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我會怎麼做?”
這女人的眼睛裡,是帶著一種玉石俱焚的慘烈神情的。
殷紹震了震。
宋楚兮已經再度甩開他的手。
她舉步往外走,“真的不需要繼續這麼廢話的,說什麼不談利益?可你本身就是個利益至上的人,我是無所謂,可是你捨得就這麼和我玉石俱焚嗎?咱們之間殊死一搏,是死是傷都無所謂,可是你怎麼會捨得犧牲掉自己的性命,反而把這漁人之利讓給別人來收?”
宋楚兮是個出了名的狠角色,如果今天他要硬來,她是真的敢在這裡就和他同歸於盡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到時候,所有的便宜就只能都留給殷述來佔了。
這江山天下,都是殷紹心心念唸了一生的東西,都已經到了這一步了,他怎麼可能看著拱手於人?
這個女人說的沒有錯,她是真的很瞭解他。
宋楚兮大步朝大門口走去,一把推開了大門。
“王妃!”童五見她出來,終於鬆了口氣。
宋楚兮沒管他,而是直接了眼旁邊的高茂道:“殷梁在哪裡?把他給我帶出來吧,你們殿下答應我了。”
高茂自然不信的,回頭去看殷紹。
殷紹還站在那屋子裡沒出來,沒人看得見他的表情,過了一會兒,卻聽他說道:“把人給她!”
“殿下——”高茂以為自己聽錯了,不由的倒抽一口涼氣。
“我說把人提出來給他!”殷紹重複,已然是失去了耐性。
高茂還想說什麼的時候,龐生看情況不對,趕緊攔住了他,“照殿下的吩咐去做!”
“是!”不得已,高茂只能點了頭,有些憂慮的轉身給宋楚兮一行引路。
宋楚兮轉身。
殷紹的聲音就又從那黑暗的屋子裡傳來,“事情不是你說算了就能算了的。”
她說她是宋楚兮?她想和他劃清界限,從此前情舊賬一筆勾銷?怎麼可能?
宋楚兮跟著高茂往前走,看也沒回頭看一眼,只是揚起唇角冷冷一笑。
這夜色淒冷,她的聲音聽起來也格外的清晰冷澈,“當然不能就這麼算了,曾經是我太天真,高估了太子殿下您的為人,這麼愚蠢的錯誤,我絕對不允許自己再犯第二次。前面我承認是我技不如人,但是現在重新來過——不管是朝堂還是後宮,只有有我一日,你就再也不會贏,這一次的贏家——必須是我!”
她不捨得拿命去和他搏一個同歸於盡了,但也絕對不會和他善罷甘休。
宋楚兮的這些話當面說出,狂妄至極。
太子府的侍衛個個聽得義憤填膺,幾乎是惱羞成怒的握緊手中兵刃,就只等著殷紹的一聲令下。
可是——
殷紹最終卻什麼也沒有說。
目送了宋楚兮離開,龐生也就遣散了院子外面的侍衛。
他走到院子裡,站在房門外面,有些憂慮的看著站在黑暗中的殷紹,“殿下真的要把懷王殿下交給她帶走嗎?梁王他可是陛下——”
“馬上叫人進宮去稟報父皇,就說宋楚兮強闖本宮府邸,把殷梁劫走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殷紹涼涼道,隨後冷笑,“父王自然知道她劫了人是要做什麼的。”
殷梁是用來牽制和控制梅氏的籌碼,失去這個人的意義非同小可。
龐生聽得還是覺得膽戰心驚,遲疑了一下,才終於點頭,“是!”
他轉身快步往外走,不想才走到門口就遇到了聞訊趕來的馮玉河。
馮玉河來遲了,本來就心裡不痛快。
“馮總管!”龐生止步,給他讓路。
馮玉河沒說什麼,兩人錯肩而過的時候,龐生明顯感覺到他朝自己看過來的一眼,目光裡透著凜冽的寒意。
宋楚兮順利的從太子府帶了殷梁出來。
彼時天已經亮了。
一行人從巷子裡出來,童五回頭看了眼後面的馬車,心裡卻是唏噓,對宋楚兮道:“王妃,難道是彭澤太子和梅氏對咱們王爺下的手嗎?”
宋楚兮抿了抿唇角,沒說話。
她會費勁來帶了殷梁出來,明顯是要用來對付即墨勳和梅氏的。
童五沒再多問,一行人剛剛拐過一條街,迎面卻見衛恆策馬快速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