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和娘娘茶水裡做手腳的話被宛茜無意中聽到了,可是那個賤人她忘恩負義,當時就存了外心死,並沒有將此事揭發出來,而等到殿下和娘娘相繼中招以後,娘娘感覺不適,她扶娘娘去後院休息的時候故意將娘娘安置在了別的房間,她自己李代桃僵,去了殿下歇息的廂房。”
“什——什麼?”安意茹勃然變色,猛地抬頭朝殷紹看去。
這件事她是不知道的,她一直以為她那晚的計劃做得完美無缺了,成功的挑撥了殷紹和廖容紗的關係,並且也自認為廖容紗是她的手下敗將,被她給逼死的。
如果真如宛瑤所言,最後李代桃僵的人是宛茜那賤丫頭,那麼——那麼——
安意茹只覺得是被人掐住了喉嚨一樣,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太可怕了!
如果那一晚殷紹房裡的人不是廖容紗,那麼——
那麼廖容紗肚子裡的孩子又是哪裡來的?
宛瑤才不管他們兩個心中怎樣的憤恨和狼狽,只就自顧自的說道:“殿下您的脾氣從來都不是那麼平易近人的,宛茜她就算再想著攀龍附鳳也不敢直接求您的,所以事後她就趕緊躲了開去,本來還想利用娘娘和她之間的主僕情分去討個人情,請娘娘替她做主,成全了她的心思的,卻沒曾想都不等她開口求情,殿下您就為了此事大為震怒。陰錯陽差,那時候您就認定了是娘娘算計的您,娘娘她是您的結髮妻子,您都猶且為了此事大發雷霆,可想而知,如果再叫您知道了當時屋子裡的其實另有其人,您會怎麼處置她。”
宛茜是在發現懷孕之後才找了藉口請求離府的,而那段時間正好趕上殷紹和廖容紗之間的關係惡化,到了最嚴重的時候,再加上那段時間廖容紗的身體也一直不是很好,所以就是對身邊的這個丫頭都沒過分關注。宛茜說想出府嫁人了,她就給了一份嫁妝,直接將人給打發了。
宛瑤嘆了一聲,“算起來,宛茜還算是頗有些心計的,她知道,以她的出身,就算她有孕了,您也不會把她那個肚子看在眼裡,可如果等到瓜熟蒂落,孩子生下來了,那就是兩回事了。”
所以在生下孩子之後,那個賤婢就又堂而皇之的找回了太子府來了?
安意茹聽到這裡,幾乎是怒不可遏的嘶聲罵道:“那個賤婢,竟然這般的有恃無恐?在殿下的眼皮子底下耍手段?簡直不知死活。”
“可不是嗎?”宛瑤深有同感的笑道,一字一頓,“就因為她太過異想天開,所以她死了啊!”
說話間,宛瑤也才重新把目光移到了殷紹的臉上,完全不顧他臉色的繼續說道:“殿下您當然不知道,那晚宛茜她其實是帶著孩子一起來的。她的孩子,比小郡主要早出生幾天,當時她大概還以為只要她帶著孩子回來認祖歸宗就能母憑子貴了。因為以您的脾氣,一旦您知道是娘娘背叛了您,您盛怒之下必定不會放過娘娘,而她——作為您唯一的兒子的生母,就算身份不足以母儀天下,一個貴妾的位子得來總不算過分吧?只可惜她蠢啊,她蠢了一輩子,卻不知道您在盛怒之下,對知道了這麼大秘密的人也是不會放過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當時您都沒讓她把話說完……”
廖容紗雖然不是善茬,並且御下的手段極嚴,可是相對來說,卻不是個苛刻的主子,至少她不會把身邊的人當做出氣筒,有事沒事的隨意責罵,並且在其他人前面,也十分的護短。
就是因為這樣,宛茜的背叛,對宛瑤而言就是不可饒恕的罪過。
甚至於如果宛茜就只是想要攀高枝,她都能夠理解,但她最不能忍受的是那女人居然會處心積慮的選在了那樣一個時機回府來跟殷紹告密。
廖容紗難產,命在旦夕,那個節骨眼上,出任何的事情她都無力自保。
卻偏偏——
是宛茜,這個曾經她善待過的貼身婢女過來捅刀子。
那女人也是歹毒至極,分明就是奔著殺人害人的目的來的。
而被一個低賤的婢女這樣的算計,就算最後她並沒有得逞,這對殷紹而言也是莫大的恥辱。
他額角青筋隱隱跳動,只是死死的盯著面前的宛瑤。
辰王府裡那一夜荒唐的真相,當初宛茜找上門來就迫不及待的跟他坦誠了,直接就告訴他,廖容紗的那個肚子來歷不明。
當時他也只聽了這一句就完全的無法忍受,他根本就不可能容得下這樣一個居心叵測的丫頭。
他的身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