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紗隱瞞的私情嗎?
殷紹的目光陰了陰,不由得稍稍屏住了呼吸。
“那個孩子,是宛茜的。”但是出人意料,宛瑤說道。
她一直陰鬱又麻木的眼神中,這會兒表情突然就生動起來,帶著真實的笑意。
安意茹一頭霧水。
“廖容紗的那個婢女?”她茫然的扭頭去看殷紹,卻赫然發現她那處變不驚的太子殿下,臉色已經莫名的變了。
“那個孩子,這些年住在您太子府的後院裡,被尊為皇室正統,皇長孫的那個孩子,他是宛茜的。”宛瑤卻彷彿是怕他聽不明白,又重新詳細的重複了一遍。
殷紹的臉色鐵青,雖然還是冷靜的一語不發,但是一直擱在桌上的那隻手,手指攥起來,手背上明顯的青筋暴起。
他在隱忍,幾乎是用盡了全力的在隱忍自己的情緒。
他——
這是怎麼了?
不過就個下賤的丫頭而已,如果宛瑤不提,安意茹都早就忘了還有這麼一個人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她看看殷紹,又去看宛瑤,只覺得莫名其妙,這兩人之間居然有一種異常詭異的氣氛在蔓延升騰。
宛瑤的眼睛裡,是掩飾不住的得意的笑容。
她毫不避諱的看著殷紹,兀自笑的開懷,“怎麼樣?殿下想起來點兒什麼了嗎?”
這一句話,就如是導火索。
一直安穩坐著的殷紹以驚人的爆發力突然起身衝了過來。
宛瑤也只見眼前人影一閃,下一刻,喉嚨就被人捏住了。
殷紹的一張臉上,表情陰森恐怖,但他還在忍,雖然手指卡住了宛瑤的脖子,卻用了所有的意志力控制,沒叫自己的手下著力。
他近距離的逼視宛瑤的眼睛,卻是緊抿著唇角,一語不發。
不得不說,就算宛瑤早就視死如歸了,面對這男人強大的氣場和幾乎能殺人的眼神,身子也是忍不住的抖了抖。
不過,她也很快的鎮定了下來。
殷紹就算不開口,她也不打算再隱瞞了。
笑了一笑,宛瑤就揚眉道:“娘娘生產的那天夜裡,她不是偷偷的入府求見過殿下嗎?”
殷紹的神情震了震。
他是怎麼都沒想到,宛瑤居然會知道這件事。
宛瑤看著他染上濃郁怒氣的眸子,並不畏懼,反而酣暢淋漓的繼續刺激他道:“當時不湊巧的很,安氏這賤人被太后宣進了宮,娘娘醒來,知道她的孩子沒有了,就也不顧身子的要進宮去。我當時怕她受不住那天寒地凍的天氣,就瞞著她偷偷的溜過來,想求您出面勸勸她。”
宛瑤說著,就感觸頗深的四下打量了一遍這間屋子,“殿下您應該不會不記得吧?那天晚上您就在這裡,並且很奇怪的,院子裡居然一個侍衛也沒有,所以我在門外都聽到了。宛茜來找您,她和您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聽到了。”
那件事的真實內幕,除了馮玉河,也就楊平和蔣成海這兩個他的心腹侍衛知道了,因為事後他震怒刑訊宛瑤的時候必須要有人幫忙。否則的話,那樣一件堪稱奇恥大辱的事,就連身邊的人他都不會允許他們知道。
殷紹的臉色,一時鐵青,又一時漲紅,如果眼神能殺人,此刻宛瑤必定早就被他凌遲了。
他盯著她,因為隱忍過度,卡住她脖子的那隻手,手指都明顯泛了白。
安意茹還是聽得雲裡霧裡,瞧見殷紹這樣的表情,不由的更加奇怪,“那個丫頭不是早就被放出去嫁人了嗎?她為什麼會回來?還……”
還居然是找殷紹的?
並且——
殷紹怎麼會有興致去見那樣一個低賤的丫頭?
宛瑤的脖子受制,就有些艱難的轉頭看向了她,冷冷道:“那就要問你了啊,安意茹!”
安意茹驚了一下,被她的眼神盯著,頓時就毛骨悚然了起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殷紹擰了眉頭,也下意識的扭頭朝安意茹看過去。
安意茹碰觸到他視線,雖然知道那殺氣和怒氣都不是衝著她的,也還是忍不住的渾身打顫,強橫道:“她是廖氏的丫頭,我和她八竿子打不著的……”
宛瑤諷刺的翻了個白眼,繼續道:“七年前,那晚在辰王府做客,淳貴妃吩咐她的婢女去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