續保住其他人,笛遜完全可以裝作不知道她的身份,然後什麼臉面也不給,直接粗暴了事。

翻身上樓,花恨柳與獨孤斷等人已經在焦急等候,方才樓下花語遲與笛遜的談話他們雖未聽到,不過卻清晰地感覺到那股沉悶的氣息只不過出現數息工夫便消散殆盡,眼下見花語遲輕身返回,緊張的氣氛卻不減分毫。

“放心下去吧!”花語遲輕輕點頭,再不理會眾人,直接斜倚了半人高的欄杆,拉過牛望秋便去聊天。

花恨柳與佘慶、獨孤斷走下了樓,笛音卻並沒有一起下來。

“我家小女據說是在愁先生的手上,應該不會錯吧?”笛遜看著眼前的三名男子,微微皺眉問道。

“確實在這裡。”花恨柳點頭,此時近距離再次與笛遜見面時他反而平靜了許多,而佘慶看上去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懼意,反而是獨孤斷,一向冷酷的臉此刻如病入膏肓的垂死之人一般,蒼白而沒有生氣。

“因為連夜趕回,受了些風寒,現在正在上面養病……”說著,花恨柳指了指樓上,又道:“您若是相見可以直接去見,我們不會阻攔。”

“那便將此事先放上一放。”

笛遜點點頭,轉臉向獨孤斷看去,雖然未曾說話,但是花恨柳與佘慶卻能感覺得到,此時的獨孤斷必定受著笛遜的威壓,而從獨孤斷不到片刻便浸溼了的衣衫來看,顯然獨孤斷是吃了大虧的,並且也難以支援太久。

“我應該說過,不准你來關州了吧?”眼看著獨孤斷雙腿已經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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