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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四章 桔子

(感謝我有一夢的打賞!)

“做人要有自己的態度。”佘慶兀自看著微笑的笛遜,就彷彿看一件精緻的玉器,他站著不動,瞪著眼,眼皮一眨未眨地看著笛遜,知道將笛遜臉上的笑意笑褪了去,仍然看著他,再不多說一句話。

“好看嗎?”笛遜冷言問道。他此時的臉色愈發陰沉,之所以一直未動手,不是因為他懼怕在場之人聯手對付他,他只是好奇究竟佘慶是在看什麼——能夠像恩客看著青樓裡的姑娘一樣專注而又掩飾不住眸子裡透露出來的那份不屑。

“不算多好看。”佘慶搖了搖頭,自顧自地解釋著不管笛遜有沒有興趣聽下去:“這張臉已經蒼老,雙鬢已經斑白,就像在陰溼的角落裡腐爛並長了白毛了的桔子……不過也不準確,若是長久在陰溼地方放著的桔子腐爛了,它尚儲存完好的表皮應該是鼓起的,注滿水分的,而不是像你這般乾癟的、滿是皺紋的……所以我覺得或許應該是‘在烈日下曬乾之後又被丟在陰溼角落裡腐爛並長了白毛的桔子’……”

“說來說去,不論是烈日下暴曬的還是陰溼角落裡腐爛的,都還是個桔子不是嗎?”笛遜微愣,未料到佘慶會如此回答,不過聽了佘慶後面的解釋後,他卻彷彿被吊起了興趣一般回應道。

“不一樣的。”佘慶並沒有因為自己的話與笛遜產生了繼續交談下去的契合點而對笛遜稍加客氣,他搖頭否定道:“桔子就該拿來吃,不過這隻桔子卻沒有被吃掉,而是被暴曬,被丟入了角落裡,只能說明一件事情。”

“說明什麼?”笛遜皺眉想了想,並未明白佘慶想表達的意思,最終還是開口問道。

“說明這隻桔子,終究是個垃圾。”佘慶語氣平淡地說道。

“你找死!”

突聽一聲暴喝,一直站在笛遜身旁久未開口說話的笛聲怒極而身起,向著佘慶便抽劍欺上身來。兩人所距不過兩到三丈,他身暴起留給佘慶應對的時間卻並不多。

而佘慶並未打算做什麼動作應對。他知道自己不必動——也不能動,這樣的話至少在面上,笛遜都不會藉此而動手為難他。

他確實不傻,知道有些人或許可以仇恨,可以輕視,可以激怒,但就是不能和他交手。

交手則必死無疑。

他未動,他身旁的兩人卻早已做好了準備。花恨柳自打方才笛遜提到“借刀”一事時便對笛聲的動作注意密切,而獨孤斷雖然被禁止殺關州人、禁止在關州殺人,但是以他的性格來看,殺人就是要人命,那麼他不殺人也便是不取人性命便是了。

他二人之所以嚴陣以待,不是因為心性比之佘慶稍弱,而只是因為沒有比佘慶更為了解笛遜罷了。

若要相比,即便不算佘慶在內,與笛聲相比不也是高出一大截的嗎?

笛聲拔出的劍並沒有如願刺出,他也只是剛剛躍至半空,便被一股強力牢牢鎖住,竟不可思議地在半空中停留了數息時間,才被無形的力量拽回了立身之處,滿臉的不甘與怨懟。

“他說的是桔子,你有必要為了一隻已經腐爛了的、沒有人要的桔子而發怒甚至是報仇嗎?”笛遜並沒有過多解釋什麼,只是隨意地向笛聲揮手問道。

這句話便看出笛遜的胸襟了,慣於世俗之人自然知道如何與人處,如何自處。便是別人指桑罵槐、含沙射影,只要對方不點明他便是那株槐、那道影,那麼儘可以去聽人罵,聽人說,自己不承認便是了。

若是如笛聲這樣被人一說就怒而殺人,豈不是承認自己便是佘慶口中的“桔子”了嗎?這樣自然也便是垃圾,是腐爛了的已經死去的髒穢。

“你這個笑話,包袱系得比較牢。”指點完了笛聲,笛遜又像是教訓不用功的學徒一般,開始指出佘慶方才一番說辭的不足。

“這是個故事。”佘慶並不認同“笑話”一說,搖頭而固執地回應道:“笑話是要逗人笑的,故事卻不一定非得讓人發笑,有的引人深思,有的讓人傷心,有的使人發怒……”

“如此說來,確實是一則故事。”看了一眼笛聲,笛聲緊接著臉色一白微微垂頭,笛遜這才繼續道:“卻不是一則什麼好故事。”

佘慶不言語,對於笛遜的“批評”他不置可否,他所想表達的已經表達完,剩下的便是靜等著笛遜出招了,只不過因為不知道對方究竟要以什麼樣的方式出招,所以他心中緊張等待,面上沉默不語。

“去買一些桔子來。”笛遜見佘慶不應,卻也不惱,輕聲喚過笛聲吩咐道。

“桔子?”笛聲不解,以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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