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湛和宋楚兮互相對望一眼道:“走吧,過去瞧瞧熱鬧。”
他們既然已經來了,這個熱鬧就沒有不湊的道理。
宋楚兮點頭,兩人一前一後的繼續往前走去<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那靈堂就設在前廳裡,因為弔唁的客人多,這會兒又起了亂子,門口就被堵的水洩不通。
殷湛兩人也沒特意的往裡擠,透過人群就看到裡面的廳中一個穿著深色錦袍的年輕男子滿面怒容的叫罵。
這人宋楚兮是認得的,是應國侯府的世子穆彥哲。
宋楚兮怔了怔,這才恍然大悟,“是殷紹安排的?”
就因為懷王妃被擠兌失寵的事情,應國侯是早就站在了太子殷紹的陣容裡去了的,如果不是今天在這裡遇到,宋楚兮倒是一時忘了京城裡還有這一家子人了。
殷湛面無表情的看著那靈堂裡吵鬧的局面,“按理說懷王妃的真實死因,太子那裡就算有所懷疑也不該能夠輕易洞悉的,但如果只是打著碰運氣的主意,那他這運氣也未免太好了。”
茯苓出逃之後,殷梁就迅速的將自己的王府內外都清洗了一遍,而且懷王妃的那件事又沒有被別人撞破,所以殷紹不可能查的出來。
宋楚兮抿唇不語,這個時候殷梁已經得了訊息從後面匆匆趕來,怒喝道:“發生了什麼事?這裡在吵鬧什麼?”
話音未落,穆彥哲已經一個箭步衝上去,揪著他的衣領將她扯到了懷王妃的棺木前,惡狠狠道:“懷王殿下你來的正好,你懷王府去報喪的時候不是說我表妹是病逝的嗎?你給我解釋解釋,她脖子上的這兩道淤青是怎麼一回事?”
殷梁是沒想到這件事會被從靈堂上當場翻出來,不由的愣住。
卻見懷王妃的遺體直挺挺的躺在那裡,衣服的前襟接近領口的那一片地方髒了一片,被灑上了一大片的油漬。
而這時候,那棺木旁邊卻又瑟瑟發抖的跪著一個丫頭在抹淚。
穆彥哲滿面的怒容,一副是誓不罷休的模樣。
殷梁被他揪住了領口,十分難堪,他也是臉色鐵青的看過去,衝那丫頭叱道:“到底怎麼回事?”
太可惡了!這絕對是有人故意的。
“殿下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那丫頭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磕頭如搗蒜,“奴婢只是看著長明燈裡的燈油不多了,想要過去添些燈油的。”
那長明燈就擺在懷王妃的頭頂,順勢傾翻下來,就剛好倒在了她的衣物上,丫鬟手忙腳亂的去擦拭,因為懷王妃自己的家人都不在,這幾天一直守在靈堂上的孃家人就是她的舅母,應國侯夫人帶來的幾個親眷。
死者的壽衣髒了,應國侯夫人自然要過去幫忙打理,這一看就不得了了。
於是剛好也在當場的穆彥哲就當場發難了。
“你不要避重就輕,我姑母和姑丈他們雖然常年不在京城,還有我穆家的人在,我表妹脖子上的淤痕是怎麼回事?你別想矇混過關,今天一定要給我們一個說法。”穆彥哲怒道,扯著殷梁的衣領就將他甩到了懷王妃的棺木邊上。
殷梁一直沒站穩,被那棺材撞到了胸口。
他胸中一陣窒悶,這時候前來弔唁的客人們已經開始指指點點的暗中議論開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殷梁心裡已然是怒氣滔天,但這個時候卻不得不盡量的維持冷靜,他整理著衣領重新站起來,順帶著理順了思緒,然後一回頭,就目光冰冷的掃向了跪在前面不遠處的懷王妃身邊的另一個丫頭白芍,“你還不老實交代?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那丫頭被他一吼,直接就懵了,愕然的抬起眼睛,錯愕不定的看著他。
殷梁的面色陰沉,目光亦是陰暗無比的死死盯著她,重複道:“你是王妃身邊的人,是時時刻刻跟著她的,她的身後事也是你在旁邊跟著打理的,王妃脖子上的傷口又是怎麼一回事?你還不說清楚了?”
當初懷王妃的衣物可是元貴妃的人給換的,根本就沒叫被人沾手。
那白芍被他問住了,一時卻沒反應過來。
殷梁眼底閃過一絲寒芒,緊跟著就一步上前,將她提起來,逼視她的眼睛質問道:“還不說實話?王妃到底為什麼會這個樣子?你們當時去給本王交代的時候不是說王妃是突然發病了嗎?”
他