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
他是揹著光著,又擋住了門口,直接導致了兩個人都看不到對方的神情。
黑暗中,只聽到殷紹譏誚的冷笑,反問道:“是不是我做的,你難道不知道嗎?”
他這話,說出來卻是用了一種十分篤定的語氣,好像宋楚兮早就應該對其中所有的原委都一清二楚了。
宋楚兮一時卻沒有和他嗆起來。
殷紹站在那裡,片刻之後就更是語氣嘲諷的冷笑出聲,“你是第一個就找上我來的嗎?看來你是真的很心虛?”
他往前進了一步<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外面童五見狀,立刻就要上前。
殷紹聽聞了動靜,厲聲道:“全都退到院子外面去等著!”
宋楚兮帶來的人,自然不會聽他的吩咐。
童五哪能放心宋楚兮會他獨處,當即就急了,“王妃——”
這個稱呼,無疑又是深深的刺激到了殷紹。
他忽而又是譏誚的一聲冷笑,盯著黑暗中宋楚兮模糊的輪廓道:“你不要臉,他也可以不要是嗎?”
宋楚兮的確是個把名聲當成了狗屁的人,而且那些見不得人的往事,說出來,殷紹自己才是最難堪的那一個。
但是這個男人素來強勢,宋楚兮的心裡很清楚,他既然為了那件事囚困了宛瑤多年,就說明他已經是為了那事瘋魔了,真要逼他急了,保不準他就要當面的羞辱她。
她雖然不在乎,可是殷湛——
她不能不顧殷湛的臉面。
“童五,你們先出去,我有事情要單獨和太子殿下談。”宋楚兮道。
童五遲疑了一下,還是滿心憂慮,但是宋楚兮的命令他忤逆不得,最後只能咬牙先跟著退了出去。
院門合上,偌大的空間裡就剩下看不到彼此表情的兩個人。
“你不是理直氣壯嗎?難道他殷湛就那麼敢做不敢當?”殷紹再一次諷刺的開口。
他不在和宋楚兮面對,而是舉步走到裡面的桌子旁邊,給自己倒了杯水。
宋楚兮看著他和錯身而過,也沒動,“這些舊瘡疤,揭開了,最難看的那個人也不過就是你自己而已,我以前倒是不知道你居然還有這自虐的嗜好?”
殷紹剛把杯子送到唇邊,他的手猛然頓住,想要用力的把杯子砸出去來發洩,可是——
誠如宋楚兮所言,他不想讓自己變得更加難堪。
“姦夫淫婦!”最後,他只是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
雖然黑暗中看不到彼此的神情,他也是還是偏頭來看身邊的宋楚兮,“想要你們死,本宮自然會有千種萬種的辦法,你難道不知道?今天又何必多此一舉的跑來再問我?”
他控制了梅氏,又成功的挑撥了殷述翻臉,就是宮裡也都還有個一直就容不下殷湛的皇帝。
這一局裡,他要借來殺人的刀有這麼多,其實他是真的不必冒險親自出手的。
昨夜那樣的場合,公然刺殺的話,成功的機率不大,所以可想而知,如果有人要出手,十有*會選擇下毒的。
只是可以懷疑的物件太多,眼前就起了迷霧重重。
想著殷湛此刻命懸一線的情形,殷紹心裡倒是覺得解氣了些,他略有些的得意的看著宋楚兮的側影,再開口,“殷湛現在的情況應該很不容樂觀吧?可是時間有限,要怎麼辦呢?梅氏是彭澤太子的人,你和即墨勳的交情匪淺,要去他那裡逼供?恐怕不太容易吧?宮裡那邊更不用說,你也動不得,至於殷述——”
殷述這個時候,更是巴不得殷湛死的吧?
這些懷疑物件,個個都很棘手,也就難怪殷紹這樣對凡事都要有十足把握的人居然會放手,根本就沒親自出手摻合<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宋楚兮心情急躁,根本沒心思聽他的廢話,只道:“能不能打通這些關節那是我的事,我來,是跟你提一個人的,你也不用裝糊塗,把人給我,我馬上走!”
兩個人似是在打啞謎,但殷紹明顯就知道她指的是什麼。
可是,他沒應聲。
“這件事,你做不了,但凡是你敢動一下,成武帝勢必馬上就容不下你了。你也不用在我面前討價還價,欲拒還迎的把戲,還是算了。”宋楚兮動也不動,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把人交給我,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