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便宜,我隨你撿!”
她這樣施捨一樣的語氣,無疑是再次踩在了殷紹的痛處。
他霍的轉身,橫臂一壓。
宋楚兮的喉嚨一緊,就被他逼得連連後退,猝不及防的就被他逼到了牆根底下。
殷紹橫臂卡住了她的脖子,雖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想也想象的出來。
黑暗中,他居高臨下的目光俯視下來,死死的逼視她,咬牙切齒的在她頭頂沉聲道:“廖容紗,別以為你很瞭解我,就這麼一點蠅頭小利的事——本宮還需要算計你嗎?都這個時候了,你怎麼還有臉堂而皇之的找上門來?你就真當本宮奈何不得你嗎?想想你自己做的那些事,本宮就是在這裡殺了你你也無話可說吧?”
作為男人,因為那件事,他心裡掀起的怒氣幾乎毀天滅地。
但偏偏——
那就是個啞巴虧,讓他心裡再如何的惱恨憤怒也並不能公然追究。
哪怕是這一刻,當面質問她的時候,他都覺得羞恥的不願意把音聲提高。
他離她很近,憤怒中口鼻中有灼熱的氣息噴薄在她臉上。
宋楚兮有些嫌惡的皺了眉頭,卻是面不改色,避也不避,反唇相譏道:“你是要跟我翻舊賬嗎?”
“做什麼?你還有什麼官民堂皇的藉口來狡辯嗎?”殷紹道:“別拿你現在的身份來壓我,說什麼與我無關的話。不管你現在是誰,當初你做下那些醜事的時候,還記得自己當時的身份了嗎?是你背叛在先,別總是用一副本宮欠了你的討債一樣的立場態度來本宮這裡追究什麼,你——”
“我怎麼樣?”宋楚兮冷聲打斷他的話。
她仰頭與他面對面,既不心虛也不避讓,“你的的意思是我當初欠了你的是嗎?難道我沒有還嗎?就算是我背叛在先,也用我的命,我廖家滿門的血加倍的還給你了。人都死了,你還想怎麼樣?這樣的還你,難道還不夠?”
她說著,突然就煩躁的大力推開了他的手<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殷紹沒有防備,被她推了個踉蹌。
宋楚兮從他的陰影籠罩下從容走出來,整理了一下衣物,表情冷諷的看著他,“殷紹,我和你之間的所有一切,早在七年前就都結束了,你明白嗎?是你坑了我也好,或是我欠了你的也罷,我現在全部都不想和你再去爭辯計較了。今天我來,純粹是就事論事,為了解決當前的局面,可不是來和你敘舊的。”
宋楚兮的話,簡單明瞭。
以前在她放不下的時候,死抓著舊時仇恨與他歇斯底里的咆哮的時候她還把自己當成廖容紗,可一旦她不願意繼續計較糾纏的時候——
他和她之間,就真的什麼關係也沒有了。
當年她在東宮,做他的棋子被他利用,即使後來經歷了一場背叛,可是他也下狠手將她和那一孩子一起下令處死了。
人死了,還剩什麼?就算有再多的憤恨和不甘,也都該煙消雲散了。
其實他們兩人之間,真的算是早就兩清了。
現在,無非是他又欠了她眼前的這一場陰謀和廖素嵐的命。
她要追究,也是以眼前這個嶄新的,宋楚兮的身份。
殷紹怔在那裡,袖子底下的手指不由的使勁握緊,可是——
他不甘心!
“你覺得我會就這麼算了?”沉默了片刻,他冷諷的勾唇。
“那是你的事情。”宋楚兮脫口道:“我今天沒工夫在這裡和你磨嘴皮子,你要說的話也都說完了,把人給我,我馬上就走。”
宋楚兮冷靜的看著他,似是篤定了他最終必會妥協一樣。
然後,她轉身,才要往院子裡走。
殷紹卻突然一個箭步衝上前去,一把拿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手勁很大,直接便將宋楚兮拽了個踉蹌。
院子裡有些微的燈光招進來,映在殷紹的臉上,現出他臉上過於森冷的表情,他公然威脅她,“如果我將你扣在這裡呢?你就這麼急著去救殷湛的命?你來的時候就沒有想過,萬一我叫你有來無回呢?就算只是礙著你幾個時辰——”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宋楚兮揚眉一笑,幾乎就當是沒聽到他的話,“既然你心知肚明,我現在是急著救命的,你倒是扣我個把時辰試試看?”
她說著,語氣突然一冷,莫名的就更多幾分狠厲,“要是因為你礙事而叫他有個三長兩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